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即将發行的迷你一輯,幾乎整天泡在工作室裡寫歌,還要和他們一起練習,白天組合又發生這樣的事。
他沒問吳叙溫頭上的包和新打的耳洞是怎麼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每個人都有暫時逃離一下的權利。
他也有耳洞,壓力大的時候總有種想打孔的沖動,當精神上痛苦無法消解時,轉移到□□雖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方式,但卻很有用。
“耳朵發炎了,還有點燒。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樸元彬完全是用哄小孩的語氣耐心地哄着吳叙溫。
像是被觸發了關鍵詞,剛剛平靜下來的吳叙溫反應又變的劇烈起來,“我不去醫院!”
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掉下水池被送去醫院的可怕經曆又從記憶深處被觸發。
他從樸元彬的懷裡挪了出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你别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好吧好吧,樸元彬現在理解了當時在出道showcase後台時吳媽媽說的吳叙溫很會撒嬌是這麼一回事。
到客廳裡找到了退燒藥和止痛藥,又從冰箱裡翻出了一片退燒貼,回來喂吳叙溫喝下又給他貼上。
乖乖吃完藥感覺舒服了一點,樸元彬發現此時的吳叙溫又變得好說話了,讓他躺下之後他乖乖躺好,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張小臉看着他。
找出上次自己打耳洞剩下的藥水,樸元彬拿出棉簽給他輕輕的塗着,摘掉耳釘的耳垂即使有些紅腫也還是很小巧漂亮。
“其實你還是不打耳洞好看。”樸元彬幫吳叙溫塗完藥水端詳了一下說道。
但看着吳叙溫閉上的雙眼,應該沒聽見吧?
起身準備把使用完的藥水放好,“别走。”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住,樸元彬回過頭看到剛剛閉上的大眼現在正望着他。
“哥哥不要走。”吳叙溫下意識的把樸元彬當成了哥哥,小的時候爸爸媽媽經常不在家,有次半夜自己生病了,就是哥哥照顧他的。
小小的吳叙溫永遠記得當時哥哥焦急的聲音,和他們在一個被窩裡互相依偎的溫度。
樸元彬把藥水放在床腳,奇怪,發燒的明明不是我,為什麼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鑽進去了呢?剛一鑽進被窩就被吳叙溫抱住,低頭看着自己胸前貼着的腦袋,樸元彬出走的理智才稍微回來一點。
好困,還是睡覺吧。
樸元彬忙活了半天,此時困意也匆匆來襲,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就睡着了。
李燦榮看着一邊空蕩蕩的床和另一邊明顯不隻有一個人的被子,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間。
為什麼呢?曾經和你親密無間的人明明是我啊。
李燦榮把手機放在耳邊,聽着傳來的熟悉又優美的旋律,原本清爽的曲調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聽來多了一絲憂傷。
他聽的是最開始吳叙溫唱的demo的版本,清泉一樣的清澈的聲音圍繞着他。
李燦榮不知道自己聽了幾遍,直到窗外的夜色漸漸變淺,他才渾渾噩噩的睡去。
“1、2、3、4、5……”他又變成了小孩坐在媽媽的副駕駛上,要數多少個數才能到對岸呢?
川流不息的車輛從兩邊駛過沒有一絲停留,暢通無堵的大橋曼哈頓繁華的大樓好像近在眼前,可開的越快,數的數字越多,卻好像離的越遠了。
原本可以看到對岸的湛藍的河道變得越來越寬,越來越寬。
這抹藍無盡地向前延伸着然後橋面不知在何時崩塌,漫無邊際的河道和天空融為一體,像藍色的光滑的綢緞一樣把他包裹住,媽媽也不見了,他一個人在裡面翻滾着掙紮着。
就像那天在泳池裡的自己一樣,冰冷的水在耳邊,頭腦裡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
馬上就要到了!馬上就要到了!他看到了泳池的盡頭,猛的一蹬,手碰到了池壁。
頭也頂到了床闆。
劇烈的疼痛讓他醒了過來,手邊的手機已經耗盡了電量關機了,看向一旁旁邊床上以往醒來都能看到的身影也不見了。
想起來了,吳叙溫昨天和樸元彬同床共枕了。
哼,真薄情!之前都沒和我睡在一起過。
“吳小溫!你爸爸不要你了!”李燦榮爬起來,邊說邊轉頭,卻發現吳叙溫之前精心制作的豪宅裡,沒有了吳小溫的身影。
吳小溫此時正乖乖躺在吳叙溫的包裡跟着他去見新朋友。
“略略略~我媽媽才沒不要我呢!她是不要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