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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問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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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施無畏是被那人吵醒的。

楮知白難得起了個大早,管花歲聲要了幾百顆情人草種子。在院子裡翻土除草,埋種澆水,弄的滿頭大汗。

施無畏魂似的從床上飄起來,睡眼惺忪靠在窗上,迷迷糊糊望着小院。

那人彎着腰,手裡拿着鋤頭,長發用一塊黑布條高高紮起,單着一件輕薄白衫,兩邊袖子挽到肘下,褲子是二師兄給他買的,上面已是泥點斑斑,鞋子…全是泥,根本看不出他是否穿了鞋。

他幹得賣力,沒有發現樓上有人正趴在窗上,兩眼盯得發直。

平日楮知白披散着頭發,又缺乏朝氣,整個人看起來頹喪不堪,甚至還有點生人勿近的意思。

今日紮個高馬尾,幹淨利落,清爽帥氣,在施無畏眼中,那人現在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難以言說的魅力。

是的,他承認,他又被迷住了。

許是少年目光太熾熱,楮知白發現了他,仰起頭來,給予少年一個簡單的微笑。

施無畏呆住了,他嘴唇微張,臉頰泛起微微紅暈。

那人笑道:“早啊。”

“早。”

說完,少年便閃進房間,拎起茶壺,那人笑顔浮現腦海,等他反應過來,茶水已經倒滿,溢出來的水從桌上漫開一大片,彙成小流流下,把鞋淋濕了。

施無畏還在發愣,一眨眼,那人提了雙幹淨的鞋來,略帶責怪道:“怎麼心不在焉的?”

見他失神發愣不知所措,楮知白無奈蹲下,替他脫下濕鞋濕襪。

施無畏腳縮放在另一隻鞋上,金雞獨立一般,手扶着桌子,說話吞吞吐吐,“我,我自己來吧。”

楮知白抓起他的腳,态度強硬塞進新鞋裡,狐疑道:“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少年默默抿唇,指頭在桌上微微蜷起,直言道:“你突然這樣,我有些不習慣。”

“我明白了。”

那人揚起手掌預備給少年腦袋一下重擊,落下時卻是輕輕的,忍俊不禁道:“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觊觎,嗯。”

狗急了跳牆,兔急了蹬腿,施無畏急了隻會紅着臉反駁:“誰說的!你别亂說!”

“好好好,餓了沒?”楮知白将手裡東西遞給他,笑道:“披件衣裳,去吃早飯。”

施無畏麻溜接過穿好,“你在下面種什麼?”

“種花。”

“種花?”

楮知白拿帕子擦去桌上茶水,眼中帶笑,“我看某人看見花就走不動道兒,所以向花師妹要了些花種。”

施無畏不承認,跳起來道:“誰說我喜歡花了!”

楮知白笑笑,“沒說你喜歡,是我喜歡。”

施無畏手背在身後,揚着腦袋蹦蹦跳跳地圍着那人轉,笑嘻嘻道:“好吧!看在你昨晚表現良好的份上。待會兒我下山采買時,帶你一起。”

“嗯。”

“你有沒有覺得身上件了點東西。”

“什麼?”

“法器。”

少年認真道:“你看啊,你沒有靈力,如果遇上什麼兇悍妖物,算了,你現在這樣連山上的野雞也打不過。”

楮知白故意逗他:“不是還有你麼。”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呢?你放心,等吃過早飯,我就帶你去問道門。”

“去找木待問嗎?”

施無畏喜道:“你知道他!”

“你說過。”

少年撓撓眉毛,臉上劃過一絲懷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昨晚。”

“我跟你說,木兄可是鍛造法器的高手,有了他來幫你,就算沒有靈力,你也能勉強打過…”

施無畏沖那人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吳千頌。”

楮知白低垂着眉毛,裝作十分失望的樣子,歎了口氣道:“隻能打過吳千頌啊。”

“你可别小看吳千頌,他在宗裡是最弱的,在外邊兒可就不一定了。”

問道門離天上宗不遠,就在潇湘城。不過,它們一個處南,一個在北,用傳送陣的話,還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在施無畏二人到之前,問道門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梅君亦。

