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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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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曼哈頓。

“···對于得克薩斯州伊爾帕索市發生大規模槍擊案,總統先生與我們對此事件表示哀悼···”

落地窗外,陽光在曼哈頓密集林立的摩天大樓之間反射着金色的光芒。落地窗内,電視機中的女人對着前方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90年前詹姆斯·布萊迪在芝加哥厮殺出一條血路時,會相信90年後的國會中如今也有了布萊迪的一席之地嗎?”

蘭道夫·布萊迪站在一幅人像油畫前,他微微仰頭,對着挂在牆上的父親詹姆斯·布萊迪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神情。

或許是已故的父親留下的畫像仍是中年時期年輕的模樣,所以已經白發蒼蒼的蘭道夫的眼中除了敬仰,更多的是一些自命不凡的傲慢。

長了老年斑的手抄進西裝馬甲的口袋中,蘭道夫轉身面向正圍坐在辦公室内沙發中的男人們。

在場的男人們全都像蘭道夫一樣,無論年紀、高矮、胖瘦,皆是西裝革履。

頭發打理得幹淨利索,連腳上的那雙手工定制的皮鞋鞋尖也全都泛着铮亮的光。

他們因為蘭道夫的話,臉上同樣露出了對于世事難料、但自己是把握那份難料的赢家的得意。

午後曼哈頓的陽光正值熱烈,炙熱的陽光穿過厚厚的玻璃,在腳下踩着的紅色短絨地毯上投射出幾何圖形的光斑。

“有人說,人不該忘記自己是從何處來的。是的,沒錯——”蘭道夫也在一把扶手沙發中坐下。

他接過一根雪茄,在說話的間隙中愉悅地抽了一口。

淡藍色煙霧慢慢吐出,迷離了那雙蒼老的藍眼睛。

他似乎同樣被這份煙霧的朦胧迷惑了,眼中的鋒利逐漸與煙霧一起散成了一片飄渺。

“可是今非昔比,我敢說,布萊迪家是全美最遵紀守法的人了。是的,沒錯。紐約第一律師事務所霍伯特律師事務所就在我們樓下呢。”

蘭道夫的話,引得有幾個男人笑了起來。

因為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在曼哈頓這座島上中用合法的金錢建起一棟棟大樓之前,他們曾把芝加哥攪得多麼風雲詭谲。

“不知是否因為卡梅倫成為議員,有一些是非也纏了上來。”亨利·布萊迪冷哼一聲。

他是蘭道夫·布萊迪第三任妻子伊妮德的第二個兒子。

他收起剛剛還為兒子卡梅倫進入國會而感到驕傲的笑容,眼中又出現了那股似乎流淌在血液中的狠戾。

“那個記者找了一些證據,企圖宣稱布萊迪曾非法雇傭淘金客在拉斯維加斯進行淘金。他稱那些事情為——”亨利停頓了一秒,才想起一個極度不熟的詞,“壓榨。”

“不給錢才是壓榨。”蘭道夫将臉龐轉向亨利的方向,“我們給了錢。為什麼不說他們貪得無厭總想帶走原本就不屬于他們的金币呢?”

說到這裡,他低聲與大家一起笑起來。

“他如何證明那些人不同意自己得到的薪水呢?”蘭道夫攤手,“我們隻是商人,又不是黑手黨。”

他的嘴角露出譏諷又古怪的笑容,“我們沒有用槍逼着他們去工作。”

“總有些人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蘭道夫的眼神恢複了淡漠。

他的鷹鈎鼻中發出一聲不悅的冷歎:“我說過了,我們如今的買賣全都是合法的。每個人,每一件。”

“感謝拉斯維加斯。”

