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的一件事,連她本人都不在乎。就算香織知道了真相,她隻會感到些微落寞,很快就會打起精神來。
在香織看來這完全沒必要,然而少年卻幾乎癫狂地道:“那樣的人,那樣用情不真的人,根本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将來肯定會長成一個渣滓!他不配接近你,不配出現在你的身邊,更不會成為你的朋友!我才是你的朋友!!”
正是最後的這一聲怒吼,讓櫻井香織遲疑地道:“真……珠?”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當你已經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不管看起來有多麼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必須是真相。
香織認為如果松石憐真的隻是跟自己擦肩而過的關系,不可能到這種地步。
而且從小到大,她的朋友屈指可數。
那些因缺胳膊斷腿或者其他事而,莫名其妙遠離自己的都不算的話,那麼就隻剩下彩和矢霧真珠。
如果是真珠的話,看到她跟别人成為朋友,甚至情侶的話一定會發瘋。這點認知,香織還是有的。畢竟是矢霧家都是這樣的人。
雖然不可置信,但矢霧家的人确實能做出這種為愛變性的事情來。
松石憐低垂着眉眼,過長的茶色額發遮掩了他的眼神。見事情在無可辯駁之地,松石憐用低沉失落的聲音道:“是啊,是我啊,我一直在你身邊,守護着你,驚訝嗎,香織?”末了,他擡眼。
香織終于從他褐色的眼瞳中,依稀辨别出了少女矢霧真珠的模子來。
其實不久前他匆匆掃過人群的時候,香織是有注意到這張臉的。
這張跟矢霧真珠有些許相似的臉,但是因為性别的關系而被她的大腦忽略、加以排除。
“因為你不喜歡女孩,我就變成男孩的樣子。”松石憐古怪地笑了笑,“現在的我,你喜歡嗎?”
香織很想要瘋狂搖頭。
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這無關性别外貌,她不喜歡殺人狂。
櫻井香織答非所問,“那些人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嗎?”
初中同桌莫名摔斷的腿,幫助過的人莫名表情驚恐地遠離自己,以及再不能開口說話的有了嚴重心理問題的前閨蜜……
一幅幅畫面從她的腦海裡掠過,還有很多她不記得名字,但用恐懼而異樣的眼神看自己的面孔。
她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松石憐能聽懂,他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是啊。都是我做的。我喜歡香織,希望香織是我一個人的,這難道不對嗎?愛就是占有啊。”
“你瘋了?那些都是我的朋友!也隻是朋友啊!”憤怒讓香織暫時遺忘了恐懼,她怒不可遏的朝着松石憐怒喝。
櫻井香織讨厭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