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一旁揮了揮手,沈岸就迎了上來架過朱桓的手臂。他們下山的路被拉的很長,朱桓幾乎都倚在了沈岸身上。沈岸的目光分了過去,看見朱桓額頭上不斷滑落的汗珠,張望四周确定沒什麼人之後,他在原地站住。
“怎麼?”
沈岸沒有回答,而是轉個身面對着朱桓,手上一使力将他抱了起來。
“沈岸!”朱桓被搞了一個措手不及,但身上的密密匝匝的疼痛不允許他做過多的掙紮。
他扯着沈岸的頭發,無力地說:“把我放下來!”
“不。”沈岸一口否決,解釋道:“桓哥你傷的太重了,我得把你的傷處理好才能放開你。”
他掂了掂手上的人,“不好嗎這樣?我帶你下去。”
朱桓環住了沈岸的肩膀,将頭埋的很低,“糟糕透了,”他想,“一點都不酷。”
懷裡人的分明不算重,可沈岸卻覺得他有千鈞之重,難以支撐,他的心跳如鼓可腳下的步子卻越發的穩健,将人牢牢地箍在懷中,沈岸的眼神無意間看到了朱桓紅透了的耳垂,他才知道在外身披铠甲的朱桓其實這麼敏感,以及……令人驚喜,就像是被晨日的初露澆灌出的豔麗玫瑰,香氣悠然,沁人心脾,此刻沈岸覺得自己就是英勇的騎士,闖過關卡,進入外殼堅硬的城堡,找尋到了公主——朱桓的真我。想到這兒沈岸不自覺地直起了腰,闊步向前。
回去之後沈岸才将朱桓身上的傷處理好,就被主任找上了門,結果自然是通報批評順便背上了個處分。
——————
朱桓是被熱醒的,他被沈歸鶴牢牢地抱在懷裡,而那人就像一隻得了骨頭的大狗,蹭着朱桓的頸窩。
朱桓推開他,“幹嘛幹嘛?”
沈歸鶴對上朱桓蘊着薄怒的眸子,他看到了原來含羞的嬌花已然怒放,于是低聲笑道:“阿桓你是我的玫瑰。”一支獨一無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