蘭道夫真誠地感歎道。

它就像一座巨大的水槽,所有不幹淨的東西,全都能被洗得幹幹淨淨。

雪茄煙絲在指尖泛起鮮紅的微光,蘭道夫吐出一口煙霧,他挪了挪陷在扶手沙發中的身體,看向了坐在亨利身邊的男人。

“對了,馬克,肯尼亞的那座金礦如何了?”蘭道夫用夾着雪茄的手指向鄭非,“亨利說這小半年來你在忙這個。”

“是的,爺爺。”鄭非的視線在爸爸與爺爺之間遊走着,“那座金礦我們已經得到了肯尼亞政府給的開采權與所屬權。目前金礦可探明儲藏大約1128萬盎司,能夠開采16年以上。預估年開采黃金量—— ”

搭在扶手沙發的右手此時暗藏得意地揮動了一下。

“70萬盎司。”他揭曉了這座金礦的巨大。

“今日金價?”蘭道夫問。

“每盎司2728美元。”坐在鄭非對面的朱利安·布萊迪回道。

他是蘭道夫第一任妻子格雷絲·布萊迪的兒子。

鄭非點了點頭。

“70萬盎司——”數不清的金錢就是最美味的味道,蘭道夫慢慢抽着雪茄,品味着這些數字。

“哎——”雪茄扔進了冰桶,蘭道夫咂巴了一下嘴唇,“要是金價能再高點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一直沉默的喬納森·布萊迪突然張開了嘴巴。

他望着哥哥蘭道夫的側臉,下了一個定論:“上帝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蘭道夫聞言撇起嘴巴,他将兩隻手塞進西裝馬甲的口袋,腦袋向後枕去扶手沙發的靠背。

他的鼻尖中長長地噴出一口氣。

“總統先生是一個聰明的商人。”蘭道夫收回腦袋,看向在座的兄弟兒孫們,“盡管他有時候有些太自大。我們得找人去提醒他,适當地給我們一些蚊子肉吃。”

亨利笑了一聲:“我認為施耐德說的話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爸爸。誰會和錢過不去?畢竟那些狗屁和平的獎項可換不了金錢。他總是将軍隊反反複複地在叙利亞盤旋,用來吊着這一大堆的軍火公司?”

“可能換來選票。”朱利安的兒子邁爾斯·布萊迪戲谑地說道。

“我們賺來了錢,用來支持他。他拿那些錢才能換成選票。”蘭道夫很是耐心地對孫子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他說完這句話,後仰回頭四處尋找着他的秘書路易的身影。

“我記得今天似乎有聽證會,幾點鐘來着?”

對于電視上總是揪着槍擊案報道個沒完,蘭道夫實在有些心煩了。

因為那些主持人口中總是在重複新聞時順便将兇手所用的【布萊迪槍支公司生産的鷹眼半自動手槍】也說一遍。

他更心煩的,是因為這件事而日益漸起的請求禁槍的呼聲。

“兩點十分了,先生。”路易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鐘表。

他很快繞過黑胡桃木的辦公桌,拿起了桌上的電視遙控器。

下午兩點,是最高法院第一輪關于是否拟定禁槍的聽證會。

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路易站在電視機旁,他側着身子,一個接一個調着頻道,以防止擋住了任何一個布萊迪的視線。

“我找了漢特·布蘭登,他是一個很權威的說客。”蘭道夫的眼睛直視着跳動的電視畫面,“那群烏合之衆請不起一個像樣的律師。”

他更多的言外之意,是更希望沒有一個律師肯來淌這趟渾水。

蘭道夫的語氣輕飄飄的,但他已經變了臉色。

他的眼神中迅速出現了與他身後懸挂的父親畫像中一樣的眼神。

冷漠、精明。

手搭在沙發黑色皮質扶手上,垂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彈動幾下。

踩在地毯上的皮鞋擡起,黑色西裝長褲裹住的右腿搭在左腿上方。

鄭非換了個坐姿,他同在場的每一個布萊迪一樣,将視線投向了已經開場的電視聽證會。

聽證會僅開場十分鐘,就已經進入了陳述的白熱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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