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九零之我在華爾街泡釣系大美人 > 第67章 卧看千山急雨來

第67章 卧看千山急雨來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項廷這麼幹,不隻是不規矩的天性使然,為人缺乏普世價值觀,他主要是為了這兩人間透着的一股自己暫且瞧不明白的蹊跷。

這小夫妻打一進門,漂亮話與場面話對撞,項廷就捕捉到了一點含沙射影的意思來。世人衆說紛纭看不清藍珀的千面萬象,項廷卻明白,藍珀雖愛騙人但他騙人一向恣情,愛信信不信滾的那種,跟他本人截然相反的粗犷,他披着床單說自己是姮娥仙子要回天上去的次數還少嗎?若是表面伉俪,他又為了什麼竟願意把戲演到這個程度?

當前就所見所聞來說,項廷體會到了一絲曠世絕戀的味道。嫉妒蒙住雙眼,腦袋裡醋海翻騰,抓狂,以至于忽略了太多引人深思的情節。他是想捋捋,可從哪裡開始捋啊?

單獨提審了姐姐,越審疑點越多,費時費工還沒結果,都把項青雲問無語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他打算轉攻藍珀,圍而不攻耗死他,人呢一慌就容易露出馬腳。真金不怕火煉,項廷倒要試試這兩口子到底是黃銅還是金。

藍珀果然慌了,他貓頭鷹一樣,身體完全不動光一個頭動,十分敏捷地轉過一整張臉來。項廷看了直想樂,藍珀睜的探照燈一樣的眼睛,配着他現在圓臉胖雞的形象,太可樂了。

一直以來,項廷認為他魅惑像狐狸,天天泡澡像美人魚,一天到晚死懶死懶的但不時在房子走來走去然後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安定下來,呻吟,像長毛的金吉拉,親嘴一旦親入迷了就化身吸蜜鹦鹉,大多數時候活脫脫一隻茶杯小騷兔子,小部分時候是吐着信子不懷好意的蛇,他漸漸找到藍珀和一切動物的相肖的證據,像集郵拼圖一樣有樂趣。在想藍珀會不會下一秒就掀了桌子,受驚得像一隻會後空翻的貓。

喬丹這場沒首發,項青雲失望地回了頭。她舀水沾了沾手,清水香茗漱口,又分門别類地摘下了首飾,隻剩下一些在禮儀上不得不保留的飾物,嚴守着翰墨詩書之族嫡長女的教條。

做完這一切,看見項廷還是一副嘴角上揚,壓不下來一點的樣子。好像丈夫和弟弟的對立情緒頓時化為烏有,立刻變得有說有笑了。項青雲似乎也适應了,這夫舅的關系周期性震蕩,但是過山車波動。

正式一點的飯局都要有個開場白,給吃喝附加一點人文的質量。項青雲便說:“今天不年不節的卻有了一桌子的滿漢全席,首先要誇誇項廷,下了不少功夫;我要衷心感謝親愛的丈夫,多虧了你的悉心照顧,難得你們投緣,我們美好的家庭才能這麼和諧美滿。行,話不多說,大家幹杯!”

這話亮亮堂堂的,可說話的人又如何能知道一家三口同張桌子吃飯,就在這一張桌子底下,藏着髒東西,正發生着一個何其翻來覆去的故事。

藍珀舉杯用的是左手,因為右手正在下面,按着為非作歹的項廷。

動筷子之前,項青雲說:“老公,你也說兩句呀。”

藍珀:“呃。”

項廷正得意着,同為男人,他曉得藍珀這個狀态,無疑是至少最近比較清靜寡欲的,素得厲害。愉悅地代為回答:“姐你說得太精彩了,我姐夫都忍不住起立鼓掌了。”

項青雲卻比較執着,該有的對一家之主的尊重,非要給到藍珀。舉案齊眉應如是:“老公?”

這不拱火嗎,項廷真想屏蔽這個詞,可老公這兩個字的餘音不絕,就在他的兩耳間做折返跑。項廷夠受的,馬上說:“姐你什麼時候這麼趕時髦了?”

項青雲有點不明白他的所指。藍珀卻說了:“美國可沒人叫老公。”

項廷嘴角揚到一半,隻聽藍珀說:“老婆,你是我的達令。”

言罷,大腿上的手變得好生安分。愛情的小鳥,隻是飛了一下就折翼。項廷現在像隻綠頭蒼蠅被粘在捕蠅紙上,受困于深深的自我懷疑,全身不遂。

愛真讓人變殘缺,項廷亦失去了語言功能的第不知多少分鐘,盤子裡魚的肚子都給吃空一半了,項廷才說:“一把年紀了還放着洋味的屁!”

藍珀不是經常一言不合就擺年齡資格嗎,項廷決定狠狠成全他一把!

藍珀聽了很受用,笑起來招财貓一樣上下點點頭,老氣橫秋、但是笑容不減一點甜度地說:“就是年紀大了才有一顆體貼入微的心,老婆寵得好,招财又進寶,這道理你講給小男孩聽,他可能懂嗎?”

“你還真得多灌輸,為了你弟媳好。”項青雲掩口笑道,“你是不是先我一步考察了?快說說,那姑娘什麼樣?”

