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的聲音透着委屈,似乎在與衆人的相處中,一直小心翼翼。
李毅舜信服了,他的眼眸透着憐惜,右手擡起,想輕撫白安微紅的臉頰。
此時,一旁傳來熟悉高調的聲音:“他在騙你!難道你也要信?”
楚墨拆穿了白安的謊言,身後的顧許銘也出現了,看着突如其來的二人,白安一絲慌張顯露在了姣好的臉上。他一顆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迅速回頭看看李毅舜,白安看到了李毅舜猶豫的臉色。
而不速之客還在逼近,楚墨來到白安面前,距離如此暧昧,導緻白安快要暫停呼吸了。
“他在騙你,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們都知道,不是嗎?”
身後的顧許銘一臉厲色上前,他站在了李毅舜的面前:“祂在看着,你想要自欺欺人?”
什麼他不他的,白安快要被他們攪暈了,他不可置信望着身後的階梯,剛才沒發現被人跟蹤啊,這兩人什麼時候來的。
大意了,居然變成了這種局面,白安生怕李毅舜被他們兩人說服,連忙繞過楚墨,一把拉住李毅舜的手臂。
“我沒有騙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白安心道。
李毅舜的瞳孔微震,他看着白安,心中亂如麻。
良久,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堅定将白安護在了身後,那眼神透露着危險訊号。
白安一臉的懵逼,但又十分感動,會長真是大好人!他要一輩子追随會長,做會長的貼身小跟班!
顧許銘與楚墨皆是一怔,他們随即譏笑一聲:“你想好後果了嗎?就算你護着他,我們也不會,你隻是普通的一個,改變不了的。”
聽着顧許銘的話,白安懵懵懂懂,怎麼他們今天的話都奇奇怪怪的,感覺不像是地球人該說出的話。
白安的小臂軟軟地拉着李毅舜,整個人都快黏在他的身上,傳達的溫度讓李毅舜再次肯定自己的決定。
看着他的眼神,與内心所想,其餘的兩人都心知肚明,随後逼近白安。
楚墨最後勸告:“把白安交出來,不然……你知道的。”
聽着楚墨的威脅,白安怕了,他鼓起勇氣駁斥:“什麼死不死的,有必要這麼吓人嗎?”說着,白安便委屈地撇嘴。
“别怕,你忘了之前跟你說的,我會保護你的。”
李毅舜的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看着眼前昔日一同承歡的二人,此刻已經面目皆非,居然拿死不死的威脅人。白安好害怕,他隻是談戀愛而已,再說,都是他的身體遭殃,顧許銘和楚墨分明爽到了,怎麼态度這麼惡劣。
說話間,顧許銘便惡狠狠上前抓住了白安的手,白安吓得一叫,李毅舜迅速上前勒住顧許銘的脖子,兩人厮打在一塊。
白安心驚膽戰看着地上打成一片的二人,擡眸便與楚墨的眼神對上,白安突然腿軟,看兩人的架勢,是真的想殺了他。
“墨墨,我是白安,你怎麼了,你們好可怕!”
楚墨二話不說便朝着白安靠近,見語言無法打動喚醒楚墨,白安手忙腳亂朝着亭子躲去。
此刻的楚墨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的煞氣滿溢,白安大難臨頭,看着一旁的兩人,李毅舜是指望不上了。
“為什麼?不就是騙了你嗎?那我認錯好了,你不要傷害我,我害怕!”
聽到白安的認錯求饒,楚墨眼裡動容,随後又恢複惡劣的表情。不說還好,一說便炸了。
“不就騙了我?白安,你說的好輕松,可我确實喜歡過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但祂讓我必須這樣做……對不起。”
“什麼——”白安的話未問出口,楚墨便從腰間取出一把刀,鋒利的刀刃朝着白安逼近,這下是認清現實了。
白安滿眼恐懼,開始四下逃竄,楚墨就像是亡魂一般陰魂不散,死死追着白安。
白安眼淚不停掉落,即便如此,也絲毫未打動楚墨。
就在逃竄之際,白安關鍵時刻掉鍊子,突然絆倒了,他一臉埋怨将那快石頭拿起扔向楚墨。
楚墨一個側身,敏捷躲避,他陰狠帶着愛意地笑着:“安安放心,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我會很快的,不會有痛感的,你會安詳死在我懷裡。”
“不要……求你了……”白安低聲哭泣着,難道今天難逃一死?
白刀子果斷朝着白安落下,預感的疼痛未傳來,白安顫抖着睜開雙眼,隻見李毅舜不知何時擺脫了顧許銘,上前替白安挨下了一刀。
白安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顫抖着撫摸李毅舜的臉。
“會長……”此刻已經說不出一字一句。
“别管我……不要害怕……”
白安惶恐不安,看着眼前瘋癫的二人,整個人凍住了,他索性抱住李毅舜,淚流滿面,感動說着:“不走,我陪着會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