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蹲在這個叫仁青的女孩身邊,她的臉朝下,靜靜的躺着,旁邊還有她腦袋上流出的血,沒有人來攙扶她,也沒有人來看看她的情況,他們還在寒暄,仿佛躺在地上的人不值一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那麼痛苦,我顫抖着,牙齒在上下打顫,我感受到了這裡深深的惡意。
我想伸手去扶扶她,一雙手拉住了我,把我拉起來,關心的問道:“雙雙,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看你這孩子臉色白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仁青不是故意的。”
說着強硬的把我拉到了一旁,然後眼神盯住我,“雙雙啊,仁青剛剛和你說什麼了嗎?”
她的話才問出來,喧鬧的人群突然就安靜下來,一雙雙的眼睛都看過來,我低垂着頭,另一隻手死死的掐着虎口。
仁青和我說話的聲音都淹沒在人群的驚呼聲裡,因此他們都沒聽清她對我說了什麼,被拉着的那雙手被死死的扯着,捏的我都痛了。
我心一緊,接着像是被吓到似的,立馬抽回手,“好……好疼,好可怕!”我再擡頭,疑惑的說道:“她說,說你們在騙人,接着就……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又低下了頭,人群又開始熱鬧起來,她媽媽也不知道信沒信,對我說道“她那都是在說胡話,雙雙你千萬别往心裡去,被吓到了吧,你媽媽也來了,你快和她回家去吧。”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母親”也來了,她似是很着急,急急忙忙的過來拉我,“楊嫂啊,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在家裡學習久了出來透透氣,這才出現在這裡,我這就帶她回去。”
她的手也有點顫抖,說着就轉身帶我走,我跟着她轉身,沒再看一眼地上的女孩,她像被遺忘。
我們如常的走着,如芒在背,我知道後面有一雙雙的眼睛在盯着我們,但“母親”沒有回頭,隻是扯得我又緊了些,就這樣很急的把我拉回了家裡。
進家門後,她對我說:“雙雙啊,你該去學習了,不要總是去外面跑,馬上就要考試了,要好好考啊!”
我張張嘴,有心問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問什麼。
我沒再說話,隻點點頭,進到了房間裡。呆坐在電腦桌前。
原先,我的心思都放在了人的身上以及這個詭異的環境上,萬一,有問題的是這個調查員本身呢,他們像魔怔了似的考調查員,其中沒有什麼貓膩我是不信的。
且提到調查員相關的所有都是積極的,鮮少有不好的言論,就連抱怨都沒有,考上光宗耀祖,沒考上也要繼續考。
還有仁青想要告訴我的事實,“我醒了”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醒了,難道是我意識到這裡有不對勁嗎?還是指的什麼?未解之謎。
最重要的,她讓我不要去考調查員,這裡的人,但凡能考的都會去考,為什麼她讓我不要去,這其中是有什麼問題,我覺得,要找這一切的答案,還是要看看調查員的内容。
關于考調查員的内容我學習了很多,感覺都沒有什麼,都是一些正常的學習内容。
所以,正因為正常,我忽視了它。
我看向了我的電腦,鼠标移動,打算好好翻看一下這些考試内容,可能存在什麼我不知道的隐藏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