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箭上塗的什麼?”葉嬷嬷一把拔出長劍,又向沈确身後劈去,霎時便是人頭落地,沈确順勢彎下腰,向前射出袖箭。
又一把向湧上來的新一批刺客砍去,鮮血濺到白衣上,格外血腥違和,她用力接住眼前劈來的大刀,聲音都繃得死死的。
“見血封喉!”
葉嬷嬷一把将刀刺去,沈确又得以脫身,兩人一招一式配合得十分默契,葉嬷嬷将刀一把丢給沈确,“有這好東西不早說!”
她蜻蜓點水般輕巧的躲過刀光劍影,俯身一把拔出箭,用力投射出去,一中一個準。
“喲,還有幫手。”黑衣男子一言未發,隻死死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男子又開始搖起折扇,姿态散漫,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即便是唇角微微勾起,面上也無法讓人感覺出一絲笑意。
“阿離,這人你真認識?”
被稱作阿離的男子卻并未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淡然的開口道,“回去。”
?
他甚至笑出了聲,斜着眼瞧着眼前滿臉淡定的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多麼離譜的話似的。
“你瘋了?這時候收人?你當布施呢?”
阿離卻沒說話,隻冷冷看着他。
見那人沒有絲毫改變的意思,他挑了挑眉,一把收了折扇。
“得,總歸不是我的人,隻當打水漂了。”
他将引線拉開,對準天空,随後一聲爆裂聲響徹雲霄,血紅的煙霧漸漸漫上天空。
“跟你出來真是沒勁透了。”他睨了阿離一眼,搖搖頭躍下屋頂跳坐在馬背上,通體雪白的寶馬十分通人性的慢步往前走,使得那人可以不緊不慢的對阿離說完最後一句話。
“還有,明日便是最關鍵的時候,别掉鍊子。”
“駕——”他輕輕揮動起缰繩,那馬便使盡渾身解數飛奔起來,背影漸漸縮小成一點。
黑衣男子站在那獨自凝視了許久,刺客漸漸退去,沈确也能分出神休息一下,剛放松便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一絲視線。
她猛地擡頭。
周遭的屋頂之上空無一人,隻有輕柔的風拂過,泛起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