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垂死被窩驚坐起,沒想到系統這麼快就給她布置了新任務。
“你倒是告訴我她在哪兒啊?”她大聲對系統問道。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的空氣。
好好好,一個二個的都不長嘴是吧。
沈翊沒辦法,隻好轉動腦筋,努力回憶起小說原文的情節。
第一次找池韻麻煩是在她家門口的巷子裡,第二次......第二次是在酒吧。
她想起來了,當時原主帶着杜姗何皎皎還有一衆富家纨绔子弟們,把池韻拐進了酒吧裡面,用盡各種非人的淩辱手段折磨她。
但在印象裡,酒吧淩辱的情節并不是緊接着在第一次找她麻煩之後的第二天就馬上發生的。
難道是因為她昨天的幹涉,劇情提前了?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她立馬去衣帽間換了身便于行動的衣服,從抽屜裡翻出一大串車鑰匙下了樓。
恰好沈吟秋和沈言出門有事沒在家,她不顧管家的阻攔,一路跑到車庫,按下其中一把車鑰匙上的按鈕。
從十幾輛豪華跑車其中亮起一束車燈,沈翊乘上這輛車開出沈宅大門。
沈翊剛上大學趁着暑假也考了駕照,但因為沒錢買車,開得次數很少,駕駛技術有些生疏。
但她已經知道了第一公民别墅區的附近是沒有出租車運營的,情況緊急,她隻能硬着頭皮親自上陣。
沈翊尋思,應該就是昨天何皎皎跟她提過的那家Clock酒吧,在汽車顯示屏上定好位後,飛馳着趕了過去。
一小時前——
池韻昨夜隻睡了三個小時,不知為何,夜裡總感覺身體有些燥熱,睡得也不踏實。
她幹脆早早起床,到李懷聰家門口蹲點,看見準備去學校的李雪穿着制服走出巷子後,她才把麻袋裡的人馱進他家。
接着她照常坐地鐵去市區的學校,上完課後,又去隔壁另一所M大聽了場數學系知名教授的公開課。
她在S大讀的是宋恩行讓她報的醫學,但她更喜歡數學,所以自作主申請了數學專業作為第二學位,這是唯一一件她違抗養父的事情。
手機震動起來。
是沈翊發來的幾條消息。
她漫不經心地瞄了眼,鎖屏把手機放回口袋時,又響起電話。
“喂,是池韻嗎?”
聽筒裡傳來女生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帶着哭腔。
池韻的聽覺很靈敏,記性也很好,認出這是李雪的聲音。
她心頭一緊,難道自己的行蹤敗露了?
刹那間,她迅速地複盤了一遍昨晚的行動。
不應該,每個細節都是按計劃進行的,不可能出差錯。
她想到,除了沈翊的出現是唯一的變數,又立馬打消了念頭。
“杜姗還有何皎皎她們把我扣在這裡了,她們說隻有你過來才肯放過我。”李雪聲音嗚咽得更厲害。
聽到跟李懷聰的事情沒關系,池韻放下心來。
這夥人恐怕是舒服的日子過太久,閑出毛病了。池韻深深吸了口氣,心裡升起股煩躁。
昨天自己被她們跟蹤到家門口,今天她提高了警惕,避開學校大門她們停車的地方,挑了條偏僻的路離開學校。
沒逮到池韻的這些家夥,又挑了個新的軟柿子當誘餌。
雖然池韻跟李雪之間連話都沒說過幾句,而且擱以前她絕對不會摻合這種事情。
因為她明白,即使她去管,類似事情天天都在眼皮子底下發生,她顧不過來,除了她壓根也不會有人去管。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忍。
但潛意識裡出于對昨天之事的一點愧疚之心,或許還有别的,她沒辦法對李雪的求救做到袖手旁觀。
池韻開口說:“你在哪裡。”
“你真的會來嗎!我在……”對方沒想到池韻會回應她,語氣透出一絲激動。
“學校附近的Clock酒吧,888包廂。”電話被其他人從李雪手裡搶了過去。
“你要敢不來,信不信我們宰了她。”杜姗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嚣張。
“行,等我過來。”池韻挂掉電話,攔了輛出租車。
與室外的白晝相反,酒吧裡永遠不見天日,黑得讓人透不過氣。
這個點本來不是酒吧營業的時段,但這夥人早就用錢收買了老闆,這個地方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們的基地,想什麼時候過來玩就什麼時候來。
走廊上,刺耳的動次打次聲震得池韻耳鳴,她推開包廂門,隻見五六個男男女女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滿臉看戲的悠哉表情。
杜姗和何皎皎坐在中央,把李雪夾在中間。
李雪戰戰兢兢地縮着身子,低着頭,看見池韻走進來,仿佛像看見救世主一般,眼睛裡泛起裡光芒。
其他幾個人的目光也齊齊投向池韻,杜姗單手捏起李雪的脖子,往前一推。
李雪重心不穩,腹部直接撞向玻璃茶幾的鋒利邊緣,吃痛地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