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完卡帕後,傅钊赴的心情就一直很不爽,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跟男人進行交涉,因為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成功。所以林浩把王暢暢攔了下來,把自己的名片給他。
等回頭時,原本跟在王暢暢身邊的女孩,不知何時跑到了傅钊赴面前,隻見傅钊赴微微低頭了一瞬,旋即擡眸看了過來,不是很耐煩的樣子:“走了。”
林浩立即跟上,經過白梨身邊時,林浩下意識看她一眼,不明白她在抖個什麼,冷氣有這麼強嗎?
傅钊赴已經上了車,林浩不敢耽誤,收回目光迅速跟上。
車速慢慢悠悠的,不算寬敞的道路,交通混亂,又開始堵車。
雖然不知道卡帕和傅钊赴說了什麼,但林浩倒是和王暢暢聊了一些。
王暢暢想花錢撈人,其實這事一點也不嚴重,換作平時傅钊赴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完全是可以私了的,林浩自己就能做主。
但是涉及到卡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林浩看向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赴哥,就這樣讓卡帕進去了?”
“不然?”傅钊赴煩得睜眼,睨過去:“人非要進去你還能攔住不成?”
就算傅钊赴不起訴,卡帕有的是辦法讓自己‘犯罪’進去,結果都一樣,傅钊赴索性如他所願。
“可是這豈不是白費功夫?”林浩問出心中不解,他們做那麼多,結果卡帕關在裡面,那還怎麼做事?
傅钊赴冷笑一聲:“進去的人是卡帕,出來的可以是任何人。”
聞言,林浩很快就明白了。
傅钊赴做生意習慣風險轉移。
在知道阿贊和王察圖等人的目标是他之後,傅钊赴把風險轉嫁給卡帕,既是不想沾惹一身腥,也是在利用卡帕替自己吸引仇恨并解決麻煩。
現在卡帕搞這樣一出,他在裡面換個身份出來繼續活動,不但順理成章‘消失’,還能更隐蔽做事。隻是這樣一來,傅钊赴還是阿贊和王察圖他們的目标。
傅钊赴沒能把風險轉嫁出去,還隐隐與卡帕有着撇不清的關系。
他利用卡帕的同時,卡帕也把他架上了。
難怪他見完卡帕後會那麼不爽。
林浩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對方表明是王暢暢找來的律師,他按了靜音後轉頭:“赴哥,王暢暢的律師打過來了。”
傅钊赴現在就煩和卡帕有關的人,他直接回:“不管。”
林浩把電話挂了。
傅钊赴又阖上了眼,鼻息間總能聞到甜膩的果香味,他睜眼:“王暢暢身邊的小孩是誰?”
“好像是他妹妹。”林浩剛說完,得到傅钊赴一個廢話的眼神。
“我問的是名字。”
林浩想了想,還真不知道。
其實,也不怪林浩。白梨平時基本不出門的,戴着個口罩幾乎沒什麼人見過她,林浩到現在都沒怎麼注意到她。
不知道傅钊赴怎麼突然關注起這個女孩,林浩覺得應該和卡帕有關。
畢竟怎麼看,卡帕和王暢暢這對兄妹的關系都非同一般。
*
律師的電話被林浩挂斷後,白梨坐在椅子上一遍遍想着那個叫傅钊赴的男人剛才說的話。
所以,他是故意引導她報警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梨很懊悔自己輕易上了當,害了卡帕。但同時她忍不住去想,卡帕哥好像在隐瞞着什麼?
“妹妹。”王暢暢喊她的聲音把白梨拉回了現實。
王暢暢和律師剛去見完卡帕,白梨看他一臉不順利的樣子,起身:“怎麼了?”
王暢暢惱火道:“卡帕不知道在發什麼瘋,讓我們不要管他。”
怎麼可能不管!
王暢暢做不到對自己的好友見死不救!
白梨覺得這真的太奇怪了。
卡帕拒絕保釋,林浩的手機又打不通,他們暫時沒有其它辦法,隻能先回去。律師走後,王暢暢想到卡帕的媽媽沒人照顧,就和白梨買了些水果,開車去卡帕家。
結果,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卡帕家的門沒鎖,推門進去後,公寓裡空無一人,沒有被人翻找和盜竊的痕迹,隻是卡帕的媽媽不見了。
一個聾啞人,平時除了去醫院複檢從不見人,怎麼會突然不見?
王暢暢問了左右鄰居,他們都以為卡帕是一個人獨居,沒人見過他媽媽。最後問了門衛,從監控裡看到卡帕媽媽是自己離開的,還叫了一輛車接她。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梨眸中困惑:“卡帕哥不是說阿姨的腿腳不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