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凄的風将花轎的簾幕攬起一瞬,露出張似是染血了的唇,到了榮府的大門前,唢呐聲、嘈雜的人聲霎時全無,登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丫鬟扶出了轎上的人,她們跨過門檻入了大堂,搭在丫鬟手上的那雙蒼白的手明顯比一般女子的手大上許多。
“她”聽話的和“相公”拜了堂,蠟燭上的黯淡火光搖了搖,榮家老爺見“她”安靜地詭異,他心道“不對”,快步上前掀開“她”的蓋頭。上下唇用針線縫住緊緊閉合着,似是縫合的時間不長,血液将線浸染成了暗紅色,上面還挂着欲落未落的血珠。
榮家老爺駭的倒退了兩步,刹那間橙色燭火熄滅,他聽到了“哒哒”聲,聲音越來越響,“她”在靠近,榮老爺在暈死之前,看到了被封住的嘴張開了,它咧出了一個常人做不到的笑容。
嘶啞的男聲是他最後的記憶——“榮老爺,我回來了。”
“Cut!”
朱桓斂了笑,他對着跟前的老演員微微鞠了一躬,“辛苦老師了。”
老演員擺了擺手,“沒事,小朱演得很不錯,很有天賦。”
朱桓笑着道了聲謝後便去了導演那邊。
“感覺怎麼樣?”他看着監視器的屏幕上播放着剛才演出的畫面。
“很好。”沈歸鶴迎過去,用手裡的紙巾擦了擦朱桓眼尾泌處的眼淚。
朱桓抓住沈歸鶴的手,示意他這是在外面收斂些,他撇開沈歸鶴朝鄧華的方向走去。
朱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離監視器不遠的椅子上,這把椅子原本是沈歸鶴坐的。
鄧華正細瞧着屏幕上的内容,他摸了摸下巴然後指上屏幕中朱桓下轎的過程,“小朱,你這邊沒站穩啊。”
“嗯,對下擺太長了,踩到了所以就滑了一下,這裡需要重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