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機車被無情放倒在一邊,主人似乎沒有一點時間拿來停放它。
顧許銘發瘋般跑到監控室,吼着讓工作人員回放當晚的監控錄像,魔都的經理親自下場陪同觀看。
一秒都不放過,顧漠野眼裡冒着火光,配上他傷痕累累的外型,經理悄悄為自己擦汗。
看完了,顧許銘慶幸的是秦飛沒有得逞,後邊李毅舜将白安帶進了房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他并不想知道,現在隻想好好教訓一下秦飛。
“什麼時候連老子的人都敢動了!”
顧許銘如惡煞一般直奔秦飛所在的包間,一腳踹開了房門,屋内瞬間鴉雀無聲,隻留下暗藍色的霓虹燈在不停閃爍。
魔都的經理隻能默默站在門外,他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了,他隻需要清點損失上報便足夠了。
秦飛一臉懵逼望着怒氣沖沖的顧許銘,隻當他是被誰惹了,過來找痛快。
“來喝一杯啊!”秦飛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一臉恰意吆喝着他。
在包間衆人的目光下,顧許銘沉步走到他面前,毫無預兆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砸在秦飛頭上。
破碎的玻璃渣飛濺到秦飛的身上,周圍的同伴皆是一臉的驚恐,這下大家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尖叫聲立馬響起,衆人開始四下逃離,包間内瞬間隻剩下兩人與幾個圈内朋友。
秦飛驚魂未定,手放腦門上摸到了黏糊的血迹,這才意識到被打了,怒氣沖沖罵了顧徐銘一句。
“去你的!竟敢打老子?吃錯藥了你!”秦飛還在作死般咒罵着顧許銘,已經忘記平日裡是如何在顧許銘面前低頭哈腰的。
在顧許銘眼裡看來,秦飛就像是垂死掙紮的卑微生物。
就是這個人碰了白安!
就是他想帶走白安!
顧許銘止不住回想昨晚的情景,差點釀成大錯。
是他的錯,現在的他已經聽不見秦飛在罵什麼,隻是一拳拳揍到秦飛的身上,似乎以此來麻痹自己。
秦飛已經沒了力氣,他體力不像顧許銘,整日泡在娛樂場所,此時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經理見秦飛已經快不行了,低聲吩咐手下:“你們去把人分開,順便把秦少帶去醫院。”
幾名服務生進去将兩人拉開,顧許銘已經在失控的邊緣,雙眼變得猙獰。
幾人費勁力氣才将二人拉開一段距離,秦飛在沙發上已經說不出話來,是死是活都不太清楚。
“顧少,您看今天人你也打了,他不躺個幾月是起不來了,您看……要不就算了?”經理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做人做事圓滑,鏡片後透着精明的目光。
顧許銘看了經理一眼,眼神算不上充滿善意,經理也隻是假笑着。
狠狠看了秦飛一眼,顧許銘獨自離開了魔都,騎上外邊倒在草坪裡的機車離開了這裡。
拳頭上沾染了血液,不過不是他自己的,圍着高速來回上下幾圈,最後天黑才駛回住宅。
機車停在門口,顧漠野卻一起在門口停下,明明是自己的家,現在卻不敢進去了,雙腳像是鵝卵石鑲嵌進了水泥路。
真是夠窩囊的……
他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推開門進去,大廳是一片漆黑,白安應該是睡了,意識到白安可能已經睡下,顧許銘反而松了口氣。
正當他準備摸黑進房時,大廳的吊燈亮了,刺的眼睛睜不開,一陣眩暈過後,顧許銘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站在樓梯上的白安。
此時白安正一臉吃驚看着他,顧許銘突然害怕白安的目光,瞬間低下了頭,想要倉皇而逃,但又無比希望白安可以像關心李毅舜那樣對待他。
“你……還好嗎?”白安看見顧許銘一臉頹廢,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手上!
白安眼尖看到了顧許銘手上的血迹,兩眼滿是擔心惶惶,他快速跑下樓去,想拿起顧許銘的手查看傷情,可顧許銘不領情般将手快速收回褲兜。
“我沒事......”
顧許銘硬是違心說出這句話,其實他很想得到白安的關注,尤其是剛才發現白安居然很對他上心。但是由于平日裡經常故意針對白安,身體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不受控制般下意識做出那種動作。
白安看着顧許銘滿身傷痕的模樣,心髒怔忡一般,雖然這個世界對于白安是陌生的,但看到顧許銘這樣的狼狽,白安心裡還是不忍。
白安揚起苦澀的笑:“我去給你拿藥箱。”
說完便失望離開了大廳,看着白安轉身離開,顧許銘突然抓住他的肩膀。
白安一臉錯愕看着他。
顧許銘趕緊放開了他,聲音結巴:“我……去沙發上等你。”說完悻悻走了過去。
看着顧許銘今日莫名其妙的一系列舉動,白安懷疑他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心裡還在鬧着脾氣。
看着顧許銘在沙發上的影子,白安‘哦’了一聲便去拿藥箱了。
白安提着藥箱,看着顧許銘,心裡忍不住泛起疑問,話說今天在學校,顧許銘和李毅舜是怎麼打起來的啊?
不過他的心裡隐隐約約有了一個答案,會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會長打了顧許銘?
不過白安仔細想了想,昨天晚上跟會長訴苦,他都表現的那麼委屈、那麼悲涼,當時也沒發現會長有幫出頭的迹象啊!
李毅舜今天的舉動真是超出白安的想象了。
本來以為他是個好好學生,不會這些拳腳功夫,但今天在學校時,白安是親眼看到兩人兩敗俱傷的模樣,不過細細想來,他們兩人是不是認識啊?
白安蹙眉,感覺他們認識也正常,畢竟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團成員,認識也正常。
想到這裡,白安默默歎氣,原本以為楚墨性格最好,最親近自己,爽度值會是最快漲的一個,結果目前為止,顧許銘和李毅舜都超過了他。
看來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