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了?什麼時候的事?”杜尚想起湖北月色小區姜子煙案還未結案,而高虎雖已排除作案嫌疑。但高虎總讓杜尚感覺,此人一定與此案有關,故特意叮囑小趙留意高虎。
“昨晚離開小區的,說是家裡出了事,突然辭職的。”小趙有些自責,這麼重要的人,弄丢了。
“跟高虎家裡村委會确認下他是否回到家裡了嗎?”杜尚追着問。
“聯系了,村委回複說,沒見到高虎回來。”小趙極快地回複着。
看來,高虎一定是與此案有關。
“發協調函,務必盡快找到高虎。”杜尚明白姜子煙案有些明朗的方向了。
剛與小趙通完話,專線電話就打了進來。楊隊在電話裡語氣很沮喪。
“沒跟上,跟丢了,目前下落不明,被劫持的人可能會有危險。”楊隊語氣有些凝重。
“昨晚已經跟神秘匿名舉報人有了接觸,她特别說道,昨晚被劫持的女孩,手上有大量物證和人證。所以,她對于我們是非常重要的人,同時也是他們最想除掉的人。”杜尚報告了昨晚的工作動态。
“明白,我這邊已經在調取監控,争取盡早鎖定他們的位置。”楊隊加快了語氣,時不我待,要搶在程學志回國前救出被劫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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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校長辦公室。
秦玉鎖上門,摸索着從隔層掏出手機。拔出SIM卡,剪成細小的碎渣。
做完這些,秦玉接到一個沒有顯示來電的電話“秦玉同志,舒來台球室二樓,我們等你。”
“好的。”秦玉如釋重負。5年了,這麼多年來,背負的擔子,這麼沉,時間越久,擔子越重,終于在快要扛不住時,希望來了。
舒來台球室在一棟老舊小區的二樓,正值上班上學時間,台球室裡清靜,無人打擾。秦玉停好車,轉了幾個小巷,才遠遠看見舒來台球室這幾個綠底白字的招牌。
可是,離舒來台球室越近,秦玉卻越慌亂,當初僅僅隻是想報複程學志的婚外情對自已的傷害,沒想到5年來,暗中調查程學志這麼久,接觸到受害女性這麼多,越來越感覺,事态已經朝着不可控的危險境地發展。程學志不僅在職場騷擾,玩弄女性方面罪惡深重,同時在國有資産流失方面同樣扮演了重要角色。
程學志若倒下,家也就散了,女兒也就沒有了父親,而送父親入獄的人是其母親。女兒那時,是不是也會崩潰?
秦玉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好象在丈量時間的長短。每一步都那麼沉重。立在台球室一樓,感覺自已沒有勇氣上樓了,雙腿似灌了鉛般沉重。一步一步挪到二樓,聯合調查組老領導劉琪,向秦玉伸出右手
“秦玉同志,我是省委特派聯合調查組劉琪。”秦玉同樣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