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芷愛，這啤酒你喝不來就不要勉強喝，身體重要。”郭大勇招呼了服務員，給陳芷愛拿了一瓶果粒橙。

把三人行為都看在眼中的顧大勝，等到二人都回來坐在他的左右兩邊，他給兩人分别拿了一串羊肉串，出聲道：“肖娟，自己部門的兵自己愛，這點大勇就做的很好，所以他部門的人都很服他，你銷售部的人比交付部的人還少，按照道理來說，不難管，你有時候要反思一下，底下的人為啥不服你。”

顧大勝的聲音很輕，隻有坐在他身旁的郭大勇和肖娟可以聽到。

隻是顧大勝的最後一個“你”字剛落地，肖娟像往常一樣，立馬反駁道：“顧總，您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您把公司好的客戶資源都給到了王荔、燃燃和寶寶，從公司客戶公共池中分配到我這邊的都是那些難啃的硬骨頭，我做的業績不如他們，他們三個當人不服我管教了。”

肖娟的話，差一點把顧大勝給噎死，倘若不是顧念這麼些年打江山的情誼，顧大勝是半點不想再理會肖娟。

畢竟，銷售部也是公司的核心部門，顧大勝強壓住心中的火氣，用平和的語氣，道：“大勇擔任項目負責人交付的項目，都是公司最難啃的骨頭，部門領導是幹嘛的，部門領導就是給下屬解決難題，有困難第一時間沖在前面，有好處要懂得與下屬分享，會讓下屬跟着自己一塊兒成長，充分發揮他們的特長，不是天天的想着怎麼去打壓下屬，怎麼去跟下屬搶客戶資源，他們三個我承認分配的客戶資源是公司最好的，可肖娟你作為他們的領導，他們做出的業績難道不是你們部門的嘛，你臉上不也有光嗎，所以格局放大一些，眼界放寬一些，好好配合好大勇的工作，這些年，你看看你簽的合同，合同交付内容這塊兒哪個不是開口合同，最後的項目哪個不是大勇拼盡了全力幫你兜底交付的，若是沒有大勇，按照你那個簽合同的方式，公司怕是早就賠了個底朝天了，今天正好當着聚餐這次，我再說一次，以後簽約合同之前，合同交付内容必須經由大勇評審，我認可以後，銷售部的合同才可最終與客戶簽字确認，否則交付團隊不再負責兜底，建設内容超過成本的年底會從銷售的獎金扣除。”

一看顧大勝的臉上已經有隐約的不耐煩和不悅了，跟了顧大勝這麼些年，他的脾氣，肖娟和郭大勇都是深知的，這是他要發火前的節奏，肖娟沒敢再繼續頂牛下去，隻回道“知道了顧總。”

面對肖娟敷衍的态度，顧大勝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什麼話都沒再說了，他單獨敬了郭大勇一杯。

燒烤吃到中途，上了一隻烤全羊。

陳芷愛吃了幾串羊肉串、牛肉串和鱿魚須，還有一些素菜和龍蝦，肚子已經吃飽了，面對烤全羊散發出的誘人的香味，對于她已經沒有半點吸引力了。

剛剛李亦生在家族群裡給她回了微信，說最後一節晚自習課讓學生自己在教室做數學練習卷子，他今天晚上過來接她。

渭塘鎮的這家王老二燒烤店附近有個地鐵6号線，正在建設中，這邊陳芷愛查過了，沒有公交車直達李家老宅，打網約車回去接近五十元左右，這個時候早已過了早晚高峰的時間，路上不會大堵車，所以她沒有拒絕李亦生，把當前的定位發給了他。

李亦生在微信中說晚上八點五十也就是第二節晚自習下課的時間從學校那邊開車出發，陳芷愛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八點四十左右的樣子了，他們已經吃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包廂裡的人除了她似乎依然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陳芷愛剛準備把手機收起來，許暖給她發了條微信過來，告訴她李亦生昨天晚上幫忙修改的英語論文，今天早上交了上去，今天晚上六點導師給她發了消息，已經過了，她的畢業證書這周就可以拿到了。

陳芷愛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地了，她在微信中回複許暖，讓她拿完畢業證，就到蘇城來找她。

陳芷愛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單獨私發了一條微信給到李亦生：我的亦生哥哥真的好厲害，輕輕松松就幫許暖的論文給搞定了，許暖的畢業論文已過，這周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了。

結尾處，陳芷愛特意放了三個親吻的表情。

很快的李亦生就給她回複了：什麼輕輕松松，費了九頭二虎之力，說吧，怎麼獎勵你的亦生哥哥？

陳芷愛笑了笑，又回複了三個嘴唇的表情包。

李亦生：别來虛的。

陳芷愛：行行行，等一會兒見面了，給我們的李老師來個真實的，麼麼哒

李亦生：這還差不多。

快要到九點的時候，大家才意猶未盡的散場。

保齡球館就在王老二燒烤對面馬路的永旺夢幻城負一樓，過個馬路就到了。

現場會打保齡球的不多，最終交付部去了五個人，銷售部隻去了兩人。

跟郭大勇在王老二家燒烤店門外告别時，郭大勇還準備給陳芷愛叫輛網約車，當聽說她男朋友一會兒來接她，他回了兩個字“好的”便跟着保齡球隊伍一起去往馬路對面的保齡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