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笑得更歡了。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站着去!”周老師的胡子都快要飛起來了。
唉,善變的男人,明明剛開學的時候還覺得他很和善的。
夏至認命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陳落恨鐵不成鋼地小聲道:“是第二道大題啊!”
說什麼都晚了,夏至和白南懷并肩站在走廊裡,相對無言。
“你......”
可能是夏至套話的意圖太明顯,白南懷瞬間遠離夏至好幾步。
行吧,真是做間諜的好料子。
周老師讓兩人站了五分鐘,氣也就消了,又讓門邊的同學把兩個人叫了進來。不過就這樣讓兩個人回到座位又太沒面子。最終夏至和白南懷喜提教室後牆一節課遊。
夏至趁老師不注意悄悄挪到許沐薇身邊,朝她借了一支筆。她真不是故意不聽課,現在,她就要展示她良好的學習态度!
周老師感受到了夏至的誠意,下課還把兩個人叫過去苦口婆心勸兩人不要驕傲,有了成績就要保持住。
“老師我知道了,下次保證不再犯了!”夏至剛想開口,白南懷就搶先一步說道。
……夏至第一次見到比她還能裝乖的人。
“行,回去吧。”周老師擺擺手。
夏至回到座位坐下,無意間從兜裡摸到一個疊上的紙條。她打開一看,上面隻寫着一個名字:孫浩。
這個人就是和夏至産生口角,後來又被夏至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虛的男生。夏至懷疑的也是他。不過這紙條是誰塞給她的?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夏至确信,上物理課以前自己口袋裡絕對沒有紙條。也就是說,紙條是這節課被人放進來的。這節課有機會放紙條的人,隻有白南懷和……許沐薇。
白南懷恨不得離自己八百米遠,肯定不是他。那隻有許沐薇了,許沐薇怎麼知道是他?
即使夏至一直以來懷疑的也是這個人,不過沒有證據,她也不會一錘子定音。如果因為這張紙條就确認是他,那她和那個散布謠言的人也沒什麼區别了。
她默默把紙條收好,許沐薇選擇偷偷給她紙條而不是直接告訴她,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她還是别再去找許沐薇問了,夏至相信自己會找到證據的。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顧優和往常一樣站在座位旁邊,等夏至一起走。夏至卻對她擺擺手:“你先走,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顧優好奇地問道。
“秘密。”夏至看着她的臉,然後突然笑了笑。
顧優又打了個冷戰,她想起了夏至早上那個一閃而過的笑:“我走了,我馬上走。”
夏至偷偷向後瞥了一眼,白南懷果然還在。她拿出上午因為溜号錯過的物理題,表情認真地看了起來。
班裡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夏至看着白南懷離開教室,一把合上書也走出了教室。她邊走邊哼着歌,心想:沈方與,讓你總是瞞着我,給你點教訓。
此時推着自行車等在校門口的沈方與有些疑惑,夏至不是磨蹭的人啊,怎麼人都走差不多了,還不見她?是自己今天穿的不夠顯眼嗎?
“我去,哥,你要閃瞎我了!”白南懷走出校門,一眼就看到身穿亮橙色外套的沈方與。他内心吐槽他這個騷到炸的打扮一萬句,敢真正說出口的卻隻有這一句話。
“你離我遠點。”沈方與繼續向校園内張望。
“你不會以為經過昨天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咱倆的關系吧?”白南懷道。
“你不要說這種有歧義的話。”沈方與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
白南懷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要離這個戀愛腦遠一點。
“等等。”
白南懷回頭,終于喚醒了他哥兄弟愛了?
“你看到夏至了嗎?”沈方與道。
“我又不和她一起走!”他哥把他當人形監控呢?白南懷很氣憤。
“你走的時候她在教室嗎?”沈方與沒有理會他的氣憤。
“你這麼一說确實有點反常,她今天讓顧優先走了,我走的時候她好像還在教室看書。”白南懷道。
原來是學習忘記了時間,沈方與松了口氣:“你回去幫我叫一下她吧,就說她爸爸今天中午做的糖醋排骨。”
“你自己怎麼不去叫?”白南懷也急着回家吃飯呢。雖然沈方與确實是校外人士,但他相信保安一定認得他。
“你最近想要個switch是吧。”
“這就去。”白南懷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校門口。
沒一會兒,他跑回來了。沈方與向他身後看了幾眼:“夏至呢?”
白南懷搖搖頭,語氣有些調侃:“沒看見,不過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哥你可能沒戲了。”
“什麼意思?”沈方與皺起眉頭。
“夏至書上寫了别人的名字,看着像是男生。”白南懷道。
“誰?”沈方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羅佑。”
沈方與的腦袋“嗡”一聲,羅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