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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桃花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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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少年被底下石子拌倒,摔出去趴地上,與此同時,小狗追了上來,咬住他的衣裳下擺搖頭晃腦,使勁兒往外拽。

小狗細密柔軟的毛發蹭得施無畏癢癢的,躺在地上咯咯直笑。

“哈哈哈救命楮知白!它咬我衣服!”

那人拎着鞋慢悠悠走來,故意問他:“你叫哪個楮知白?”

突然,小狗咬緊衣角往後一倒,衣裳被它扯出一個大洞,脆弱衣衫滋滋撕裂,直開到大腿根。

施無畏連忙伸手捂住,看到小狗龇牙咧嘴的可愛模樣,又倒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

“我錯了我錯了!你再不來弄走它我就要光着屁股跑了!”

楮知白依舊是慢慢悠悠,闆着臉道:“那不正好?倒省了穿鞋,牽條藤兒就蕩山上去了,返祖歸真!”

“我錯了我真錯了!”

小狗從花叢中爬起,張嘴咬住原先的位置,又是一聲,滋——

這一回直接開到了腰上。

“你别咬!”

少年伸出一隻手使勁兒推狗頭,大喊:“楮知白快來救我!”

那人加快步子,把襪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小狗瞧見那一團白花花的布料立馬松口,轉頭叼了襪子往角落裡跑。

楮知白騰出一隻手來将少年一把托起,施無畏順勢摟住那人脖子,兩條雪白的腿随着步子一蕩一蕩,腳跟時不時撞在那人大腿上,搞得施無畏有些不好意思。

楮知白垂眸,盯着少年微紅的臉頰,問:“還玩不玩兒?”

施無畏低下頭,埋在那人頸窩,小聲道:“不玩了,你……”

夜晚有些涼,少年的手卻微微沁出薄汗,那人手上此刻還拎着他的鞋,施無畏身體的重量全由楮知白單掌托着,兩人之間僅僅隔着一層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布料,少年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人偏高的體溫,以及……分明的五指。

少年道:“你别亂摸。”

那人的手緊了緊,看了施無畏一眼,道:“你别亂動。”

情人草其實就種在屋門口,不到三丈遠的路程,施無畏卻覺得走了很久,仿佛一輩子就在這麼十幾秒中過去了。

楮知白彎腰将他放在床上,“坐在這别動,等我回來。”

施無畏兩掌撐着床沿,眼睛盯着地上鞋子發呆。

楮知白的體溫停留在衣料上還未完全冷去,至于觸感……

少年強制自己不能細想回憶,可越不想腦子就越克制不住回憶,越回憶便越清晰難忘。

幸好力量上幹不過那人,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對楮知白動手。

正想着,一盆溫水咣當出現在他腳邊。

楮知白蹲下,撸起袖子,抓了少年腳踝放盆裡,手指從腳心一路滑到腳跟,細細将腳下髒污一點點搓幹淨。

那人手掌很大,一隻手便能将少年腳丫全部包裹,因而搓起腳來舒服又高效,再加上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與體溫幾近無差,沒多久功夫,施無畏竟是迷糊恍惚,要睡着了。

洗幹淨污泥,楮知白撈起少年腳丫,放在提前墊在大腿處的擦腳布上,手指撚着布挨個穿過指縫,将每一根腳趾都擦得幹幹淨淨。

少年腦袋歪到一邊,擡起那人剛擦好的腳,伸長腳趾去勾那人的腰帶。

“楮知白,我覺得,從我醒來後,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聞言,那人手一頓,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音。

“哪兒變了?”

施無畏搖頭,“不知道。不止是你,我覺得師尊師娘也怪怪的,從前他們若是下山,每日至少都要使一回千裡傳音來确認我在山上的情況。而如今我醒來兩天了,也沒接收到有關他們的任何消息。王逸少他們也很奇怪,這麼久了,都不來找我說說話。”

說完,施無畏仰頭,環顧一圈,接着道:“并且,這個天上宗,總讓我覺得有些不一樣。”

少年彎腰,與那人額頭抵着額頭,腳趾往楮知白腰上使力戳兩下,輕聲笑道:“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這裡其實是我想象中的婚後生活,師尊師娘師弟師妹他們都在給我倆創造二人空間?”

