“殿下!”
謝楚正在禦書房處理政務,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見慕容潇浴血而來,她的瞳孔驟然一縮:“你受傷了?”
“沒有,都是别人的血。”慕容潇迅速脫下甲胄,把謝楚緊緊擁入懷中。
謝楚松了口氣,察覺出她的心跳快得有點不太正常,疑惑道:“你怎麼了?”
“黎青山跑了,我怕他來皇宮找你。”慕容潇心有餘悸地說。
“他已經來過了呀。”謝楚失笑道。
慕容潇立即放開了她,把她拉到了身後,警惕地環顧四周:“他在哪?”
見慕容潇反應這麼大,謝楚連忙握住她的手輕輕安撫:“在天牢裡關着呢,怎麼,你還要親自審問?”
慕容潇一臉震驚地看着她。
“我早就知道皇宮裡有密道,他一出來就被我的人抓進了天牢。”密道是寫在劇本裡的信息,謝楚早就有所防範。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放任這麼大的一個隐患不管呢。
慕容潇懸着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她把謝楚狠狠揉進了懷裡,默默感受着失而複得的喜悅。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
“好了好了,沒事了。”謝楚輕輕拍撫着慕容潇的後背,仰頭去吻她的下颌,一下一下,帶着無盡的珍惜之意。
慕容潇怔愣了一瞬,她哪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撩撥啊,當即就把人抱起來重重壓在了軟榻上,反複吮吸舔吻那心心念念了半個月的軟唇。
謝楚剛喝了茶,唇縫裡溢出清甜的香氣,慕容潇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把她口中的茶水掃蕩一空,末了還把她的唇齒裡裡外外關照幾遍。
空曠的大殿裡隻餘急促的喘息聲和啧啧水聲,間或還傳來幾聲婉轉低吟,引得人心尖發顫。
慕容潇這一待就是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滿臉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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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山落網後,謝楚在慕容潇的協助下迅速進行了一次朝堂大清洗,她拔除了黎青山的羽翼,清理了沈冰伸出來的觸角,并趁着這個機會扶植了一批新勢力,借此在朝中站穩了腳跟。
秋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謝楚召集了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宗親随行。
謝楚不太擅長打獵,頭兩天都是跟在慕容潇屁股後面撿漏,直到第三天漸漸有些上手了,才放棄了時刻粘着她。
行至一處河邊,謝楚翻身下馬,讓長随撿了些竹枝過來,打算叉幾條魚換換口味。
“公主,我這裡有幾條新鮮的。”
謝楚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回過頭一看,臉瞬間綠了。
沈冰非常沒有眼力見地朝她走了過來,手裡還提着幾隻青黑色的鯉魚,魚身完美光滑,看樣子是剛釣上來的。
謝楚收回目光,漠然道:“您還是留着自個兒吃吧。”
沈冰挑眉淡笑:“怎麼,殿下怕我下毒?”
謝楚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
說話間,沈冰已經升起了篝火,正串着魚往火上烤,她道:“放心吧,這次沒毒。”
香味很快就散發出來,謝楚咽了咽口水,對着水裡的幾個侍從望眼欲穿。
“殿下餓了就先吃微臣烤的吧。”沈冰舉着香噴噴的魚循循善誘。
謝楚氣的磨牙:“不吃,你拿走!”
都離婚了裝錘子。
好在沒過多久慕容潇就循聲來了,她手裡同樣提着幾隻鯉魚,隻不過她拿來的比沈冰帶來的那幾條大了好幾倍。
謝楚眼睛一亮,迅速起身迎了過去:“這些都是你釣的?你怎麼這麼厲害呀!不愧是你!這個世界上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嗎?”
慕容潇被誇的喜笑顔開,嘴角止不住上翹,她淡淡瞥了眼沈冰,眼裡的笑意瞬間變成了敵意。
“嗯,我馬上把魚烤熟,殿下先坐一會兒。”慕容潇牽着謝楚的手來到了另一棵樹下,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燃了落葉,又撿了幾根樹枝搭建起了一個小型篝火堆。
看着她們有說有笑的背影,沈冰氣得捏碎了手裡的棍子,焦香的烤魚啪嗒一聲掉在了滿是灰塵的泥地裡。
她心痛的無以複加,她後悔了,離開長公主後沈冰才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曾經她擁有了長公主六年,可是她從未珍惜過那段時光,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長公主,可自從參加了那次宮宴,她的目光總是會不知不覺被她吸引。
天牢裡居高臨下對着她扔休書的長公主令她着迷,禦座上針砭時弊推行變法的長公主又令她欽佩,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長公主還有這麼出色的一面,長公主提出來的那些政策、變法全都是沈冰聞所未聞的,她親賢臣遠小人,重用有真才實學的寒門學子,并不會因為出身貴賤而區别對待,這樣的監國長公主簡直颠覆了所有人的想像。
沈冰就是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仰望中認清自己的,她愛上了這個人,當長公主不再愛她的時候,她的愛意便開始萌芽,并勢不可擋地長成了參天大樹。
老天為什麼要如此捉弄她!
就在沈冰沉浸在怨天尤人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時,森林裡突然跳出來一隊蒙着臉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個個都提着大砍刀,朝着她們沖了過來。
‘窩巢,小統,劇本裡沒寫這個啊!’
謝楚懵了,好好的度假給她整這死出。
【主人,劇本已經因為您的到來改寫啦,這是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