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蒼白的臉透出绯紅,細碎的汗珠仿佛灑落的鑽石,月牙形的傷痕被汗水一浸越發紅的鮮豔,有種奪目的豔色和欲氣。
雲頌澤喉結輕咽,在她面前半跪下來,“殿下,你還好嗎?”
商景拂沒回答,隻微微撩起黑濕的眼睫,目光緩慢而充滿了侵略性和破壞欲的掃視過他的身體。
露骨的視線讓雲頌澤不禁緊繃起身體,流淌在alpha基因中的争奪欲蠢蠢欲動,鼓動着他反擊。
另一股陌生的情感卻在隐隐作祟,讓他有些無法直視滿身性張力的商景拂,耳根悄然竄紅滾燙,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
商景拂也同樣被骨子裡湧動的急切破壞欲和侵略性搞得狼狽不堪,尖齒發癢,喉嚨幹渴,身體仿佛被可怕的妄念左右,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不斷催促鼓動着她将人占有。
不行!不可以!
她黑金色的眼瞳閃過一抹銳意,尖銳的利齒猝然咬住下唇,頃刻之間見了血,輕微的痛感不足以穩住她已經逐漸失控的理智,汗出的更兇,厲聲道:“出去,快點!”
雲頌澤心疼的指尖一抖,随即做了個連他自己都沒料到的大膽舉動,他竟然傾身抱住了商景拂,有些涼的薄唇吻上來,舌尖一點點舔去血珠。
同類信息素在商景拂的身邊缭繞,讓她幾乎無法自控的用力攥住了雲頌澤的臂膀,用力将他抵在了牆上,一聲悶響。
突出的蝴蝶骨頂着彈性材料的牆面倒是不疼,但商景拂攥着他手臂的力道很重,他也不掙紮,冰涼微濕的發絲落在他頸側,他安靜的仰頭張口迎接粗暴的侵略。
雙手環在商景拂纖薄的脊背上,乖巧的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你再不走,會發生什麼我就沒法保證了!”商景拂啞聲警告,一片黑暗中她的眼睛卻明亮的驚人。
雲頌澤笑笑,“殿下,我既然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商景拂沒有吭聲,俯身而下一口咬住了雲頌澤的脖頸,血腥味混着向日葵信息素瞬間在口腔裡爆炸,身下的人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身體微微發顫。
她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暖黃色的光線照亮了這一小塊兒的範圍,雲頌澤的側頸一道滲血的牙印在冷白肌膚上格外刺眼,他半阖着眼靠在牆上,灰色的發絲已經被汗浸透成一縷縷黏在臉上。
他簡直漂亮的不像人,反而像極了古老傳說中山澗林野的山精鬼魅。
商景拂咬得雖然不是腺體,下口也很兇,但真正讓雲頌澤不好受的,更多是同類信息素之間互相傾軋造成的沖擊,腺體在不斷的鼓脹,試圖與紫鸢尾信息素一較高下。
輕薄的家居服也濕透了貼在身上,商景拂伸手去摸,白日裡見過的漂亮肌理,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傳來清晰滾燙的觸感,彈性的肌肉被她一碰就緊繃起來。
雲頌澤睜開眼睛,冷白如玉雕的手指骨節修長,輕輕摸了摸商景拂汗濕的臉,“殿下……”
低沉的尾音綿軟,像是在撒嬌,又像是一聲喟歎。
商景拂環着他的腰将他抱起來放在床上,沒等直起身就被雲頌澤伸手一帶倒在他身上,勁瘦的窄腰一臂就能環住,手感好極了。
雲頌澤清潤的眼眸看着她,笑問:“殿下,要不要脫了摸。”
商景拂耳根猝然間紅了,眼眸泛紅而濕潤,毫不掩飾的火熱視線讓雲頌澤也跟着臊得臉熱。
僅存的理智在拽着她,躺在床上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雲頌澤微微皺眉,傾身跨坐在她身上,信息素太濃,他感覺自己已經被腌入味兒了,鼻子已經完全聞不到味道了。
他突然之間的動作讓商景拂瞬間破功,剛平複下來的情緒瞬間沒頂爆炸,白費力氣。
伸手掐住那截勁瘦的窄腰,她眼中灼燒的火焰噴薄欲出,雲頌澤俯身下來,寬闊的胸膛幾乎将她完全籠罩,“殿下,你想咬我嗎?”
Alpha不能被标記,但是被持續注入信息素後也會因為逐漸習慣而産生信息素臣服,從而形成類标記依賴,被标記的人再聞到臣服的信息素會不自覺的産生反應和共鳴,不會再互相排斥攻擊。
商景拂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翻身将雲頌澤壓在身下,冰冷的手指撥弄他後頸的發梢,滾燙跳動的腺體顫栗起來。
“被我咬了,你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