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那是你朋友嗎？好像在看你。”顧優的聲音幾乎要淹沒在嘈雜的人群裡。

夏至順着顧優的眼神，與姚露對上了視線，這次夏至沒笑。她沒那麼愛熱臉貼冷屁股。

姚露看了看夏至，又看了看顧優，然後瞪了她一眼。

……莫名其妙。

兩個女孩手挽手走到校門口，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夏至和顧優說了再見，慢慢随着人群往西走，人慢慢少下來時，夏至看到拐角的地方跑出一隻小狗，直直向她沖過來。

“汪！”小狗看到夏至，沒忍住叫了一聲。

“芝麻！”夏至抱住沖過來的小狗，芝麻的尾巴搖的像螺旋槳。

“回家！”

這個名字是夏至親自取的，她打電話告訴沈方與時他還笑着問她知不知道它能長多大。夏至當然知道，她偷偷看了很多關于狗的知識，她知道芝麻的品種是德牧，以後會長很大，不過她喜歡這個名字，芝麻也喜歡。

老夏在家早就做好了飯，夏至一進樓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糖醋排骨，慶祝我女兒第一天開學！”老夏系着圍裙端着盤子從廚房裡走出來。

“耶！”夏至趕緊洗好手坐在餐桌邊。

于老師聞到香味從卧室裡走了出來，對着夏至輕輕“喵”了聲，老夏把它的飯盆拿過來，在貓糧上放了幾塊特意沒放調料的排骨肉：“加餐！”

芝麻精得很，趕緊湊了過來，對着老夏搖尾巴。

“還是你聰明，知道誰喂你！”老夏摸了一把它的頭，把給芝麻的加餐也拿了出來，“吃吧！”

夏至樂了，殷勤地夾了塊排骨到老夏碗裡。

“你最聰明。”老夏樂呵呵坐下，家裡有貓有狗，他有種養了三個女兒的錯覺。

夏至才不想和狗比聰明，不過她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

吃過飯，夏至把剛才拍的于老師和芝麻的照片都發給沈方與。

【summer：報告，吃好喝好，一切正常】

沈方與秒回。

【白糖：收到，幹的好，夏至中尉！】

夏至臉上帶着笑，抱着手機躺在床上，睡午覺！

下午一到學校，顧優就把沈方與的筆記還給夏至了：“謝謝你，我已經頓悟了！”

頓悟什麼？

“原來學霸的秘訣就是給自己做标注！我學會了！”顧優堅定地點點頭。

标注？

夏至翻開筆記，上面每頁都有紅筆标注。她記得沈方與說，這是給她做的标注。夏至把手背貼在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全都拍下來了，等我回去再仔細研讀！”

她的語氣有些疲憊，夏至這才注意到顧優眼下的黑眼圈。

“你昨晚到底幾點睡的？”夏至可不相信真的是十一點，她自己十一點睡覺怎麼沒有向她這麼困？

“兩點。”顧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幹什麼了？”夏至瞪大了眼睛。

“我說學英語你信嗎？”顧優佯裝惱怒地瞪了夏至一眼。

……好吧，這都是玩手機玩的。

“對了，你為什麼不給我看你的筆記？”顧優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

“……我給你看一眼。”夏至把自己的筆記攤開，兩人對視一眼，顧優沒忍住笑了。

“你寫字好難看！”

……早知道不給你看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它很難看，我是說它不好看！”顧優越描越黑，“不是，是不太好看懂，就像牛肉幹，雖然很好吃，但很難吃！”

夏至幽怨地盯着她。

“你懂我嗎？”

懂。

那又怎樣？

“你寫字什麼樣，我倒要看看。”夏至趁顧優不注意抽出她的一本筆記。顧優來不及阻止，夏至已經打開了。

“好難看。”夏至評價道。

……

“我沒别的意思，我單純覺得這字很難看。”夏至解釋道。

顧優：……你還不如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