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銘故意在白安面前爽朗大笑,露出他那強健的肌肉。
顧許銘也沒想到白安會這麼關心自己,自從母親過世,便沒有人這樣在意過他了,瞬間心裡一股暖流晃過。
他單手将白安攬入大衣裡,兩人一起上了車。
此時林蔭道出現熟悉的身影,楚墨不知何時出現在此,也不知方才二人的交談,他看了多少、聽了多少。
他周身透着寒氣,路過的人感覺毛骨悚然,從來沒在楚墨臉上見到這樣的戾氣。
大家紛紛繞遠而行。
楚墨一貫保持着世家風範,一向是風度翩翩,可今天卻暴漏了陰暗面。
他心裡計劃着,明天要怎麼懲罰這個左右逢源的小騙子呢~
回到了顧宅,白安化身顧許銘的貼身仆人,此時都忘記了屁股的傷勢,一改常态全心全意伺候着顧許銘。
他輕車熟路拿出醫藥箱,那張臉微微泛紅。
“我給你上藥吧,你身上都沒有藥膏的味道,這樣淤青會消不下去的!”白安微微蹙眉,眼裡全是對顧許銘的關心。
見他如此急切,顧許銘“哦哦”兩聲,迅速褪去衣衫,大衣之下,是傷痕累累的□□,上面大大小小的淤青呈現在白安眼前。
即使提前預測到顧許銘會傷的很重,但這樣的一幕還是讓白安大吃一驚,他皺着眉,鼻子一紅,眼淚就快要流下。
顧許銘自己一身傷沒哭,上藥的先哭了,他手忙腳亂趕緊抱住了白安。
刺眼的傷痕讓白安一陣心痛,心髒似乎被千萬根針刺着。
他眼淚嘩嘩流了出來,在顧許銘懷裡嚎啕大哭,顧許銘像是輕哄小孩一般摟着白安。
“好了好了,傷在我身上,疼也是我疼,你哭什麼。”顧許銘悲喜交集,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白安吸着鼻涕,擦擦眼淚,強壯鎮定,“我好了,上藥吧……”他的聲音咕哝着,不停哽咽着。
顧許銘眼裡浮現一絲不悅,他不喜歡看到白安這樣。
他乖乖轉過身子,方便白安上藥,上面的傷痕驚心動魄,白安溫熱的小手在顧許銘背上胡亂塗抹。
剛才顧許銘好像說,他以前常打黑拳,那一定實力非凡、武功高強,會長那麼柔弱,看起來文绉绉的,與顧許銘相比簡直實力懸殊。
那他會不會更慘啊!
白安的心揪緊了,加上李毅舜沒有回他的消息,不會被顧許銘打殘了吧!
想到這裡,白安一不留神,沒輕沒重地按了一下顧許銘的傷口。
立馬傳來顧許銘的唉呼:“小祖宗輕點~”
“哦……”白安繼續小心翼翼為顧許銘上藥,他靠近顧許銘,快速組織好語言。
“你的傷這麼嚴重,明天就不要去上學了吧!”白安充滿希頤看着顧許銘,希望他趕緊點頭同意,那他就可以去楚墨家了。
可惜天不随人願,顧許銘斬釘截鐵搖搖頭:“我待在家裡,誰照顧你的屁股?”
他的話粗糙直白,白安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就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嘛~萬一去學校磕磕碰碰的,傷情惡化了怎麼辦。”
顧許銘固執己見:“老子又不是你,哪裡蠢得會磕傷。”
……
見好說歹說顧許銘都不答應在家裡養傷,白安又開始打其他的主意,他眯起眼睛,靠近顧許銘。
“你不是說要考年級第一嘛~你忘記了?”
這句話到是讓顧許銘動容了,原先他便信誓旦旦跟白安承諾過了,一方面是做榜樣,一方面是讓其他倆人打消接近白安的念頭。
這麼一說,顧許銘倒認真考慮起。
白安悄悄觀察着顧許銘的表情,隻見他眉峰聚攏,薄唇抿成一條線,似乎在進行生死攸關的抉擇。
半晌,他嗯了幾聲:“行吧,那我這幾天就在宅子裡複習,到時候給你拿個第一,你呢……一個人在學校注意點,我想李毅舜這幾天應該是來不了學校了~”他臉上浮現傲嬌的表情,“然後呢你注意那個楚墨,他不是什麼好人,就你傻啦吧唧的把他當作天仙……”
楚墨就是小天使!白安内心不服叫嚣。
顧許銘還在叽叽喳喳囑托個不停,白安掏掏耳朵,感覺他好像失聰了……
就看在顧許銘識大體的面子上,勉為其難聽他講課了~白安枕着頭,迷迷糊糊聽着顧許銘唾沫橫飛貶低着李毅舜與楚墨。
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
顧許銘發現白安睡着了,立馬噤聲,溫柔将手放在他的頭上撫摸。
“真是的,說再多都被别人招招手就騙走了,那楚墨有什麼好的,不就長得跟娘們似的一張臉,至于那麼喜歡他嗎?狐狸精……”顧許銘滿眼柔情看着酣睡的白安,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他拿出手機,在日曆上備注【最幸福快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