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收垃圾的習慣,少來碰瓷。”
陶樂與奶狗玩得正起勁兒,本不想搭理陶嘉躍說了什麼,但架不住對方當面拉踩,他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回敬一二不是自己的風格。
聽出他話裡的諷刺,陶嘉躍先是惱怒,繼而一喜,故作傷心道:“我知道你在說氣話,那畢竟是你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怎麼說也有感情。之間的事使我們不對,不該瞞着你。現在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該氣消了吧?爸媽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容易,特地打電話給我,讓我多勸勸你,希望你能回家。”
這番話聽得陶樂十分無語,反唇相譏:“你們哪隻眼睛看出我過得不容易?自從離開陶家,我過得不要太好,吃嘛嘛香,皮膚都變得更有光澤。”
他說得是實話,最近因為吃得飽睡得好,簡直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顔值都比之前更上一層,讓範思思看着都嫉妒,追着自己要護膚秘訣。
對此,陶嘉躍還真做不到睜着眼睛說瞎話,隻得轉移話題,期期艾艾地說:“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不過你放心,你的房間我們沒有讓任何人動,永遠為你留着。”
陶樂嘴角抽搐,覺得與他根本說不通,夏蟲不可語冰,不耐煩道:“别說廢話了,你下次換點花樣,别總是玩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還有,讓陶意遠也動動腦子,買水軍發黑料那一套沒什麼意思,你們不嫌膩,我都膩了。”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的手機響了。
是約好的網約車司機打來的。
不緊不慢接通後,聽到司機說臨時有事來不了。因這邊地處偏僻,路況不好,也找不到其他同行過來接人,他無聲歎氣。
這下麻煩了,挂斷電話,陶樂望着長長的小路盡頭長歎一聲,“難道要步行回去?”
倒也不是不行,在末世能活下來的人,這點體力和耐力還是有的。
隻是如非必要,他不想委屈自己的兩條腿。
看來得蹭個車。
眼前便有一個合适的人選。
陶樂的視線略過陶嘉躍,落在顔之弈那張帥到沒朋友的臉說:“弈哥,能否讓我搭個順風車?到能打到車的地點就把我放下,保證絕不糾纏。”
“不行。”顔之弈想也不想便拒絕,他獨來獨往慣了,向來不喜與人同乘一輛車。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之間足足共度三夜,四舍五入就是一年!你忍心抛下我不管?”
“閉嘴,别逼我動手。”
“實在不行,我可以躲在後備箱裡,絕不礙你的眼。”
“想得美。”
......
最後,陶樂以極其不要臉、不要尊嚴、不要面子的方式,成功說服顔之弈,擠上豪車。
汽車尾氣撲了陶嘉躍一臉,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原來,顔之弈喜歡這種方式。
看來自己還是太保守了,他若有所思。
*
蜿蜒曲折的小路在大自然的綠意盎然中延展,黑色奢華的加長豪車穩穩前行,像是顆不斷向前勻速滾動的黑色珍珠,等待被人拾起。
向來專心緻志開車的司機現在卻有些心神不甯,不時看向後視鏡,已經腦補了好幾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