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盯着地上跪着渾身發顫,驚恐萬分的嬌滴滴小娘子。
而小娘子衣衫不整,渾身青紫,滿是暧昧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愛憐過的樣子,久久的小娘子以為自己遲早會被吓死之時。男子磁性且淡漠的聲音忽然響起,眼神中卻帶着難以掩飾的絕情和殺氣,“本王待你不薄。”
小娘子聞言立即爬過來,滿臉的淚痕可憐無比,“王爺,妾身是無辜的。是汪姐姐讓妾身外出采購胭脂的時候,順道替她取藥材,才會中了賊子的奸計,妾身什麼都不知道。”
她雖懼怕卻又滿心委屈,平日在後院她與汪姐姐交情最好。自從兩年前得幸王爺,雖也得寵過一陣子,可新人年年有,舊人日日啼。自從後院裡進了個叫媚娘的小騷狐狸,王爺就徹底冷了她。
院裡的女人若沒有寵愛,與死人有何分别?今日王爺生辰,她早早便準備漂亮的舞裙和上好的胭脂水粉,隻為得到王爺的歡心,昨日她實在不放心手下的人,想着親自去取,誰知竟出了哪樣的事。她意識清醒之時正被三名大漢輪流操弄着,口中還盡是污言穢語,也不知怎的她心底分明萬般不願,身子卻不受控制的擺弄着身子,享受起來。
當王府的侍衛沖進來時,那一刹那她感覺天都塌了,以王爺的脾性,定不會再要她,甚至會殺了他。看着三個大漢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隻能抱頭痛哭,驚恐絕望。
“不知道?”晉王冷嘲着,滿眼的血腥之氣。狠絕的視線,仿如要将地上的女子千刀萬剮才肯罷休。“你可是本王最恨的哪一種女人?”
小娘子被他的眼神驚到,害怕的不敢動彈,看着他俯低身子而瑟瑟發顫。
“背叛本王的女人。”無論是何理由,無論是否無辜,都得死!這一刻他的眼神深邃,殘忍決絕不留餘地。“從此刻起,後院中不再有李姬之名,伺候她的人也一同陪了她。”髒了,身邊的人見着也是惡心得緊,留着也隻會污了院子。
晉王身側一位中年管事,眼神中帶着常年内宅的睿智,眼神示意就見門外兩名壯實男子處理掉。雖王爺并未說出死字,可小娘子心中知道自己的下場,拼命哭喊着:“王爺,妾身真的是無辜的,真的是汪姐姐讓妾身替她拿藥材。妾身真的沒有私通男子,王爺饒命!”
極快的,她的身影就被帶出書房,片刻後沒了聲息,也如同秋葉一般,落地之時渺無聲息。晉王撚起桌上的白玉茶杯摩挲着,唇邊噙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理由,嗤~不知情?”
其實人被帶回來的時候,就應該處置了。也不知怎的,他竟忽然想聽聽,她對此有何解釋,沒曾想也不過爾爾。
“汪氏哪兒,你去一趟。”晉王朝着身後挑眉道:“賞個碧玉簪給她,夜裡也去她那兒。”
晉王冷冷一笑,倒是有手段的。不過院子裡若沒有這些人,日子恐怕更是無趣。還是這類人對胃口,能活得久一些。
“是,屬下這就去。”厲塘躬身,面對着晉王退了出去。
剛出門就見外院的管事候着,不由眉目一擰上前問道:“何事?”
外院管事伏低做小,有些為難的朝他說着側門有人求見之事,讓厲塘面色冷峻,斥聲道:“這種人,你做主打發就行了,呈來作甚?”
“本來小的也是這意思 可是……”外院管事遲疑着将袖中東西取出,捧在手心舉到厲塘眼前。“那婦人将此物讓人帶進來給您,說您一見便知。”
其實他也不願趟這水,不過這東西實在令他有些吃驚。上等的血玉手镯,中間還有血絲隐隐流動,這東西可是絕世珍品,普天之下絕找不出第二件來。如此大的手筆,這婦人的身份他實在是不敢妄加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