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屋頂上,有兩人鬼鬼祟祟的,趁着夜色來偷聽,乃非君子所為。
近一看,這兩人是安府的客人,宋晗朝與晉木辭。
“什麼人來了?”晉木辭有點懵。
“噓,我先把這礙事的瓦揭開,就知道了。”宋晗朝小聲說,并直接上手揭開瓦片。
房間裡較暗,燭光搖曳,屏風将房間隔了開來,一分為二,一方為暗,一方為明,如同朝廷一樣,陰謀遍地,一步錯,步步錯,最終滿盤皆輸。
王海再房中走來走去,邊走邊說:“有李公子的消息了嗎?”王海站在明處。
暗處傳來低沉的聲音:“抱歉大人,并沒有李公子的消息。”
“知道了,我會通知王爺,對了,安小姐可安置妥當了?”王海揉了揉眉說。
“安置好了,可大人,真的要這樣做嗎?”暗處的男子擔憂道。
“成大事者,不能心軟。若不好好利用,那就真的沒機會了。”王海說話帶了些狠曆。
“可是……。”暗處的男子說了一半便沒繼續說了。
“沒有可是,若不利用這次機會,再想從金溪澈口中套出〖怨海魂珠〗的去向,可沒有這麼容易。”王海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可,安夢蝶雖是長公主的女兒,但卻不是親生,皇上他會說嗎?”暗處的男子還是有點擔心。
“親生,呵,那可不一定,金溪澈為了那個人,會說的,他一定會說。要不然,他也不會将長公主賜婚給安知臣的,除非有最合适的人,可沒有配得上長公主的人了。”王海冷笑道。
“為什麼?”暗處的男子問。
王海剛想說時,聽到外面有聲音,低聲喝道:“閣下何人?來此何事?”
屋頂上,晉木辭剛才不小心發出了聲音,嘴被宋晗朝的手給捂住了,發不出聲音,晉木辭隻好兇巴巴的瞪着宋晗朝。
宋晗朝見晉木辭的樣子,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可愛,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晉木辭的頭。嗯,軟軟的。宋晗朝的第一感覺,但這姿勢有點不太對勁啊。
晉木辭顯然是被宋晗朝這一動作給吓呆了,木愣愣的望着宋晗朝,眼睛裡充滿霧氣,一幅好害怕的樣子望着宋晗朝,與宋晗朝對視。宋晗朝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望着晉木辭,突然有些躁熱。
下一刻,宋晗朝的手從晉木辭的嘴上拿開,改為握住晉木辭的手,十指相扣。
慢慢的,宋晗朝越來越靠近晉木辭,與晉木辭的鼻子相碰,慢慢的,晉木辭隻覺得有什麼覆上了嘴唇,慢慢的,兩人沉陷了。
最後歸幹平盡!
晉木辭軟哒哒的躍在宋晗朝身上,一刻也不想起身,宋晗朝沒辦法,誰讓剛才沒克制住,把人給辦了,任由這隻軟哒哒的兔子抱着大灰狼。
宋灰狼抱着晉兔子,讓晉兔子靠在自己身上,宋灰狼一邊幫晉兔子揉了揉腰,一邊注意着屋裡的人。
屋内,王海見無人回答,便想再問一句,話還沒說出囗,就讓人給扼殺在搖籃了。
“大人,或許是聽錯了,并沒有什麼聲音。”暗處的男子謹慎的查看了屋内,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嗯。”王海不疑有他,正要向外走時,到門口時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道:“過幾日便是太後生辰,讓你的人收斂收斂,别讓‘鷹眼’看出來了。安小姐這件事差點被人發現,若是讓王爺知道,隻有死路一條。”
“屬下明白,不會再出這樣子的事了。”暗處的男子低下頭說,後又補了一句:“屬下先行告退,江洲疫病蔓延,屬下先去京城告知王爺。”
“嗯。”王海回了一句,便直徑離開了,再一看,那原本弱小的燭火,不複重堪的滅了下去,整間屋子像原來一樣,亳無生機。
屋頂上,宋晗朝抱着晉木辭驚訝道:“沒想到,這皇上還挺風流的。”
“那當然,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不風流也不行啊!”晉木辭軟聲軟氣的說,說完蹭了蹭宋晗朝的胸膛。
宋晗朝被晉木辭蹭的牙癢癢,府身又吻上了晉木辭的唇。
晉木辭已經沒力氣阻止宋晗朝的動作,任由宋晗朝洩火。
屋裡已沒有了動靜,屋頂上的人也該回家了。
屋頂上,宋晗朝摟住晉木辭的腰往安府的方向去了。
汴州
汴京
皇宮
琛寶大殿。
琛寶大殿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大殿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地鋪白玉,内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珑,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如此窮工極麗。
此蓮花原形乃是上古神蓮〖千瓣星蓮〗,而〖琛寶大殿〗中的蓮花為幼蓮,世人稱其為〖五莖蓮〗。
在蓮花的正中央,有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微微泛着藍光,令人陶醉。這便是,豫國世世代代守護的寶物,百年難得一見,是深海龍族的守護靈珠〖怨海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