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隼抱着獻歲回到房間,侍女看着陌生的男人不知道要不要攔,看獻歲笑着朝她點頭,略微放心,但依舊一路緊随趙隼來到床榻邊。
獻歲腳底的傷勢沒有加重,但依舊通紅滾燙,擦淨又滲出的血把被子染紅,趙隼拜托侍女去找醫修,侍女便立刻去了。
屋内陳設齊全,但獻歲剛住沒多久,還是顯得空曠,除卻剛去找醫修的侍女,其他十來個侍女還是守在旁屋内,一邊好奇又擔憂地看着趙隼,一邊點熏香,打清水,找基本傷藥,細碎的聲音填滿了這個空曠的房間。
靈力耗盡加上傷口的燙癢,獻歲的狀态并不算好,她嘴唇發白,清晨梳妝的複雜發髻也已經散亂,不過她的眼神靈動,專心地看着正檢查傷勢的趙隼。
醫修還沒有來,怪物也是未知,趙隼不敢用傷藥,隻用清水小心地擦着。屋内一下變暗了,外面雨下的好大。屋内的石燈被點亮,足夠照明,但侍女還是點燃一盞油燈,油燈撒下的陰影悠閑自在地晃着。趙隼說過,有一些大家族喜歡弄這些來彰顯自己的不俗。
“我們回來的真及時。”獻歲碰了一下趙隼,“不然就要淋雨了。”
侍女帶着醫修匆匆趕回。修仙的妖其實不會淋雨,但原府多是雀鳥,羽毛上沾染着濕氣終歸是不舒服的。
獻歲讓她們都回去,侍女們猶豫着:“沒事的,我哥哥在,這是我哥,獻隼。”
風從窗戶灌進來,趙隼去把它關上。醫修給獻歲把過脈後又去看傷口,取了血細細感受。
獻歲描述着傷情和感染源:“那怪物我從未見過,長滿了黑色毛發,血液腥臭稠黑,眼睛紅彤彤的,很容易破,輕輕一踩紅色的血水就流出來了,我感覺像是燙傷。”
醫修沉吟半響,給她開了基礎傷藥:“姑娘先用此藥緩和一下,還是待我見了那怪物才好處理。”
“不過不論什麼傷,都是不貿然刺激傷口為好,姑娘小心别碰到。”
醫修告别二人,用靈力在頭頂凝成屏障,腳步匆匆地走了。
室内就剩獻歲二人。趙隼半蹲着,凝神給她上藥。
獻歲有一點久别重逢的感覺,還想和他講些什麼,但托碎空鏡的福,他們又一直在一起,她仰躺着,起得太早,有點困了。
趙隼手中的腿動了下,他握住,擡頭,獻歲已經閉眼,呼吸平穩,她睡着了。
趙隼握着獻歲睡夢中不自覺抽動的小腿,把她綁了起來,繩子的另一端牽着自己的手腕,在榻旁打坐,修煉一夜。
“獻姑娘,醫修來了。”
侍女敲了三下門,獻歲才醒來,她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喑啞:“等一下。
獻歲擡腿就要起來,卻沒擡動,被扯着回去,她定睛一看,趙隼盤坐在旁邊,手腕上牽着繩子,自己的雙腿被牢牢固定住。
難怪她昨晚感覺睡得很不自由。
獻歲拽了拽繩子,喊他道:“醫修來了。”
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喚門口的醫修和侍女進來,醫修見過那怪物後,便覺得這不算是麻煩,很快就配置好藥膏。
塗抹過後,獻歲讓她們出去,室内便又隻剩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