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情期。
觀山野立刻從栖瀾身上下來,跪坐在一旁,眉頭深深皺起。
蟲族秘典可沒有寫超S級還有強制雌蟲發情的效果。
或者隻是他不夠了解蟲族。
他來到蟲族,并沒有什麼不适,因為他一直把他們當成普通的半妖看待。半妖是沒有發情期的,更加不會被強制發情。
栖瀾雙手漸漸無力。觀山野不再壓在他的身後,身體在驟然的輕松下,竟有些不适應地蜷了蜷,而後伸出手,拉住觀山野的衣服,然後用力叫出他的名字。
“觀山野……”
這聲音又小又細,甜蜜而灼熱。
觀山野的心跳劇烈起來,心髒用力泵着,他感到自己的臉在充血,心髒射出的血液往上又往下,到達了他身上某些地方,越發興奮起來。
發情期才有的信息素鑽進觀山野的鼻腔,是栖瀾本體的香氣。
觀山野在上一世曾經聞到過這種味道,而在天外天也聞過不少次。
那時他常常一拂袖,将那股香味散去,然後抱着觀山瀾,輕輕地拍着他的背,等待那灼熱從觀山瀾體内散去。
天地之間,神魔人妖,沒有一種生靈不被這本能蠱惑。
他知道栖瀾此刻就是被本能蠱惑,沉浸在虛幻快感當中。
而他觀山野墜落輪回,自控之力也顯著降低。因他失去了仙體,也失去了神力。
觀山野腕間赤紅色的雄蟲紋路突然變得滾燙。
沒有顯著的氣味發出,然而栖瀾卻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一樣,像一條小狗一樣湊上來,舔舐着觀山野的腕。一隻手則撕扯着自己的胸前,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讓襯衫崩開,扣子瞬間崩落一地。
觀山野用手指托起栖瀾的下巴,看着他那耽溺欲望的面龐,看着他坦露出白皙的胸膛。黑眸之中,風起雲湧。
濕潤的觸感在腕間遊離,給灼熱的紋路帶來一絲涼意。
他一時疏忽,讓栖瀾沉溺于欲望的痛楚。
這種痛楚是無用的,欲望也是無用的,隻會消磨意志,導向錯誤的選擇,失去前進的動力。
而人神妖怪,一旦淪陷于這種痛楚,便最好用更深的痛苦去消弭。
觀山野抽回手,栖瀾無力跌在他的膝上,用手攥着他的衣服。
觀山野随手撿起栖瀾的短刀,劃過前臂。鮮紅的血液流過鮮紅的紋路。
刀丢在一旁,觀山野托着栖瀾的下巴,最後看了一眼他淪陷的表情,擡起手,将傷口放入栖瀾口中。
栖瀾的雙眼比剛才睜大了,擡起頭貪婪吸吮着觀山野的血液,血液中強烈的信息素順着血液流滿他的全身。
他突然用力咬下,好像要用尖牙貫穿觀山野的手臂,好像整個人已經被觀山野貫穿。
栖瀾的那點力氣随着吞噬血液的滿足又失去了,軟軟倒在觀山野膝前,閉上眼睛。
他還勉力睜開眼去看觀山野,然而眼前終是漸漸模糊了。
栖瀾睡着了,觀山野扯下一節衣袖,随手捆住傷口,又将栖瀾從地上抱起,尋了一片較為平整的草地,将他平整放下,整理他胸前的衣服。
扣子已經掉落,隻能把兩邊的衣服往中間攏,不慎碰到了栖瀾的皮膚。
觀山野動作一頓,從栖瀾胸前取下一張肉色的貼片。
看來那個教導主任江平也是栖瀾所屬的反抗軍的人。
觀山野的手一寸寸從栖瀾身上摸過,找到了圖紙。
拿着圖紙研究片刻,便把圖紙和蟲族密典上的一張圖聯系起來。
原來這并不是最新的武器,而是很古老的武器。屬于雄蟲的武器。
蟲族之所以在異形面前節節敗退,不是因為栖瀾偷了圖紙,而是這武器根本就無法啟動,無論是軍隊還是星盜都一樣。
栖瀾悠悠轉醒,剛才的記憶回籠,臉突然就像圖書館那晚一樣紅,他竟然在觀山野面前……
可下一秒想起觀山野放血替他緩解發情期,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觀山野轉頭:“你醒了。”
栖瀾動了動手,發現力氣已經恢複,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沉,往自己大腿上一摸,空空如也。
觀山野:“你就算拿着圖紙回去,也發揮不出它的力量。”
栖瀾黑着臉看向關山野,果然被這家夥收去了。“什麼意思?”
觀山野:“不隻是你們,就算是軍方自己拿着,也發揮不出它的力量。”
栖瀾半信半疑:“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你是反抗軍的人。我也是。”
栖瀾:“啊?”
觀山野将事情合盤拖出。
栖瀾想起那一次機甲事故,一時又驚又喜又後怕。還好觀山野精神力強大,否則自己便真的傷到他,甚至害死他了。
觀山野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用多想,我也多次阻撓你的行動。”
栖瀾抿了抿唇。“難道你知道怎麼發揮恒星之眼的力量?”
觀山野:“我知道。”
栖瀾這下當真驚訝了。“什麼?”
“開啟這個武器的全部能力,需要雄蟲的精神力。”
栖瀾不解:“我們也有雄蟲啊。”反抗盟當中絕大部分都是雄蟲。
觀山野:“超S級雄蟲。”
栖瀾一愣,“現在哪有超S級雄蟲?那我不等于白偷了。”
這份圖紙是他們反抗軍推翻聯邦的重要工具。
“并非無用,”觀山野說,“我就是超S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