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錯得太離譜,蠢的人是我、笨的人也是我,你打我吧,我向你下跪好不好?”
“都是我的錯,你不要不理我,原諒我好嗎?”
陸知夏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從他進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是他進來了,現在哭成了淚人。
笨蛋!
你就是一個大傻瓜,如果下跪有用的話,那我能不能不要失去你?
宋沂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伸手掀開她的被角,看到她哭得泣不成聲。
“知知,知知,你别哭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會發燒了吧?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紅?”
女孩伸手抱住他,雙眸裡的淚水直打轉轉,嗓音似飄落在海水裡的葉子曳過層層浪花。
她哽咽着說:“浪仔,我要你好好的,不要再和我置氣了,我不喜歡……”
少年喉頭滾動,一滴淚水順着濃密而微卷的長睫滑落下來,也抱緊她。
“好好,我聽你的話,你說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所有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做。”
男生眉心緊擰,眼尾揚起讓人心跳加速的弧度,沉沉音色夾雜着一點笑音。
“因為你是我的女孩——我的知知。”
陸知夏淚眼汪汪地看着他,羽睫輕顫着,“我前幾天看到你放在床底的号鐘琴了,你就是莊周?”
宋沂辰瞳底一震,眼尾擡起:“你、你已經知道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着你的。”
女孩把眼淚都擦到他身上,想笑卻抑着點淚音:“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和想要隐藏的小秘密,隻要不影響你的學習就行。”
少年将她抱得緊緊的,輕撫着烏黑的長發,“嗯,我不會影響學習的,你放心。”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
“我就是小鳳爪,是你的頭号粉絲。”
“芝士塔,你好……”
陸知夏聽到這句話,即刻從他懷中直起身子坐好,清淩淩的杏眸瞪着他。
“原來你就是小鳳爪,你居然騙我說你是女生!”
她氣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宋沂辰笑了笑,并未躲開。
少女垂着長睫,陷入深思:“我記得你好像是和我同一年加入這個群的,這麼說來,我們從五歲那年有過交集後,六歲就進了同一個群。”
“哇,浪仔,你藏得好深啊!”
宋沂辰把清勁手臂支在身後,笑着說:“還好吧,更深的都有呢。”
女孩有些困惑,“更深的是什麼?”
男生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痕,挑了挑眉,故意逗她:“不告訴你,你自己去想。”
陸知夏注視着他的深眸:“你是指你向一個男生告白的事?”
宋沂辰氣得磨了磨後槽牙,淩厲的喉結滾動,“什麼男生,我原本以為那個小舞就是你!”
女生“咯咯咯”地笑起來,伸手搭在他的寬肩上。
“唉,你的運氣太低迷了,居然連告白都能搞錯對象,甚至連性别都弄錯了!”
宋沂辰不想再提這件事,握住女孩纖細的指尖轉移話題:“你别笑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它沉入水底吧。”
陸知夏定定地注視着他,抑着笑聲,“也對,這是你的黑曆史,等你長大後,我再把它從腦海裡翻出來笑你吧。”
她頓了頓,像是不經意地問:“這麼說來,你喜歡的是我扮演的小舞咯?”
少年輕咳了幾聲,忽然站起來,眸間有些慌亂,“已經到了十二點,我要去睡覺了!”
陸知夏愣了愣,不服氣地說:“嗯?你把我吵醒了,自己卻要去睡覺?”
宋沂辰假裝困極了,眼尾拓下一抹暗沉的陰影。
他揉了揉眼睛,“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晚安,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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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五點起床,陸知夏和宋沂辰洗漱完一起走出家門。
少女跟在他身後,伸手牽住他的衣角,緩緩擡起眸子。
“浪仔,謝謝你陪伴了我十一年。”
“雖然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但是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因為你對于我來說,就是浩渺星空裡如詩般閃耀的星辰,而我就是裝載着所有星星的天空。”
“所以不論你在哪兒,我都能将你串聯起來。”
宋沂辰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寬厚的掌心輕撫着柔軟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