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吻你嗎?阿桓。”
朱桓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可以哦,我們并沒有确立關系,這要等我放假回來再說。”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沈歸鶴落下的“狗尾巴”。朱桓笑了起來,像是旭日不甚溫暖卻動人心弦。
沈歸鶴承認自己在朱桓這兒敗了北、認了栽,他無法不對朱桓心動。
沈歸鶴近乎虔誠地吻了吻朱桓的面頰,“坐好。”他發動了車子,迎着未散的餘霞疾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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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家裡,将行李安置好沈歸鶴便把完成劇本遞給朱桓。
“海潮。”朱桓喃着。
沈歸鶴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對,是我花了七年的時間寫的。”
“看過《單身男子》嗎?”翻頁聲嘩嘩響起,沈歸鶴放小了聲。
“看過導演拍給他的愛人的。”朱桓随口回到。
沈歸鶴将頭輕埋在朱桓的頸窩處,親昵地蹭了蹭,“對,我也想把這部電影送給你。”不出意外地被朱桓一把推開。
書頁地響聲結束了,朱桓長舒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憋住呼之欲出的眼淚,眼尾的濕潤被一隻手拾走。
“阿桓,我的好阿桓,你别哭。”眼中的溫熱愈積愈多,随着眼尾皮膚的扯動終于滾了下來。
沈歸鶴啄吻掉晶瑩的淚珠,他按捺住将人揉進懷裡的沖動,“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我們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朱桓掉眼淚一直是無聲無息的,小時候做噩夢是這樣的,上了學受了委屈也是的,他從來不會像别的孩子那樣嚎啕大哭,而是忍着淚,摸到角落将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把哭泣聲全部悶在身體裡,不讓情緒外洩分毫。
鐘表的一秒一秒地向後跳着,朱桓擡起了通紅的眼,沈歸鶴不合時宜地想:“和小兔子一樣。”
“不算的。”
“嗯?”
朱桓認真地說:“不算的,因為我沒有答應你,所以還不能叫我們。”眸裡是扇動的碎鑽。
“好,不算。”沈歸鶴撫慰着他,“那裡面的激情戲,阿桓覺得怎麼樣?”他小心試探到。
“還能怎麼樣,拍咯。”朱桓害羞的時候總是喜歡把嘴微微嘟起,“難不成我的抗議你會聽嗎?”
他随手抽出沈歸鶴的手機,“好了,你不要講了,我要看微博了。”
朱桓先是看了自己微博底下的評論,挑了幾個進行回複,但回複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切号了,隻能認着倒黴打算将評論一一删除。
沈歸鶴握住了他的手,“不用這樣,如果這樣反而會适得其反越描越黑,坦坦蕩蕩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