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村裡,去到了一道門前,卻沒有上前,閉上眼睛在感受什麼。
那道門,我想起來了,是那個短發女人,一起來的小孩也是在找那個女人。
那個短發女人,我仔細回想,有痣又是考調查員。
是她,仁青,錯不了。
她變成了人面蝶,骨頭在玫瑰花盆裡。
電腦上的尋人啟事也是仁青,她的隊友們來找她了。
但現在,其餘人已經同化了,他們也在準備調查員考試,天天看書學習,已經遺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
隻有那個小孩和絡腮胡還在找她,但那個小孩擁抱了玫瑰,是成了玫瑰的奴仆嗎?惡心又血腥的美麗玫瑰俘獲了他的一切,他應當是活不了了。
至于絡腮胡,他意識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還在想着,接着畫面裡的絡腮胡動了,他蹲下身,撫摸着水泥路,應該是感受到了什麼。那個地方,是那天仁青死的位置。
接着他又仿佛失去了方向,我知道為什麼,所有的屍體,都被家裡的玫瑰所吸收了,成百上千條枝條,一瞬間就把一個人吸收幹淨。
他自然發現不了什麼,因為他光是應付村裡的人,就已經很難了。
村民們就像收到什麼指令,一群人把他圍了起來,“你是外鄉人吧,是來幹啥呢?”
他沒回答,但人群提問仍然滔滔不絕。
“是來這裡參加調查員考試的吧!”
“怎麼還不去複習啊,時間不多了哇!”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沒考上,說明你要更努力才行,不然考不過年輕人了!”
……
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他站在中間位置寸步難行,他依舊什麼都沒回答。
隻是目光在圍觀群衆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是他的隊友們。
“他們不是被你養的老鼠吃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我問狸花貓。
它嗤笑一聲,沒回答我,也沒解釋什麼。我隻能繼續觀看。
他看了他們許久,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低聲說道:“對不起,大家,沒能保護好你們,待我找到我們的隊長,我再下去給大家請罪,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們帶回家的。”
說完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的畫面停止了,不再播放了,黑線消失了,天空變回它原先的藍色。
狸花貓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我該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喔,對了,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随即什麼東西沖我面門而來,一下子就融入了我的身體裡。
狸花貓說完跳下屋頂消失了。
我沒來得及說什麼,隻感覺渾身興奮,充滿了力量,接着就眼前一黑。
我醒了。
好像身體也好了,沒有原先那麼難受了,看來它給我的東西很有用,應當是我所需要的能量。
同時,我覺得上次貓咪就發現我了,隻是并未點破,它也許并不是我的敵人。
有了能量,但我還是一時出不去,這中間還差着什麼環節,我有點着急。
我總感覺要發生一些大事,包括貓咪說的它該做的事,它幫助了我,并不代表它就一定是善的。
我開始靜下心來,運用我學會的精神絲,我現在的精神絲很細弱,很微小,頂端的雨滴也焉了吧唧的,粘液都是幹的。
但總比沒有強,我抽出大量精神絲,要離開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