藍珀好像摳搜着這點八卦,不願分享似的。項青雲就推項廷:“那你自己來說。”

項廷又戳一個痛點:“大胖丫頭。”

藍珀笑着搖搖頭:“你已經夠體貼了,不用姐夫教了。”

項青雲嘗了幾道菜,心裡實在和美:“你要是真夠體貼,就評價一下這幾個菜吧。”

“我不敢說,我怕聊着聊着就散攤子了。”藍珀搖晃着酒杯,踩在雲裡似的,像個無聊的吟遊詩人,“青雲,我可不像你,你堅定的口氣,滔滔不絕的口鋒,尤其是十分标準的普通話,還是非常讓我佩服的。”

“可不嗎,我姐話劇團出來的。”項廷虛晃一槍,這跟豌豆黃性質一樣,都是為了詐藍珀。

藍珀贊歎:“真好,我以前以為北京人講話都是奴才腔呢,北京女孩的舌頭比我們長半截,總想着請她們先把嘴裡的襪子拿出來再說話。”

喬丹上場了。但是項青雲喬丹都不看了,還是要深度參與這個話題:“你說的那些都是胡同串子,我們大院裡長大的孩子誰有口音?”

藍珀緻歉:“哦!原來是我遇見的不純血。”

“你知道就好。”項青雲身子轉過去,欣賞比賽。

項廷卻仗義執言:“都198/9年了,又不是寵物,還講血統!”

項青雲轉過來,一種執教的态度:“不論立足哪個時代,一個人說的話必須和自己的身份相稱吧?”

因在美國飽受種族歧視之苦,項廷對這番唯出身論很有看法,如鲠在喉,正要繼續跟姐姐辯,他要把他姐叫醒,别做那個不以一人勞天下以天下奉一人的美夢啦。我們家的祖宗确實偉大,但保不齊後代是什麼樣子,第一代就算行,第二代呢?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祖蔭遲早還是五代而竭的事。

忽然,一旁的強光把他閃了一下。

水晶吊頂下面,藍珀手上那個滿金滿鑽加粉紅海螺珠的大戒指過于奪目了。項廷因此看過去,便見藍珀美女蛇似的盤在那邊,一口酒分了十口喝,恐怕是為了遮着他一直含着笑的嘴角。

本來目的不是要撕開姐姐姐夫的恩愛假面嗎,這不對啊,怎麼藍珀吹灰之力就轉移鬥争的大方向了?一個沒注意,藍珀倒全須全尾地躲進幕後了。

項廷沒有給他帶溝裡去,急頭白臉地跟姐姐内讧。

但他實在有些情緒在,什麼老公老婆,什麼達令親愛,他越想越是那麼回事,怒氣拔地而起。仿佛為了宣示所有,更證明自己絕非色大膽小,此刻握着的也似乎不是男人根而是權柄,他又一次偷襲了藍珀。

可說實話,項廷不止一點排斥這玩意。有的男的一塊上個廁所都能聚衆比大小,項廷隻覺得多變态才能有這種行為,不惡心嗎。但是能把藍珀顧名思義地玩弄于股掌之間,單單這個想頭便讓他克服了許多心理障礙。

項青雲沉浸在球賽裡,其實她不懂籃球,門外漢一個,純看熱鬧。項廷激情解說,項青雲的眼睛便一時半刻也離不開電視機了。

“東部決賽的關鍵場了,喬丹領着芝加哥公牛打騎士隊,雙方之前是2比2平手。”

項廷的手包着那兒,張開的五指把藍珀的腿像圓規一樣撐開。藍珀無聲地驚喘一聲,立刻想要合攏雙腿。可顯然他并沒有說不的權利。

“賽點局!勝負就在這一戰了,輸了就萬劫不複!”

藍珀瞪了過來,好像指望着能用眼神把項廷剜出一個洞來。他的嘴唇死死地咬着。

“最後時刻,騎士隊雷格伊羅空切上籃,球進了,反超公牛一分!公牛隻剩三秒鐘,一球定生死,心都快跳出來了!”

明明是□在被戲弄,藍珀卻像上面的小嘴遭了侵犯似的。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于是竟好像是有哪個透明人把他的嘴唇一不小心頂開了一點似的,藍珀甚至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唇。

“姐快看!喬丹神了!對手全力封鎖,喬丹旱地拔蔥壓哨絕殺!公牛太牛了!”

藍珀整個上半身顫抖了一小會兒,白晃晃的臉上冒出細細的冷汗。□。

藍珀攥住了他的手腕,真的不給他往裡再去了。兩人視線撞在一起,項廷以為他要說,我讓你死都沒地方死之類的狠話,豈料藍珀無言,也不傷心驚怒,眼裡隻有一片空曠,盛滿靈魂的空空如也,總感覺會在他瞳孔的倒影裡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藍珀推了他的手好幾次,每次就好像浪花撞在礁石上。兩手并用他又沒有勇氣,那樣項青雲要是忽然一轉身必然看出古怪。

一開始隻是找開心的玩法,但是漸漸地又急又兇。藍珀的頭發絲漸漸飄零的綢緞一般,在潔白的額頭上蜿蜒曲折如一幅水墨畫。

項廷蓦地松了勁。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