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阿蠻踏出房門,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嘴臉瞬間敗下陣來。
看着院中一排排的黑衣人,南阿蠻心中尖叫。
她逞什麼能啊!
這個X她真的非裝不可嗎?
可仔細想想,話已說出口,謝真如今手無縛雞之力。
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想到這兒,南阿蠻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向外走去。
園中的十幾位黑衣人聽聞動靜,見寝殿大門開了又關,神色嚴肅,目光快速搜索着,卻沒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園中氣息壓抑,所有人都在靜觀其變。
一位黑衣人身形稍動,朝着寝殿這邊快速移動。
南阿蠻看着這一個個黑衣煞氣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那移動的黑影上。
眼中寒光乍現,手握成拳,暗自蓄力。
外邊風雪呼嘯,裡面暖意充足。
南阿蠻走時的安慰還在耳邊回響,謝真看不見外邊的模樣,隻能憑借沒有完全喪失的聽力辨别狀況。
耳邊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謝真細細辨别,在腦中分析着。
應該是南阿蠻一拳将人撂倒的動靜。
下一秒,謝真便聽見了一聲悶哼,是男人的聲音。
應該是南阿蠻又将誰給掀翻了。
他又聽見一聲響動,應該是南阿蠻随手撿了個趁手的東西拿着。
想到這兒,謝真嘴角帶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屋中的暖氣烘得他臉色不再那麼難看,甚至有了些回暖的意思。
謝真漸漸放松,倚在床上。
可不過兩秒,那笑容僵在嘴角,他整個人開始顫抖,眼神痛苦。
心髒處像是有什麼在啃食一樣,血管像是要爆開,整個人如同置身于火海中。
體内的噬心蠱發作了。
謝真捂着胸口,難以自控,額上和頸間青筋暴出,他抓住被褥,發出壓抑的低吼。
不過片刻時間,謝真臉色慘白,冷汗滲透額間。
漸漸地,他再也聽不見外邊的聲音,天地都變得寂靜,隻能默默承受身體的痛苦。
不知道南阿蠻現在如何了.....。
南阿蠻本身毫無武功,空有一身蠻力,就算現在讓系統開啟屏蔽功能,她獨自一人面對,恐到最後還是會很吃力。
想到這兒,南阿蠻當即決定加快速度,在這些人還沒有發現她的時候就将他們解決掉。
南阿蠻數了數,面前還剩下九個人,她此前借助隐身和蠻力解決了幾人。
打的是出其不意的招。
但他們現在已經有了防備。
正在兩邊僵持時,一位公公帶着人打着燈籠前來,拉長了調子高聲道:“住手。”
那公公看起來慈眉善目,身邊的宮人跟在身後低眉順眼。
那些黑衣人一見來人便自動退向一旁,收起了招式。
南阿蠻有些奇怪,仍是警惕地盯着他們。
那公公看向寝殿大門,對身後的一衆宮女使了個眼神,那些宮女便乖順地上前,自動分到了不同殿中。
就在其中兩位要進入寝殿時,南阿蠻快步上前,拉住二人,将二人推了回去。
受到驚吓的宮女驚呼出聲,求助地看向那位公公。
那公公站在原地,見此情行,環顧四周,看了眼橫七豎八躺着動彈不得的侍衛,腦中想起什麼,頃刻之間眼神便透出了然。
那公公對南阿蠻的方向輕輕一躬身。
“姑娘莫怪,奴才李賢是紫宸殿的總管,這些個不長眼的今夜叨擾了殿下和姑娘,皇上特意命奴才過來帶走。”
李總管又看了那些宮女,笑了笑,“這些個兒宮女,是皇上派來伺候殿下和姑娘的。從今以後,她們就留在紫宸殿伺候了。”
“奴才來時皇上曾吩咐,姑娘不同于普通人,是奴才們肉眼看不見的。奴才今夜也算是長見識了。”
說完這些,李總管才對着一旁的黑衣人,冷臉厲聲道:“不長眼的東西,杵着幹嘛?還不将這些廢物擡走?留在這兒惹殿下晦氣嗎?”
黑衣人得了令,擡的擡走的走。
李總管走時還不忘對着空氣躬身,“姑娘,勞煩轉告殿下。皇上身上的蠱蟲如今有皇後娘娘的藥人可以暫時壓制,殿下此後不必再因此而擾了。”
南阿蠻從始至終沒有被說話,直到看不見李總管的背影,南阿蠻才漸漸解除了屏蔽。
一旁的宮女見憑空多出來個人,雖然李公公的話讓她們有了心裡準備,可乍一看到,還是有些吓到。
南阿蠻徑直推門進了寝殿,不再管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