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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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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買糧錢。"厲北離卷起輿圖,"老爹提前三個月就上書請求撥調軍糧,結果石沉大海。"

朝廷的軍糧和軍饷遲遲不來,當地的糧食也供不應求,此時隻能換防選擇糧食充足的地方,而且就算有糧食也隻能依靠賒賬才可以,但即使是這樣,也有一隻幕後黑手将路堵死,不給任何生機。而且最毒的一點就是,這三千萬兩就是靠着那批本該是西域軍糧洗出來的軍饷,這個幕後操盤手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而且還把狼套的不輕!

冷千秋突然想起什麼:"潘子瑜前日說..."

"他說什麼不重要。"厲北離笑着打斷他,"重要的是,誰在阻止西域換防?"

與此同時,老皇帝摩挲着邊境急報,看向跪着的岑子堰:"愛卿覺得,厲卿該回京嗎?"

岑子堰額頭抵地:"老臣以為,西域不穩,鎮國公此時回京..."

“朕讓你制衡厲家,朕沒讓你殺他!岑子堰,你這手陽奉陰違出得妙啊!你真當朕看不出?厲家倒了岑家就一方獨大了是嗎?”皇帝拍案呵斥。

岑子堰在皇帝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他何嘗不知帝王到底要什麼呢。但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選擇了一步險棋,他也在賭。他不怕皇帝呵斥,他怕的是皇帝視而不見,是不呵斥。

"陛下!"太監突然慌張進來,"八百裡加急!西域三部叛亂,已經連破兩城!"

皇帝手中的茶盞"啪"地落地:"厲京商呢?"

"鎮國公率親衛死守陽關,但..."太監顫抖着呈上血書,"糧草已斷七日。"

“混賬!”帝王之怒震軟了在場所有宮人的膝蓋,“岑子堰!回去告訴你的好兒子!自不量力是最愚蠢的!”

岑子堰回府後将密信扔進火盆,火光映得他面色晦暗不明:"蠢貨!誰讓你動軍饷的?"

岑三公子跪在地上發抖:"兒子隻是想..."

"你想讓厲京商死?"岑子堰突然掐住他脖子,"他若死了,西域三十六部誰來擋?!"

“父…父親……”

帝都城牆上,厲北離望着西去的驿馬,突然對身側的冷千秋道:"你知道潘子瑜為何咬出老爹嗎?"

冷千秋搖頭。

"七年前那場大火..."厲北離攥緊城牆磚石,"燒死的不止冷禦史,還有我母親。"

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兩人驚愕的臉上。遠處,押送糧草的隊伍正緩緩駛出城門。

糧草車隊揚起的塵土還未散盡,冷千秋突然抓住厲北離的手腕:"七年前那場大火,是沖着令堂去的?"

厲北離甩開他的手,玄鐵護腕在陽光下泛着冷光:"冷大人查案查上瘾了?"他轉身欲走向城牆。

厲北離知道,以現在二人的能力想要獨立查當年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時機還未到,畢竟岑家從本質上并沒有動搖根基。沒有實在證據的事實陳述隻能算是是懷疑,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逃避與冷千秋談論這個問題。

督府的銅鐘突然急促敲響。谷禾策馬狂奔而來,官帽都跑歪了:"冷兄!潘子瑜的管家昨日……死了!"

厲北離與冷千秋對視一眼,他們都接收到了對方眼裡的決然。

冷千秋掀開白布,管家脖頸處的淤青清晰可見,"被掐死的?"

"潘氏全族被流放了,那府上現在誰在主事?"冷千秋突然問谷禾。

"潘子瑜管家的侄兒——喬明玉。剛從滄州趕回來..."谷禾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等等,滄州?"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出停屍房。

白衣少年正在靈堂焚紙錢,他風姿綽約,即使是經過了趕路的風塵疲憊與被火苗熏的淚眼婆娑,但仍然可以看見他的舉手投足十分典雅。

少年見官差闖進來也不驚慌。冷千秋盯着他腰間玉佩——滄州官學的制式。

"喬公子何時到的帝都?"冷千秋冷着面問道。

"今日酉時。"青年聲音沙啞,"叔父出事,學生連夜趕路..."

谷禾突然抓起他右手,指關節處的擦傷還滲着血:"這傷怎麼來的?"

"路上..."少年并不驚慌,也并沒有反抗,任由谷禾抓着,他剛想回答,卻被門外的厲二打斷。

"你叔父脖子上的抓痕,和你指節傷口倒是吻合啊。"厲北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手裡晃着隻小玉扣,"這是在他手裡發現的——滄州官學今年給優等生的賞賜。"

谷禾大怒,将人按跪在地上,“長得人模人樣的,卻親手殺自己的叔父!你也下得去手!”

少年仍然沒有抵抗,跪在地上任由他押着,但氣息和情緒都有條不紊,“厲二公子有所不知,學生自幼生父便離世了,是叔父将學生養大,送學生讀書。叔父待學生如親子一般,這枚玉扣,是學生放進叔父手裡留作念想的。”

“那你手上的傷做何解釋!”谷禾不依不饒。

“确實是路上遇到雨天,馬車滑翻,扶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車檐,各位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檢查一下馬車側身,是否有泥土。”

少年的說字誠意實,冷千秋去檢查了一番馬車,确實如此。

“三位大人來得匆忙,也怪學生沒有來得及講事情提前跟大人們講清楚,是學生之過。隻是叔父剛離世,恕學生今日實在無心與三位大人周旋。”

“既如此,今日是我等失禮了。”冷千秋冷靜行禮。

少年站起身來,直視着冷千秋,他的眼神中有着不似這個年齡的城府和穩健,他的表情也完全是成熟的微笑,毫無破綻。

“久聞天督府大名,學生還在滄州時就聽聞天督府辦案之快,令世人驚歎,如若有機會,還請冷大人不吝賜教。”少年的神情相當穩定。

少年的談吐和舉止讓三人都沉默了。

“原本合該好好招待三位大人一番才符合禮數,但叔父剛剛過世,改日學生定登門拜訪。”

三人離開後,均沉默異常,誰也沒開口講話。因為他們三人訝異于這位少年的氣定神閑。這個年齡不該是如此反應。太過成熟、太過滴水不漏,這就有問題了。

最終是谷禾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這位喬公子……”他好奇,也懷疑,但他不敢直接說出自己的判斷。

“他有問題。”冷千秋向來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說了他的想法,言簡意赅。

“我也覺得,他太怪了,他剛來帝都,開口便稱我為厲二公子,他也知道你們是天督府的。”

對,他不該知道的,一個深居滄州的小朋友,及冠之年還未到,對帝都各方勢力的掌握竟達到如此純熟,這太奇怪了。但他的說辭卻讓人沒法拒絕,這更是讓三人難受的地方。但無論是否有證據,他們三人都堅信,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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