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七天神像不渡穿越者,而且現在她手上連無鋒劍也沒有,隻能掉頭拔腿就跑!
就在這時,灌木叢中又鑽出幾個丘丘人射手,它們“咔哒”扣下弩機,冷光便直射青棠後心。
青棠聽到了箭簇破風的聲音,死亡的寒意如同毒蛇一般鑽進她的身體,凍得四肢發麻。
她瞬間打了個激靈,腳下忽然踉跄了一步,膝蓋一軟,上半身便徑直往前栽去——
“且嘗,苦盡甘來。”
就在她即将與大地親密接觸的前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随着這一聲喝令,一股淡綠色的光芒迅速包裹住了她。
丘丘人的弩箭撞上那層光膜,眨眼間就碎成了齑粉。
青棠欣喜地擡起頭,就見到了豆豆鞋紫秋褲……
啊不是,就見到了一個碧發青衣的男人手捧法器,肩上盤着一條純白的小蛇,金色豎瞳微垂,秀氣地朝她笑了笑。
與此同時,一抹翠綠的遊絲從法器中延伸出去,電光火石間就絞殺了那幾個丘丘人。
“你沒事吧……”一個稍顯木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個紫發小女孩扶着青棠的手,分明身高還不到她的腰,力道卻大得驚人,穩穩地撐住了她,好險沒讓她摔個狗啃泥。
女孩的手透着異樣的冰涼,臉色僵白如紙,額頭上還貼着一道黃符,一看就不像活人。
若是尋常人,先遇到丘丘人再遇到小僵屍,此時恐怕就要受到二段驚吓,直接暈厥過去了。
青棠卻粲然一笑:“七七!”
真是太驚喜了,這可是從開服就陪着她的呆萌小女鵝啊!
而另一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青棠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白術大夫,謝謝你救了我。”
她一彎眉眼,又望向挂在對方肩上的小蛇:“還有長生。”
“哎呀,好久沒遇到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了。”白蛇口吐人言,歡快地搖了搖尾巴。
“救人本就是我該做的事。”白術如沐春風地微笑道,“姑娘瞧着面生,似乎不是不蔔廬的病人。”
……忘記這茬了。
青棠趕緊自報家門,經過系統修正的馬甲毫無破綻,瞞過鐘離都沒問題,白術自然也沒有生疑。
三人往璃月港的方向走。
七七小小的身影背着大大的藥簍,即使兩個成年人刻意放慢了腳步,但每走一步路,她還是得邁着小短腿小跑兩步才能跟上。
青棠看得一陣心軟,忍不住伸出手:“要不我幫你背吧。”
“啊、不用了……”七七的語速比正常人慢得多,但态度卻很堅定,“七七,力氣很大……”
青棠的手已經觸到了藥簍,她抓住竹筐邊緣,嘗試往上提——
沒提動。
這……她暗自咬緊牙關,沉下勁,再次聚氣——
還是沒提動。
七七擡起頭,困惑地看着她,似乎在說“你在做有實物表演嗎”。
“噗。”白術沒忍住笑了,掩唇咳嗽了兩聲,“交給七七吧。我身體不好,采藥的事都是七七在做。”
大意了,原來七七夜裡路過荻花洲,把暈倒在路邊的降魔大聖背回了不蔔廬的傳說是真的。
青棠收回泛紅的手掌,真心誇獎道:“七七真厲害啊!”
“不厲害。”七七搖頭,“新病人、很痛苦……”
“新病人?”青棠疑惑地望向白術。
“一個中了花毒的病人。”白術無奈地解釋道,“來不蔔廬的時候,渾身上下起滿了紅疹,有些地方還長出了膿包……”
青棠聽着這描述,感覺像是梅毒,頓時很嫌棄地說:“私生活不檢點啊,這種人也要救嗎?”
白術溫和地說:“我是醫者,凡是來求醫的,都會盡力救治。”
青棠一怔,随即歎了一口氣,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醫生的職業道德都是相同的。
可以說,評判某個人的功過是閻王的活,而白術的工作,則是把那人的命從閻王手裡搶回來。
“拉倒吧。”長生擡起蛇頭,吐出信子,毫不留情地拆台,“這種病沒有救治成功的先例,現在熬的藥也隻是拖延時間罷了。”
白術沒有否認,但他顯然看得更遠:“此病無解,但若是能研究出預防之法,也是好的。”
嗯?
青棠Get了關鍵詞,忽然嗅到了商機——預防梅毒最有效的方法不就是遠離傳染源麼?
合歡館開業在即,她正需要找個正當理由打開宣傳口啊!
“那個……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