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時苒猛地站起身,椅子倒在地上發出響聲。
她喉間幹啞,渴的厲害。
柳秋的腦袋不停往前抵動,一下一下仿佛撞擊在她的心上。
柳秋手肘撐在餐桌上,虛虛往時苒哪兒看了一眼。
帶着水色的眼眸波光粼粼,卻又蒙着一層醉人的薄霧,時苒對視上了,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柳秋啊了聲,小聲道:“你是不是,啊,也要檢查我啊。”
“轟——”一股熱浪瞬間席卷了她全身,時苒幾乎落荒而逃的從柳秋家跑了出去。
白清清看到這一幕愉悅的眯起眼,終于崩潰了。
白清清伸手将柳秋攔腰抱了起來,往柳秋的房間走去。
還不夠,晚間節目才剛剛開始。
把柳秋放在床上,白清清褪去了衣物,四肢蛻化,身體拉長,雪白的皮膚上覆蓋了冰冷堅硬的鱗片。
不消片刻,一條手臂粗的白色長蛇出現了柳秋的床上。
蛇身柔軟,沿着柳秋的小腿緩緩往上。
白蛇的吻部吐出分叉的細長蛇信子,這種大小才适合和人類歡愛。
柳秋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隻是覺得自己身體好熱,後頸更是熾熱,這種溫度不斷沖擊着她的理智,讓她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柳秋意識混混沌沌,當一抹冰冷席卷的時候,柳秋本能的抱緊了,将用臉頰蹭蹭,企圖減緩身上的灼熱。
空氣中充斥着一股很濃的薄荷味,白清嗅不到,她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隻是一個來着異世界的蛇精。
但她離柳秋很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白蛇張開吻部,尖銳的獠牙咬在了被她纏繞的獵物身上,緩緩注入毒液。
獵物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嗚咽出聲,磨人又可憐。
白蛇可不會放過獵物,甚至找到一出最溫暖濕潤的地方,直擊要害。
這場絞殺持續的太久了,久到白蛇全身都被獵物的汗液沾滿了。
白蛇嘶嘶吐着蛇信子,猩紅的豎瞳裡閃爍着嗜血的光芒,擺動尾巴,液體不斷順着尾部流向獵物的體内,感染獵物。
*
白清清太喜歡了,會動會哭,會擺出任何表情的柳秋,比睡死過去的柳秋好太多了。
她無法放開柳秋,每當柳秋暈過去後白清清都會用術法,讓柳秋醒來。
白清清察覺到了柳秋的怪異,按道理說,她不斷用術法,柳秋應該早已醒酒了,而不是現在這樣,雙眼無神。
白清清不在意,甚至愛死了暈乎乎的柳秋。
“秋秋,自己用手打開。”
“這樣我才能好好檢查。”
柳秋乖乖點頭,“好哦。”意識浮浮沉沉,柳秋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老婆,好、好像有東西在這裡。”
白清清吐了吐蛇信,“那是檢查物品,秋秋可要收好了。”
柳秋沒有思考能力,隻是下意識的點頭。
夜已經很深了,白清清化為人形,一臉餍足的躺在柳秋旁邊,而柳秋則蜷縮起身體,小小一團靠在白清清手臂邊。
嘴裡一直小聲嘟囔着老婆。
黏人的緊。
白清清緩了一會兒,體内的燥熱有所下降,她下了床,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太舒服了,恨不得和柳秋永遠纏在一起。
看了眼柳秋,白清清掐了術法,床上濕黏的液體消失的一幹二淨。
順帶抹掉了柳秋身上的痕迹。
柳秋一直處于醉酒狀态,估計醒來什麼也記不得。
白清清揚起唇角,勾勒出一抹妩媚的笑,不記得很好,每次看到柳秋一無所知的懵懂狀态,她心裡就有一種别樣的快感。
待白清清離開後,柳秋緩緩睜開了眼,眼裡霧氣氤氲,後頸燙到好像要壞掉一樣。
柳秋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情,鼻翼翕動,她聞不到那股香甜的味道了。
好難受,心情和身體都好難受,燥熱和麻癢不斷沖擊着她,柳秋緩緩站起身,她需要那股氣味。
而這股氣味好像是白清清身上的,白清清為什麼要走,柳秋委屈起來,抽抽噎噎小聲喊道:“老婆,你在哪兒。”
白清清聽不到柳秋的喊聲,她已經出門了。
深夜是蛇類活動的最好時機。
白清清使用縮地成寸的術法來到了郊外的一處山頂上,化為原型,盤繞而起,運轉體内的妖氣。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她唯一能吸收的就是晚上的月華和太陽初升時的那一抹紫氣。
不知道下一次渡劫時會不會把她劈回去,她并不想待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
而另一邊,柳秋赤着腳踩在地上,緩緩推開了白清清的房門,這裡味道最濃郁。
柳秋憑借着本能,靠近白清清的床,将被子團成一團,趴了進去。
嗅着鼻尖萦繞的味道,柳秋始終覺得不夠,她從床上下來,打開了白清清的衣櫃,這裡氣味好濃。
柳秋鑽了進去,抱着白清清的衣服蜷縮成一團,躺在了櫃子裡。
不夠,身體好難受。
[宿主?宿主?]系統在柳秋腦海裡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确認自家宿主應該是沒有意識了。
它一醒來就看到柳秋闖進了beta的房間,把人家屋子弄的亂糟糟的。
明顯是發情了。
看來它給宿主普及的還是不夠,發情期的alpha得不到omega安撫就會出現築巢行為。
而且還會失去意識隻憑借本能渴望着omega。
如果一直沒有omega來安撫,就隻能自己熬過發情期,或者打抑制劑。
宿主的樣子明顯不能自己給自己打抑制劑,隻能看那個beta回來能不能給宿主打一針。
beta沒有信息素安撫不了alpha,就算和alpha上床也是消耗品,alpha在發情時是沒有理智的,會不斷拉着人做,直到發情期結束。
雖然宿主不是很高大,但好歹是個alpha,要是真把那個beta拉床上把beta做出事情怎麼辦。
早知道就提醒宿主一下,先紮抑制劑了,反正紮了也沒壞處。
系統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它再睡一覺,那個beta又不是傻子,肯定會給宿主紮抑制劑的。
柳秋深嗅着白清清衣服上的氣味,委屈的直蹙眉頭,小狗眼濕漉漉的:“老婆,你在哪兒。”
夜晚過去,太陽升起,一抹帶着紫色、形狀如煙的氣體被白清清吸收殆盡。
體内的妖氣歸于平靜,白清清緩緩睜開了眼,淡紫色的流光從猩紅的豎瞳劃過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清清化出人形,撿起地上的長裙穿在身上,一個清潔術法,除去了衣服上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