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上說慕容潇在一個月前帶着兩千精兵夜襲了敵軍糧倉,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為了穩定軍心,副将暫時把慕容潇失蹤的消息壓了下來,隻說将軍感染了風寒,卧病不起。
“隻是失蹤而已。”謝楚松了口氣,笃定道:“慕容潇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殿下。”白衣人語氣一變,突然俯身,鼻息盡數噴灑在謝楚耳際:“不要再喜歡她了,否則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她。”
憑什麼?
憑什麼慕容潇可以得到殿下,殿下明明是她的妻子,她們在一起了六年,慕容潇才認識她幾天?
憑什麼慕容潇能和她成雙入對,舉案齊眉!
連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殊榮,慕容潇又憑什麼?
慕容潇怎麼敢……怎麼敢搶她沈冰的人!
慕容潇必須死!
“你到底是誰?”謝楚蹙了蹙眉,眼底滿是疑惑:“你該不會是沈冰吧?”
面具下的人呼吸一窒,嘴角倏然勾起一抹弧度:“沒想到殿下這麼快就認出我來了。”
“放肆。”謝楚動了動被勒紅的手腕:“還不快放開本宮!”
沈冰對她的警告無動于衷,執着道:“殿下還沒有答應我。”
“你有病?”謝楚白了她一眼:“你管我喜歡誰呢。”末了一哂:“快給我解開!”
沈冰突然緊緊攥住謝楚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掙紮:“殿下,你才和她相處了幾個月?你清楚她的為人嗎?”
謝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和你有關系嗎?”
“怎麼沒關系,我也喜歡上你了,殿下。”沈冰的眼神晦暗不明,宛如一條毒蛇,緊緊纏上了謝楚。
謝楚一怔,非常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真是有病。”
“對,我就是有病,你纏着我的時候我覺得厭煩,你對我愛答不理的時候我又覺得你是天下第一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沈冰自己也很苦惱。
神金。
謝楚艱難地甩開了她的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不要碰我,否則我殺了你,滾吧。”
沈冰笑着攔住了她的去路:“沒有我的允許,殿下你是走不出這間屋子的。”
謝楚咬牙切齒:“信不信我真殺了你。”
“殿下不會殺我的。”沈冰肆無忌憚地湊近,嘴唇幾乎碰上謝楚的耳朵,她低聲道:“微臣還有用,不是嗎?”
有個屁用!
誰說走不出去的,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人能困的住她。
謝楚立即讓系統給自己裝備上了武林高手buff,然後把沈冰胖揍了一頓,末了大搖大擺回了皇宮。
既然沈冰這麼想死,那謝楚就成全她。
謝楚回到皇宮後立即拟了道聖旨,她決定廢除丞相這個職位,成立内閣,順便把沈冰的家給抄沒了,以混淆皇室血脈的罪名。
在各位宗親和三品以上官員的共同見證下,謝楚以古人比較信奉但是實際上沒什麼屁用的滴血驗親法揭開了沈冰和小皇帝的親緣關系。
“殿下,我很好奇,在這之前,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和黎家父女,知道的下人都被滅口了,長公主殿下深居簡出,不谙世事,又是怎麼發現她和蘇蘇的關系的呢?沈冰非常不解。
不止沈冰,其他宗親和大臣也好奇得緊,他們都在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謝楚。
“其實很簡單。”謝楚和小皇帝站的近了一點:“你們看我和他的眼睛,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衆人的視線一會兒停在長公主臉上,一會兒停在小皇帝臉上,始終不得其解:“不都是一個眼珠子麼,有什麼不同?”
謝楚眨了眨眼:“我父皇和母後都是單眼皮,你們再對比一下我和他。”
“我懂了,原來是這樣!”衆人紛紛頓悟,有的還當場氣沖沖告退回家去了,嘴裡念叨着賤人給我戴綠帽子,孽子休想謀奪我家産等等。
至此,小皇帝終于下台,和沈冰一起被關進了大牢。
而謝楚身為皇室唯一的直系血脈,正統中的正統,理所當然地登基為帝。
謝楚登基後迅速完善了内閣制,在這個前提下,她終于可以脫身離開京城,前往西北尋找慕容潇的蹤影。
但出乎意料的是,謝楚還沒來得及出發,西北便接連傳來捷報,原是慕容潇被下屬背叛,重傷後躲了起來,直至一個月後殺了回去,親手宰了那叛軍,順便重新接管了軍中事務,打了個敵軍措手不及。
收到信後的謝楚松了口氣,高懸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裡。
她就知道,慕容潇沒那麼容易死。
謝楚把邊關傳來的信帶去天牢跟沈冰對峙,在得知背叛慕容潇的人竟是錦兒的哥哥後,謝楚非常想給沈冰兩拳,這人把錦兒安排在她身邊下毒也就算了,還利用着錦兒的哥哥對她的仇恨去對付慕容潇,真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