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辰雖然是學渣,但骨相皮相天生絕色,清冷矜然的模樣比學霸還像學霸,隻是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就會原形畢露。
他斂眸輕笑,轉而陰沉地說:“浪你妹,再惹我,我就去向學生會告發你兜裡有煙。”
夏商禹平日裡會在褲兜裡放半包煙,那是為了以防萬一,碰到校霸時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他的家境還不錯,買一包好煙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嗐,去吧去吧,你是陸知夏的哥哥,現在還戴着她欽點的萌妹眼鏡招搖過市。”
“我怎麼說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吧?我不怕。”
“噢,說曹操曹操到,喏,你妹妹和孟言澈在一起。”
夏商禹朝校門口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繪聲繪色地托腮思考:“嘶,孟言澈是不是喜歡你妹啊?”
“狗皮膏藥從初一貼到了高一,真可謂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宋沂辰驟然停下腳步,俊眉緊蹙,心裡很不是滋味。
男生沁滿涼意的嗓音低啞發澀:“你哪隻眼睛看到陸知夏給過他回應了?”
話音落下,他高調示愛,把鏡框往上利索地調了一下位置:“我至少還有她戴的眼鏡。”
“他呢?隻有空氣。”
夏商禹忽然意識到身旁人的氣息冷到極緻,緩了片刻,笑嘻嘻地去勾他的肩膀:“阿浪,快和我說說,陸知夏為什麼要罰你戴這副眼鏡?”
“你是不是在放暑假的時候偷看她洗澡了?”
宋沂辰被他說得耳根紅透,忽然想起那晚看到知知穿着背心和熱褲時足以令人窒息的誘人畫面。
少年喉結沉滾,拔高了八度的語調凜然淩冽:“放屁!我是這種無恥之徒嗎?”
夏商禹笑得燦爛,搭着他的肩膀,求知欲很旺盛:“好吧,那你想不想看她洗嘛?”
宋沂辰一手圈過他的脖子,唇角掀起淡弧,拖着他毫不留情地往前走。
“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送到老王那兒去接受雷雨的洗禮。”
夏商禹見他動真格了,扯着他的胳膊想鑽出來,喉嚨都被勒出嘶啞聲音,話鋒一轉:“好哥們兒,不尋你開心了。”
“快去看看我們分到哪個班了,說不定這一次又能和你做同桌了!”
五分鐘後,宋沂辰和夏商禹站在摩肩接踵的公告欄前。
他們的确又分到了一個班。
但最可怕的是,少年發現自己竟然和陸知夏分到了同一個班!
男生沉下眸子,絕望地垂着腦袋,周身散發着冷冽氣息,重重地碾着腳下的石子。
夏商禹搖了搖頭,笑着摟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哈哈哈,浪,節哀順變。”
恰好錯過了剛才那一幕的陸知夏和沈繁芯、孟言澈站在公告欄前看分班的情況。
沈繁芯疑惑地問:“夏夏,為什麼宋沂辰能和你分到同一個班?”
孟言澈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淡淡地笑起來:“或許是為了達到某種平衡吧。”
陸知夏沒有那麼多閑情逸緻去猜測老王是按照什麼标準分班的,咕哝着繼續往前走。
“也不一定,他的數學成績還不錯,沒準學校已經預測到他以後是國内的商界精英。”
沈繁芯和剛剛來看班級的顧惜苒同時看向她,忽然覺得她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從最拔尖的學校到擠破頭也要上位的職場僅隔着一步之遙。
其中的鴻溝天塹,隻有跨過那道龍門的鯉魚才知道通往成功彼岸的點金石除了學曆、人脈和運氣以外,還有腳踏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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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沂辰除了學習成績以外的所有興趣愛好基本上都是全校第一,例如打籃球、唱歌、舞蹈。
他在假期的時候還會去參加漫展,隻是來到京城後一直被陸知夏看得太緊,又遇到中考,所以才拖了一年之久。
高中部的籃球場上氣氛熱烈,金色的陽光穿過籃筐,灑落在少年充滿着力量和速度的身影上。
男生唇角輕勾,他再次搶到球,猶如一隻不易馴服的猛獸,右腳猛地一踏,躍起的瞬間向對方開啟猛烈進攻。
少年像利劍出鞘,蓦地彈跳起來,俊逸的眼尾勾勒出一絲完美弧線,矯健的身影快如閃電,在三分線外投籃成功,又得了3分。
體育老師十分看好他,覺得以他的水準完全可以走專業選手的道路,因為宋沂辰實力雄厚,就像一把開刃的寶劍,極有可能會成為CBA的新黑馬。
男生的側臉輪廓清勁,額前發絲泛着細碎的耀芒,他低垂着眼,漆深的眸子映下幽邃的熠熠光亮。
過了一年,宋沂辰已經長到了184,身形高大修長,背脊挺得筆直,一雙孤傲冷清的桃花眼在此刻卻透着幾分魅惑的味道。
如火如荼的籃球賽場上,許多高一的女生争先恐後的組成啦啦隊為他打氣。
球賽結束時,高一一班獲得了最佳的賽績,全場師生為他歡呼喝彩,還有許多送水的女生一下子蜂擁而上。
宋沂辰隻喝自己帶來的礦泉水,他幽幽地看向觀衆席。
少年冷涼的喉結滾動着,他的目光深凝。
陸知夏和她的好朋友們已經提前離場了。
今年同時也是校慶,宋沂辰作為高一新生的代表,還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節目。
晚會的氣氛非常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