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站在了貓咪前爪上,看見一隊小小的身影慢慢靠近這條黑線,準确來說,是黑線變成的牆。
走進了,我才看清好像是一隊人,背着背包,手裡還扛着槍,每個人臉上都是污漬和血,有一個帶隊的,長着絡腮胡,周圍人一起圍着他慢慢的前進。
他們很小心翼翼,彼此之間不進行交談,我還是第一次在村子以外的地方看見其他人,他們又是什麼人,又是來這裡做什麼。
他們越來越近,我看見他們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們一路走一路越過那些屍體,又一路驅趕那些不知名動物,那些動物長得也是千奇百怪的,有的隻有頭,有的是一團黑氣。
我将目光放在了帶頭的人身上,絡腮胡,膚色黝黑,年紀大概40上下,穿着破舊的襯衫,還有一條隻有半截褲腿的工裝褲,很健壯,這身打扮很奇怪,說不上的奇怪
其他人也差不多打扮,裡面甚至還有個小孩,年紀不大,那把槍擡得很是吃力,但依舊緊緊的握在手裡。
随着他們越來越近,我看得越來越分明。
貓咪不動了,趴在黑線上,看着他們,我也看着他們。
他們不知道頭頂上有一人一貓在觀察他們,仍然在前進,直到快要走到黑線面前。
他們會不會撞上?
然後,他們穿過了這條黑線,好似什麼都沒看見,我驚得又叫了一聲,貓咪沒有什麼反應,依舊趴着,但尾巴又開始甩動起來。
我看着他們繼續在走着,但明明黑線這頭就是那個院子,但他們好像還走在屍山上,每個人神情都崩得緊緊的。
那這條線是做什麼的,難道就是為了給貓咪歇腳的,我猜想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但他們确實沒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
隻能靜觀其變了。
他們一直在走,這條路好像格外的長,一眼沒有盡頭,他們的身上臉上都滲慢了汗珠,氣喘籲籲,那個穿藍色襯衫的小孩有點走不動了,脫離了隊伍,在一旁坐下了,并一邊嚷嚷道:“累死了,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啊,拿出水全灌在了嘴裡。”
隊伍裡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有個短頭發的女生罵到:“你要死啊,這種時候嚷什麼,不要命了!”
小孩不以為然:“哎呀,洪姐,這不是也沒發生什麼嘛,再說大家也都累了,我也是第一次來,說不定這個本真的沒有什麼恐怖的怪物。”
那個叫洪姐的也确實也有點累了,沒再理他,自己哼了一聲,扭過頭繼續跟着隊伍。
緊接着,另一個頭發有點長的男人開口了:“小李說得也有道理,王哥,大家也都累了,要不,休息一下?”說話有點小心翼翼,征詢着帶頭人的意見。
隻見那個絡腮胡沒停下腳步,隻是走到一具屍體旁邊,才轉過頭來,說道:“原地休息10分鐘,10分鐘過後繼續趕路。”
接着沒再理他們,在那具屍體面前蹲了下來。
剩下的人神情都松散下來,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喝水的喝水,吃東西的吃東西,也并不交談,槍仍然緊緊握在手裡。
我沒有關注其他人在幹什麼,反而把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絡腮胡,也就是他們叫的王哥,他是發現了什麼嗎?我很好奇。
這些屍體都差不多,除了都握着筆和紙,其他都一樣,那具屍體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隻見他抽出了那具屍體手裡握着的筆,在仔細觀察着,距離有點點遠,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也不知道這支筆有什麼問題,我又看向那具屍體,好像才死沒多久,臉色蒼白,但我能确定我沒見過這張臉,應該也不是變異之類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呢?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