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死在這裡,她樂見其成的,既不是她動的手,又一下子鏟除了所有的後患,一舉多得。”
“我呸!阿拂才不是這樣的人!”商景薰氣得站起來,頗有惱羞成怒的味道“你個老匹夫也沒多少日子可活,還敢在這裡咒姑奶奶我?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你這樣的一拳打三個!”
“老”是樞密官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商景薰算是一刀命中了樞密官的心窩子。
兩人互相攻擊了好半天,樞密官被氣得上不來氣,不得不閉嘴修心。
商景薰勝了也沒幾分喜色,甚至失魂落魄的靠着欄杆坐了下去,有些難過的低聲問:“大哥,阿拂真的不會來嗎?”
“阿拂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是執政官的人已經來了。”商景晗冷幽幽的嗓音像是自帶降溫效果,這話一出原本還氣息萎靡的樞密官瞬間坐起,警惕又緊張的将自己靠進牆角,氣勢分毫不弱的看向了門口。
長長的甬道漏下一道光亮,身穿蒼青制服的青年戴着銀框眼鏡,長得算不上多好看,但也不醜,五官搭配的很好,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氣質,“樞密官大人近來可好?”
“你是誰?”樞密官沉住氣,冷靜地望着他。
青年輕推眼鏡,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不緊不慢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交叉搭在身前的手輕輕動了動,似乎是個手勢,又像是不經意的舉動,除了樞密官之外沒人看得到。
樞密官眼睛微微睜大,心髒“砰砰砰”一聲聲跳得飛快,先前還對商景晗的話存疑,此時卻仿佛塵埃落定,頭頂的閘刀正在飛速下落。
“你找我做什麼?”樞密官穩住呼吸,盡可能波瀾不驚的問“還是有什麼事要說?”
青年笑得溫和,說出來的話卻驚人,“我家大人請您……上路。”
最後兩個字沒有聲音,樞密官豁然起身,還沒等開口,青年微一偏頭,細小的漏氣聲響了起來,樞密官猛地轉頭看向腳下,之間一個小小的透明水球正在持續散發出無色無味的氣霧。
“疏密官大人?您聽到了嗎?”青年一邊說着話,身體微不可查的微微側過,将樞密官不動聲色的擋住,語調輕緩舒适“我是新上任的文史,丢失的密檔至今沒有下落,所以我特意前來……”
樞密官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東西定住,睜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慌,張口發不出聲音,手腳也不聽使喚,明明意識無比清醒,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像是被困在軀殼裡的困獸,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青年沒有得到樞密官的回答,似乎很失落,自說自話的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樞密官就感覺自己能夠呼吸了,剛一抽氣,劇烈的眩暈感湧上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樞密官以為自己已經暈倒了,殊不知,他隻是身體搖晃了一下,很快便重新站穩,拍着囚室的鐵門呼喚看守“放我出去,我要找執政官,我有大事要向樞密官報告!”
商景晗和商景薰陰晦的對視了一眼,知道時機已經到了。
守衛來的很快,樞密官很快被帶走,商景晗從衣袖裡摸出一枚黑色芯片,在牢房的電子門鎖輕輕一劃,堅不可摧,還能限制人精神力的門鎖便悄然打開。
“大哥,你們要做什麼?”商景昀錯愕的看着商景晗和商景薰走出去。
商景晗和商景薰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商景晗看向皇後,“向皇後是站在執政官那邊的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向皇後避而不談,安靜的坐在角落中。
商景晗輕笑,“聽不懂?那請問樞密閣失竊的那天,向皇後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青天白日數十個人竟然全部都無端昏睡過去,這是不是太蹊跷了?
他們剛醒過來,樞密官就被押送過來,看到向皇後有一瞬間神色難掩怪異,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這段時間裡樞密官可沒少觀察向皇後。
“不要把别人都當傻子。”商景薰環胸嗤笑,朝商景晗擺擺手“你快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商景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懶得廢話,轉身離開了。
商景薰将打開的門重新鎖上,就坐在過道上盯着向皇後,笑吟吟的,眼中一片冷銳的光:“向皇後,出身研究院,被人捧得太高,又見多了腦子不轉彎的蠢貨,是不是就以為外面的人也都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