那人擡頭,把少年腦袋往上一頂,提醒道:“施無畏,你要記住你今年才十七。”

少年脫口而出:“亂說!我十八了!”說罷,手摸向後腦,喃喃道:“師尊說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日是我生辰,但我不記得是哪日了。”

那人淡淡道:“四月十八。”

施無畏又問,“今天幾号來着?”

“五月二十七。”

楮知白晾好擦腳布,端起木盆準備出去,腳方踏過門檻,小狗叼着襪子哼哧哼哧就鑽過楮知白鞋縫,朝屋裡去了。

那人回頭,看着少年笑盈盈的臉,嚴詞道:“它今晚不許上床。”

施無畏迅速穿好鞋,抱起小狗就追了上來,跟在楮知白身後殷勤道:“楮知白你聞聞,他身上有小狗味!”說着鼻子怼到小狗頭頂,猛吸一口,笑道:“像剛蒸熟的大米飯香。”

楮知白端起盆往地上一潑,把盆斜靠在牆上,轉身進了屋。

“什麼香都沒用。”

眼見說不動那人,施無畏又開始使出他的慣用伎倆,撒嬌耍賴,跟屁蟲一般跟在那人身後,拖着長音:“楮知白。”

那人不理他,彎腰拾起地上被小狗咬過的襪子,轉身又出了屋。

施無畏一直跟在那人後面。

“楮知白。”

那人下樓,把襪子扔盆裡,坐在矮凳上,撸起袖子,接着搓方才沒洗完的衣服。

施無畏在那人身邊蹲下,一人一狗擠在一起拼命蹭楮知白的臉。

楮知白極力忍着,可少年親昵的态度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最終,楮知白還是沒忍住破功了,無奈叮囑道:“要洗幹淨腳。”

聞言,少年大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我!”在楮知白臉上啵唧一口,帶着小狗樂呵呵洗腳去了。

等楮知白洗完衣服,施無畏已經抱着小狗,在床上打起了呼噜,不過,呼噜的聲源不在施無畏,而在小狗。

楮知白熄了蠟燭,脫下外衫,輕手輕腳上了床。

許是下午睡的太久,那人閉上眼睛,半天也沒睡着。

身旁,小狗鼾聲如雷,肚皮袒露在黑夜中,時不時咂咂嘴,發出滿意的哼哼聲。

少年側躺着面對楮知白,淡淡紅唇微微勾着嘴角,幾绺長發垂在臉上,在薄薄銀白月光下,顯得純真而聖潔。

一樣的房間,相似的季節,不變的兩個人,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下山前的模樣。

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和施無畏困在這裡,遠離世俗紛擾,遠離所有引人痛苦的恩怨情仇,在這個虛假的幻境待到死去。

陣書載,桃花源陣,除非陣師命殒,否則幾乎無人能破。

可是,施無畏真會情願一直待在天上宗嗎?

一個沒有師尊師娘,沒有衆同門,隻一個楮知白作伴的天上宗。

他不敢肯定,更不敢想象當施無畏得知一切真相後,會有多恨他。

師弟謀劃滅了小師妹滿門,二師兄帶着小師妹屍體不知所終,宗門散了,他卻帶着施無畏躲在夢裡,任由外面亂作一團而不聞不問。

在建陣的一個月裡,他曾問過自己無數次,這對嗎?

此法對施無畏來說是否屬于變相綁架?

他有資格在不經人同意的情況下就妄下斷論,剝奪當事人的知情權嗎?

小狗翻了身,面對着楮知白,幸福地咂咂嘴。

楮知白伸出手,将垂在少年臉頰上的發絲輕輕别在耳後。

“嗯?”

少年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小聲問:“睡不着嗎?”

那人輕輕一笑,壓低音量柔聲道:“在想明早該下山給你們買什麼好吃的。”

“明天再說吧。”

施無畏湊過來,把小狗擠到被窩裡,自己則鑽入楮知白懷抱,摟了摟那人的腰,閉上眼睛溫聲道:“睡覺。”

次日,怕施無畏一個人待着無聊,楮知白天還沒亮便下山了。

為了能早些回來,楮知白越走越快,幾乎是跑着去的。

可當他買好菜回到桃花源時,偌大“天上宗”空無一人。

他将“天上宗”上上下下翻了個底朝天,除了在院子裡獨自撒潑玩耍的小狗外,沒有發現任何活物。

施無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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