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剛才老闆還誇我帥了。”
話音剛落,門口又進來幾個客人。老闆迎了上去:“幾位帥哥又來了?”
看着老闆對那幾個完全稱不上“帥哥”的中年男人一口一個帥哥叫得特别自然,江承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疼。
林詩畫和夏至對視一眼,一起笑出了聲。
江承轉頭看沈方與,他看到江承的表情也沒憋住笑了出來。
“我的帥不需要别人肯定,是客觀事實。”江承羞惱道。
“你快閉嘴吧。”
......好,他記住了。這是沈方與今天第五次讓他閉嘴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很快,江承就把自己的“君子報仇”抛在腦後,又開始沒話找話了。
林詩畫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拉了拉夏至的衣角,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有沒有發現他和一個人特别像?”
夏至的眼神看向江承,挑眉示意:是他嗎?
林詩畫點頭。
“你不會說他像曲奇吧?”夏至想了幾秒道。
“我就知道你也覺得像。”
其實她并沒有這樣覺得,隻是能被林詩畫在此時提起的,也就這一個答案了。
看着林詩畫臉上飛揚的神采,夏至笑了笑,決定不揭穿她。
面前的杯子被拿走,打斷了夏至的思緒,裝滿水的杯子被放回來時夏至才意識到剛才杯子裡隻剩下一杯底的水了。
她擡頭與沈方與的目光在桌子上空交彙,做了個“謝謝”的口型,後者回以微笑。
林詩畫目睹全程,低下頭打字發給夏至。
【大明星:很難不動心。】
夏至隔了一會兒回她。
【夏寶貝:你懂我!】
吃過飯,沈方與先把林詩畫送回家,幾個人才伴着晚霞回去。
“我想睡主卧。”江承突然開口。
“你想都别想。”沈方與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這麼多少爺毛病,幹嘛離家出走?都離家出走了,要求還這麼多。
“為什麼!你明明對别人都很好說話的!”江承突然指着夏至,“要是她提這個要求,你怎麼辦?”
“我不會提這種無理的要求。”夏至馬上開口道。
“可是我不習慣睡北面的房間。”江承很愁苦,“你是不是又因為潔癖,怕我睡你的床?”
沈方與不置可否。
“我就知道!你這種程度算病了,以後你結婚了難道要分房睡嗎?”
前方紅燈,沈方與慢慢停下車,回頭看了江承一眼:“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什麼沒有可比性?他和那個根本就連影子都沒有的女人?
“過分!”
“好了,大少爺。我會把次卧給你收拾的幹幹淨淨,舒舒服服的。”
江承哼了一聲,表示勉強接受。
夏至知道沈方與有潔癖,他在外面喂流浪貓都随身帶着消毒濕巾,摸完就擦擦手。但她不知道他的潔癖這麼嚴重,那今天她沒經過他的同意就進他的房間,他會介意嗎?
第二天在沈方與家陽台上看到晾曬着的床單,夏至就知道答案了。
“唉!”她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她和江承對沈方與來說也沒什麼分别。
算了,不想這麼多,沈方與對她已經很好了。
這樣就夠了,夏至想。
敲門聲打斷了夏至的思緒,她開門看到沈方與和往常一樣站在門口。夏至的目光向他背後探:“江承呢?”
“晨跑去了。”沈方與的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去吃早飯嗎?”
夏至點點頭,換了雙鞋。
“怎麼不穿那雙有眼睛的拖鞋了?”沈方與不經意地問道。
夏至提鞋的動作一頓,低着頭說謊:“那雙鞋壞了。”
沈方與聞言也沒再說什麼。
今天吃早餐前沈方與擦桌子的動作映在夏至眼裡格外顯眼。
醫生都有潔癖嗎?他的潔癖怎麼會這麼嚴重?
帶着萬千思緒,夏至吃着她的“無菌早餐”。沈方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沈方與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時手似乎僵了僵?
“喂?”
“沈方與,江承不接我電話,你知道他在哪嗎?”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清亮的女聲。
“不知道。”沈方與放下手裡的三明治。
“是嗎?那我怎麼在鹽城看到他了呢?”
......?
在哪看到?
“二十分鐘,把他的東西送到機場。”那女生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沈方與拿起三明治又咬了一口。
“不去嗎?”夏至放下手裡的勺子,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不急,先吃飯。”
好吧,既然他這麼說了,夏至就加快速度把自己那碗馄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