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在,這張桌子上一覽無遺,也不在,會在哪裡,我想着任何能擺放剪刀的地方。
我找了一圈,就連塑料袋裡都去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剪刀是屬于工具的一種,一般會放在工具箱裡,想着我就蹲下身,在一個裝着螺絲刀的木盒裡找到了它。
我拿起那把剪刀,走到了玫瑰花面前,用手試了試剪刀的鋒利程度。
接着比了一下玫瑰花的根系位置,将剪刀橫在根系處,順着根系一剪刀就剪了下去。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聲音,很凄厲很驚恐:“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都是一樣的,你……”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我也馬上回過神,玫瑰花已經被我齊根剪斷,倒在一旁。
我感覺臉上被濺到了液體,我用手一摸,眼睛裡出現了紅色,還有濃濃的血腥味,我馬上扔到了剪刀,站了起來。
我才注意到,玫瑰花的根系處冒出了血液,流出了一大團,轉眼被土壤吸收。
一晃眼,又感覺那就是綠色的汁液,就連臉上的也變成了綠色。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妨礙我感到害怕,這棵玫瑰真的好像一個人,除了長得不像人,它既會說話還會流血,甚至有情緒,細思極恐,我不敢再細想。
就連剪刀都沒收回來,急匆匆的進了房間。
隻有回到這裡,才能給我稍稍的安全感。
但我還是注意到了玫瑰被剪掉前說的話,“你和我們一樣”這句話令我有些在意,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樣是指哪一方面?
思緒紛紛擾擾,我始終想不明白,我有點後悔這樣沖動行事了。
線索好像被我自己親手葬送了,當時過于緊張,想當然的認為它們都是怪物就該死,特别是它們還吸食血肉。
但這一句話讓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沒有了這一株玫瑰,還有其他的,它們應當是同一個品種,開出的都是紅玫瑰,它們有同一個母體,我剪斷的這一枝,應當隻是分條。
這些玫瑰雖然吸取人的血肉,卻不會直接攻擊活人,不去動它,它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我暫時對這些玫瑰沒有什麼辦法,也不能一家一家的去把它們都清理掉。
隻能先暫時性忽視它們,轉而尋求其他線索了。
“這把剪刀怎麼被扔在了院子裡,奇怪了!”
從院子裡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是“母親”回來了,我打起精神,想着理由,她肯定會發現被我剪斷的那棵玫瑰花枝。
不一會兒,她進來了,将剪刀放回原位,我以為她會叫我,或者問我,但什麼都沒有,她就隻是進來把剪刀放下就又走了出去。
她不問是最好的,我也很說清,我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要剪斷一棵玫瑰花,這舉動,确實奇怪得很。
禮凱的死亡一如既往的沒打起什麼水花,因為距離調查員考試越來越近,氣氛肉眼可見的開始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