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澤耳根猝然竄起绯紅,連帶着薄薄耳尖都紅如瑪瑙,在臉皮這塊兒,他确實是甘拜下風,這樣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還是不太做得出來。
但他很喜歡她用驚豔的目光看着自己,滿眼認真與喜愛的贊美,所以不會口是心非的制止她,隻是有些羞恥。
還沒等他走近,商景拂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抱他,勁瘦的窄腰摟進懷裡,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仿佛心中的空缺瞬間被填滿,讓她忍不住抱的更緊一點,向日葵的信息素溫溫淡淡的很好聞。
雲頌澤這些天都已經被她抱習慣了,習以為常的伸出手抱住她,手臂稍稍用點力就将她抱起來,轉身坐在沙發上。
商景拂坐在他腿上,長長的發絲如深棕色的河流,柔順的從肩膀向後流淌而下。
他不自覺的順着長發撫摸,紫鸢尾的香氣和洗發露的香氣混合成更加冷感的香,是獨屬于商景拂的味道。
“晚上跟我睡?”商景拂低聲問。
雲頌澤無所謂的點點頭,“我都可以,你想我抱着你睡?”
“嗯。”商景拂仰頭親親他漂亮的喉結,笑眯眯道“這要是被别人看見,搞不好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
雲頌澤抱着她,下颌墊着她的肩膀正在翻看下屬傳來的消息,聞言忍不住笑起來,胸腔微微震顫,低沉清越的嗓音含笑道:“難道殿下沒有嗎?”
光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斑駁錯落,被衣服蓋住的胸膛,後背,腰腹,雙腿和雙臂全都是密密麻麻被疼愛的痕迹。
可想而知她究竟有多喜歡他的身體,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完好的肌膚,就連冷白玉質的指骨都還有沒完全消去的咬痕。
商景拂抿了抿唇,黑金色的眼瞳不受控制的向下順着他家居服的領口瞄進去,被蹂躏得紅腫斑駁的胸肌讓她無言以對,不隻是虐待,下手啊不,下口還挺重。
“誰讓你這麼乖,也不知道反抗。”商景拂理不直氣還壯的嘀咕道“好歹也是個頂A,像個香香的小蛋糕,怎麼能怪我呢。”
雲頌澤隻是笑,邊笑邊回消息,“那殿下疼疼我,下次輕一點。”
還有下次啊?
商景拂咬着唇,眼珠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轉起來,某些讓人無法不敢深想的畫面瞬間在腦海中翻滾起來,她已經想好下次吃點什麼了。
“殿下!”雲頌澤忽然沉聲喚她,語氣無奈又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别太過分。”
商景拂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在腦海中幻想的時候,亢奮的連信息素都爆炸了。
整個房間的空氣中都彌漫着她充滿了誘導和情動的信息素,若是有omega在這裡,隻怕不出三秒必會被她的信息素搞發情。
雲頌澤這幾天被她易感期的信息素浸泡,如今一聞到就忍不住腺體躁動,腰酸腿軟,渾身毛孔都在顫栗。
簡而言之,别太騷了。
商景拂生平第一次出這麼大的醜,捂臉倒在雲頌澤的頸窩,聲音沉悶的傳出來“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雲頌澤沉默,绯色的浪潮從脖頸一直蔓延上臉,雖然被她大膽狂放給臊到無言以對,眼中卻實實在在閃過病态的貪戀和餍足。
但這何嘗不是商景拂對他魅力的肯定呢,誰會不喜歡自己對愛人充滿吸引力呢,越是喜歡,越忍不住想要親密接觸,是本能的傾向。
就像他也很喜歡被小殿下‘欺負’,哪怕是痛都讓他欲罷不能,小殿下越是因為他而失控,他就越興奮。
隻可惜小殿下雖然有些時候很放肆,但從來不會越過雷池分毫,頂多就是在他允許的範圍之内親親抱抱加摸摸。
哪怕他從來沒有給她設過什麼限制,他無條件的向她敞開自己,她也從沒想過要在模糊不清的情況下越線。
這也是他對商景拂難以自拔的原因,她清醒又感性,沉迷也理智,溫柔中不失強勢,将他一顆心肆意揉攥握緊。
這樣的小殿下,讓他如何放得下?
商景拂尊重他,喜歡他,所以在知道雙A标記很痛苦,形成類标記依賴的過程會讓他很難受的時候,哪怕很想讓他對自己形成類标記依賴,依舊毫不猶豫的拒絕。
也從沒想過要在剛剛開始戀愛,而他還沒有完全認清自己真實情感的時候,含糊草率的占有他。
真正的相愛不是确定了關系就可以為所欲為,感情需要磨合和長久的相處,看清自己和對方的優缺點,了解彼此所有的一切之後仍舊深愛不移。
甚至會覺得對方的缺點都很可愛,願意與他/她共度一生,共同承擔所有的風雨,那才是愛。
而不是在剛剛确定關系,彼此心中情感朦胧而未明的時候,就順水推舟的将人占有,那是私欲,其中有多少是因為愛,又有多少是因為一時的沖動?
占有欲,侵略性和征服欲是埋藏在人本性中的劣根,它們會在人産生沖動的時候作祟,從而産生錯覺,在沖動催化下,誤把欲/望當成愛。
哪怕是易感期最痛苦的時候,她也隻是抱着他親親而已,她想要他,也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但那與雲頌澤有什麼關系?
他隻是答應了她的表白,對她的情感到底到了哪一步還未可知。
若是真的因為他的遷就和縱容就草率的将他占為己有,不僅是在輕視雲頌澤,也在踐踏她對雲頌澤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