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謝洄也并沒有在意,拿了東西就下樓了。
半夜,程泱口渴下樓去倒水,剛走到二樓,就聽到謝洄房間傳來一陣很大的撞擊聲,以及他因疼痛發出“嘶”的一聲。
程泱擔心他出事,就去隔壁敲季澄陽的門,打算讓他進去看看,但敲了許久也不見有開門的迹象,打電話也不接。
最後,怕耽擱久了裡邊真出事,她敲了幾下門,就聽到一聲“進”,程泱開門進去,把門敞開,就看到謝洄躺在地上。
她趕忙把他扶起來,觸及滾燙的肌膚,程泱下了一跳,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發現燙的驚人。
肯定是今天在湖裡凍壞了,唉,這人怎麼總發燒,體弱多病的 。
“你還能起來嗎?”
“嗯……”虛弱的聲音應道。
“家裡有藥和溫度計嗎?”
“有的,在一樓儲物櫃。”
量過體溫,确實燒的不輕,吃過退燒藥後,程泱找了幾塊幹淨的毛巾浸濕,敷在他的額頭上。
折騰了這麼久,怕他半夜又燒起來,程泱就在床邊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反正門敞着,也不會有什麼誤會,這是做好人好事嘛。
本來白天就玩累了,這瞌睡一打,就徹底睡着了。
謝洄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程泱趴在床頭櫃上,睡着了,眉頭緊皺,似乎很不舒服。
他坐起身,伸手輕碰她的眉間,想要撫平,神色溫柔至極,盛滿了愛憐。
田希禾使勁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嚯,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她掏出手機準備拍下證據,謝洄不知何時已将視線轉向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心生寒意。
明明前一秒還含情脈脈,下一秒就要殺人,田希禾極有眼色地收起了手機。
謝洄走到門口,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别跟她說。”
田希禾忍着害怕好奇地問:“你喜歡泱泱啊?”
“喜歡,不可以嗎?”他很坦蕩地反問。
“那為什麼不可以告訴泱泱?”
“不到時候,表白這件事需要驚喜,你說對嗎,田小姐?”暗含警告的話語吐出,田希禾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不會說漏嘴。
七天假期一晃而過,除了前兩天謝洄和他們一起之外,第三天的時候謝洄就離開了,隻剩他們三人。
程泱覺得謝洄好像很忙,假期也要馬不停蹄地工作。
聽季澄陽說他自己在創業,現在好像遇到了點什麼問題,需要他去處理。
金秋十月的京市,葉子枯黃,落了滿山,但公路上卻是一片都沒有沾染,程泱坐公交到了玉湖灣。
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她提早到了一個小時。
但從公交站到周女士家還有一段距離,隻能她自己步行過去。
“程老師?你來的好早。”
程泱轉頭,看見一個騎着摩托車的男生,他戴着頭盔,她一時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