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條悟終于再次有時間來看看虎杖悠仁時,他看到的就一個坐在書桌前懸梁刺骨刻苦學習的好孩子。
“悠仁,在幹什麼?”五條悟向前解開了綁在虎杖悠仁頭發上的繩子,強行奪過了他左手裡抓着刺在大腿上的錐子。
“你多久沒睡了?”五條悟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擡起虎杖悠仁的下巴,看樣子他黑青的眼眶和充滿血絲的眼睛,難得有些生氣了。
“兩天或者三天,記不太清了。”虎杖悠仁努力打起精神,想要對着五條悟再次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
“不想笑就不用笑了,去睡覺。”五條悟看着眼前連笑容都帶着揮之不去的疲憊的小孩,不滿的想要把他按回床上。
“啊,可是宿傩?”虎杖悠仁下意識的開始掙紮,不能擅自離開書桌前得到允許前不能上床。
“繼續學,六眼滾。”兩面宿傩在虎杖悠仁的側臉上張開了一隻眼睛和嘴巴,不耐煩的看着眼前這隻突然冒出來的六眼。
“别管他,去睡覺。”五條悟冷着一張臉強行摁住懷裡不斷掙紮的小孩,給他摁回了床上。
“啧,進我領域裡學。”兩面宿傩直接就準備把虎杖悠仁拽進了生得領域,該死的六眼,要不是自己出不去。
“兩面宿傩欺負一個小孩很有趣嗎?要不出來跟我打打。”五條悟氣笑了,黑色眼罩後面的六眼死死的盯着睜開在虎杖悠仁側臉上的血色眼睛。
“我又不是沒讓他睡,他自己廢物無法在睡眠情況下保持咒力輸入被咒骸打醒的。”兩面宿傩也冷聲嘲諷了回去:“我要是能出來,你能活到現在。”
“他才進入咒術界多久?悠仁把他放出來,我要好好跟他談、談。”
“我怎麼教導我的容器需要你管,趁早給我滾蛋。”
“五條老師算了,我還可以繼續學的。”虎杖悠仁被兩人夾在中間手足無措的茫然了好一陣子,現在終于有機會插嘴了。
“沒關系,讓他出來。”五條悟揉了揉虎杖悠仁的頭安撫的說道。
“沒用的,宿傩說束縛是平衡的,他能随時把我拉進去,老師拜托……”虎杖悠仁語無倫次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拒絕還是想要求救。
“嗤,六眼要麼你現在殺了他,要麼就别打擾我管教我的容器。”兩面宿傩都沒有等虎杖悠仁說完話,就直接強行打斷,看着五條悟的眼睛寫滿了猖狂。
“不過是一個寄生蟲而已,還真是猖狂的很啊!”雖然是這麼說着但五條悟也十分清楚确實就像兩面宿傩說的那樣,就算他是最強的,他也沒辦法打斷那絕對平衡的束縛,上一次感到對眼前的事無能無力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去年的平安夜……
“老師算了,我沒事的。”虎杖悠仁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着上揚清脆,這次笑的比上次更加自然了。
“悠仁,老師會想辦法的。”五條悟收回了按在虎杖悠仁肩頭的手,決定之後就回家裡看看那些古籍裡面有沒有相關記載能解決辦法的東西。
“沒事的話就滾吧,他上一道題還沒做完呢,小鬼回去。”
“哦。”虎杖悠仁遲疑的起身看了一眼在旁邊的五條悟後,在兩面宿傩的威脅下還是坐回了書桌邊,重新綁住了頭發開始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