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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星際+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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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草歸草,仍有其固定的書寫規律,他不認得隻是因為不寫草書,換一個草書大家來,一眼就能知道寫的什麼。

小圓相繼展示了許多殘篇,卻把淩青鹭給看困了。

要麼是不認得篆書,要麼是不認得草書,要麼是讀不懂文言文……

感情這星峽人都是一群文盲啊。

小圓見他始終不為所動,終于不服氣地發了絕招:“哼,前面這幾篇雖然難,但也能解出一兩個字,下面這篇,哼哼,把你難到用頭捶牆。”

淩青鹭來了興趣,他倒要看看究竟有多難。

“……”

三秒後,他指着光屏裡花裡胡哨的文字,“難到捶牆?”

為星峽人的沒文化捶牆嗎?

小圓見他如此淡定,直呼:“完啦,失調症已經破壞了主人的情緒中樞,讓主人連最基本的情緒反應都沒有啦。”

淩青鹭懶得跟一心以為他病入膏肓的小機器人辯駁,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星峽人連減字譜都不認識,是怎麼修琴道的?”

“減字譜是什麼?”

就是這篇難到捶牆的東西啊。

在外行看來,這無異于天書,但在内行看來,其實簡單到不行。

減字譜是一種七弦琴的記譜法,裡面的每一個字,雖然看上去也是方方正正的方塊字,但并不是真正的文字,而是許多偏旁的組合體。

每一個譜字都由幾個部分組成:左手的指法和徽位,右手的指法和弦序,還有一些特殊指法等。

舉例來說,右手中指向下撥弦的指法叫“勾”,這個指法的減字是“勹”,左手無名指按弦叫“名”,減字為“夕”。

如果一個音是這樣彈的:右手中指勾五弦,左手名指按五弦的第九徽。

那麼這個音在減字譜裡,就是“夕九勹五”幾個偏旁的組合。夕九并列在上,勹在下,五寫在勹的裡面。

這隻是最簡單的一種譜字。

七弦琴的右手指法有不下20種,左手指法不下30種,還有好幾種左右手配合指法。弦有七弦,徽有十三徽,還有八半、七六、六/四等等的半徽……此外,還有一些音色、速度、節奏符号……

試想,以上種種排列組合,出來的東西可不就是天書嗎。

現在問題來了,星峽人連琴譜都看不懂,是怎麼修琴道的?

淩青鹭仔細一問,明白了,他們修的根本不是琴,而是各種各樣的樂器都有。

琴當然也在其列,憑借古圖,還是可以複原它的。但這個樂器彈起來總給人一種很别扭的感覺,施展道術也不如人意,所以就成了博物館裡的擺設。

淩青鹭心想,等去了療養院安穩下來,還是應該好好了解一下星峽的曆史。

琴棋書畫是怎麼失傳的,是誰第一個發現了修道之法,現在的制度又是怎麼形成的……以及,兩個世界為什麼有共通的文字和古文化,這些都值得探究。

眼下,他決定先選一門内功心法,嘗試修煉。

也不必精挑細選,他直接讓小圓回放之前的那本殘篇,《四相功》。

介紹裡說,這是三百年前從上古遺迹中挖出來的一門内功,原文是文言,專家将其解成大白話之後,卻發現必須四道同修,根本就沒人能做到。

淩青鹭找出了這本内功的原文,細細讀來,發現星峽專家的解析簡直大錯特錯。

這門内功的原名叫《小無相功》,并不是必須四道同修,而是修出來的真氣沒有屬性,可以施展任何一種道術。

其實大部分内功都是無屬性的,但在修道界的标準裡,隻有有屬性内功才可以稱頂級内功。

比如神音學院的《太古正音》,隻能修琴道真氣,施展琴道道術。這種内功的好處是,修煉速度格外快。

《小無相功》和其他無屬性内功的區别就在于,它可以依靠多道同修、相輔相成,來提升修煉速度。

淩青鹭何止會琴棋書畫啊,他從小愛好雜學,連皮影戲都會唱,這門内功可太适合他了。

想要修道,先得入道。

入道非常簡單,至少對淩青鹭來說。

他從自己的書房取了一把九霄環佩琴、一套文房四寶、一方羊脂墨玉棋。

再回到飛船裡,将琴放好,随手撫出一曲《高山》。

琴聲松弛古樸,氣韻悠長,寥寥幾音便将山的巍峨渾雄具現于眼前。手指在弦上吟猱綽注,十分圓融,這首曲子已經可以彈到物我兩忘的境界。

當他演奏完畢,睜開眼時,胸中湧起了難以遏制的心潮。

他曾在大梁撫過這首曲子無數遍,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應——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一座山在回應他,與他共鳴!

他知道,那不是山,而是天地大道。他演奏的琴音勾動了大道,大道便回以共鳴,源源不斷的真氣自共鳴處而生,灌入他的經脈。

原來這就是修道,這個世界實在太神奇了。

如此便算是入了琴道了。他放下九霄環佩,來到棋盤前方。

拈起一枚墨玉棋子,思量片刻,落子。

下的是前段時間與翰林侍诏對弈的一局,雖然最終他輸了,但整局棋精彩絕倫,值得反複回味。

他一邊落子複盤,一邊體味着當時的博弈心境,很快,那種勾動大道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棋道的反饋與琴道是不同的,這種不同幽微而玄妙,除非精通兩藝,否則難以察覺。棋道生出來的真氣更加精淳,但也更少。

随後是畫道。在文人四藝中,畫畫是他最不在行的,被老師評價為“不工”。看着像褒揚,其實是說他技法太差,亂畫一氣。

當然,他畫得再差,也在水平線之上。

想到方才彈奏《高山》的感覺,他一時興起,調了濃郁的群青和石綠,潑墨成山,然後簡單皴了皴,勾勒出山體輪廓,又添了幾顆老松、一行飛鳥。

畫完擱筆,自覺滿意。

“什麼‘不工’,明明是守拙抱樸,意境上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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