木待問和他說過,梅君亦當年和她哥哥一起拜入問道門。

不久,梅君亦與其師叔裴幾原相戀,但裴幾原隻是将她當作前任替身,得知真相,梅君亦當天便離開問道門。一月後,消息傳來,她加入了大周朝的叛徒組織——殺天殿。

殺天殿,殺的不是天,而是龍椅上坐的那位——天子。

梅君亦并非突然到訪。裴幾原要死了,他沉浸在失去戀人的痛苦中。

從前他也這樣過,隻是,那時的他很幸運,遇到了一個無論性格長相還是氣質身材都與上一任極其相像的女子。現在那個女子來了,應他的邀請,來送他最後一程。

木待問早早在山門候着。兩人剛到,三人互相寒暄幾句,便由木待問引着上了山。

出于禮貌,施無畏一到問道門,率先去探望的,是瀕至生命盡頭的裴幾原。

在房門口,施無畏與一位瘦高的黑衣女子擦肩而過,他本沒注意太多,隻當她是裴幾原舊識,可身後的楮知白悄聲告訴他,那女子手上有血。

兩人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房間裡,裴幾原躺在榻上,胸前一把精緻的金屬手柄,周圍,刺目紅色将白衣染透。

楮知白上前去探他呼吸,回身對施無畏搖了搖頭。

“死了。”

施無畏想回去叫人,卻木待問攔住了。

“這是他的情債。”

施無畏張大嘴巴,驚道:“那女子是…梅君亦?!”

那兇器豈不是…他早就聽木待問說過,裴幾原送梅君亦的定情信物,是由木待問在旁邊指導,裴幾原親手鍛造的純金匕首。

梅君亦離開問道門時,将匕首還給了他。

木待問歎了口氣道:“師叔給梅君亦寫信,讓她過來,本是想把匕首再送給她。”

楮知白抱手站在一旁,不解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你們問道門殺人,你們居然如此淡定?”

木待問苦笑,“師叔早料到梅君亦是來殺他的,但沒想到是用他送的匕首。”

楮知白輕輕抽出匕首,拿在手裡研究,啧啧道:“那女子是個狠角色,這種類型的匕首本是觀賞用的,不适合拿來殺人。你那師叔本就是苟延殘喘,她的刺法深度。”

楮知白神情微妙,接着道:“裴幾原是生生痛死的。”

木待問尴尬的笑了兩聲,撓撓頭道:“君亦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着,門口一位老人罵罵咧咧,把肩上棺材卸下,為了洩憤,往棺材上狠狠踹了一腳,似是踢疼了腳,他愈加憤怒,指着房内那具屍體罵道:“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又進來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停在床前,本想将屍體抱起,許是嫌棄血液贓污,又轉身出門拿了床幹淨的被子進來。

路過那個男人時,那位年邁瘦弱的老人氣不打一處來,抓着男子的胳膊擡肘重擊三下,面目猙獰地罵道:“他配用新的嗎?全他媽是敗家玩意兒!”

男子似乎被打痛了,抓起老人手腕,奮力一甩,老人踉踉跄跄後退數步,摔倒磕在神台上,一摸腦袋,一手的血。

老人撐着桌子艱難爬起,随手抄了根木棍追在男子身後。

男子回頭,一腳踹在老人腹部,老人倒在地上,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不知是昏了還是死了。

令楮知白感到奇怪的是,一向行俠仗義的施無畏,看見老人挨打,不僅沒出手,還躲在他身後緊緊抓着他胳膊,一雙眼睛滿是驚恐。

身旁的木待問亦是無動于衷,仿佛對于這種事情,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師祖小氣暴戾,師尊不聞不問,徒弟冷酷無情。

楮知白心道:施無畏這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男子終于進來,拿被子裹了屍體,拖…對,你沒聽錯,就是拖,他把屍體拖出去了,在路過大門時,屍體腦袋撞到木框上,磕出血來。

裴幾原好歹是他師叔啊,這般對待,如同他是問道門養的一隻死豬。

“啊!施兄,師叔你也探望過了,我們現在趕緊去煉器房吧。”

木待問催促道:“你們倆還得趕回去吃午飯呢。”

施無畏連忙道:“不急,我們不吃午飯。”

木待問走在前面,嘴裡絮絮叨叨,“我要吃呀!門裡沒備你們的飯菜,到時候你倆看着我們吃,多不好!”

不知為何,楮知白總覺得這地方透着一股詭異。

前方明明有路,木待問卻帶他們往河邊走,到河邊了,木待問一句話不說,直接蹲下一蹦,紮入水中,遊到對岸去了。

施無畏也怪,這小子居然傻乎乎的跟着木待問遊到對岸等他。

施無畏渾身濕哒哒的站在河對面,沖楮知白招手喊道:“你快過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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