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明明是alpha,為什麼身上會出現omega的性征?
賽明洲腦海中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想,氣得全身都在抖。
他脫下身上的長外套,披在弟弟身上,然後撥打了一個号碼。
不多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一青,給我的弟弟做個信息素篩查。”
賽明洲把暈過去的賽桃平放在長沙發上,怕人難受,在賽桃腰下墊了一個軟枕。
文一青看見全身發燙、肌膚透粉、神志不清的賽桃,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半蹲在賽桃跟前,放下設備箱,戴上手套,開始檢查。
緊接着,他請賽明洲背過身去,稍稍回避檢查。
賽明洲卻是擰了擰一對劍眉,面上透出幾分不情願:
“我是他哥哥,有什麼看不得的?”
“你這樣看着,我檢查容易分心。”文一青笑着解釋,“醫者仁心,你放心,就算患者沒有意識,我也不會怠慢檢查。”
賽明洲轉身,隻留下兩句話:
“那拜托了。”
“……他腺體脆弱,盡量避開檢測。”
文一青用酒精棉片給一次性針管消毒,随後把小小的針管套上儀器,抽了賽桃一管血。
随後,他把手伸向腺體,收集了一部分晶瑩粘稠的腺液。
怎麼這麼多……
文一青暗暗驚訝。
文一青看向賽桃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憐憫,
這樣的體質,又愛和alpha來往,是要吃很多苦的。
面前的少年人如其名,桃腮賽雪,即使閉着眼睛,也看得出來容色俱佳,一身白裡透粉的膚肉,身形又是黃金比例,比alpha裡流行的小歌星還要漂亮許多。
視線往下,身前兩朵蓓蕾與淺淺的粉暈圓潤可愛,貧瘠的胸膛,竟也開出嬌嫩的花朵。
文一青耳朵燙了燙,移開了視線。
他确實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病人。
隻不過,儀器很快出了檢查的初步結果,文一青用冰涼的聽診器去貼自己發燙的耳垂,随後站起身,向賽明洲解釋報告。
“從初步的數據來看,賽桃的信息素呈現出……一些不太好的特質。”
文一青聲音很緩。
“什麼特質?”
賽明洲追問。
文一青在腦中過了一遍數據,緩緩開口:
“賽桃是劣質alpha,信息素濃度低、攻擊性弱。而alpha的信息素水平往往遵循着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自我調節模式。”
“他現在的情況是……被遠高于自身等級的同性信息素刺激到,産生了一些不好的自适應變化。”
“簡單來說,作為一個alpha,他被同性的信息素刺激出了一些omega的性狀。”
“從外面來看,是形成假性發/情。”
“包括但不限于腺體發燙、腺液流出、四肢無力、失去意識。”
“……這麼嚴重。”
賽明洲面色一沉。
“這還隻是初步檢查得出的結果,”
“結合我的個人經驗,我嚴重懷疑他腰腹内部可能已經被刺激出了生育腔的雛形,如果繼續受到信息素刺激,生育腔就會成熟、糜爛。”
“當然,這還需要結合深度檢查進一步判斷。”
文一青合上病曆本,淡淡道。
“生育腔……!”
“那不是omega才有的器官嗎?”
賽明洲一手支着額頭,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詫異。
“事實上,所有的性别都有發育出生育腔的基礎,隻是需要信息素的引導。”
文一青糾正了賽明洲的話。
“怎麼樣才能讓我弟弟做一個正常的alpha?”
賽明洲眉頭緊鎖。
文一青雙手合十,思索片刻後得出了答案:
“首先,自然是要和alpha保持距離,尤其是信息素等級高的alpha。”
“當然,還可以服用一些激素藥物作為輔助,調節信息素水平。”
“我知道了。”
賽明洲點點頭。
“一青,我有件事必須拜托你。”
賽明洲遠遠看着躺在沙發上小小一隻的弟弟,歎了口氣。
“你僞造性别進入軍校,是過了我的手的,現下這個情況,我能信任的人隻有你。”賽明洲語氣低沉,“我事務繁多,不可能面面俱到地關注賽桃。我想拜托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代為留意賽桃身邊有沒有亂七八糟的alpha出現。”
“如果有,不必對這些人留情面。”
賽明洲語氣謙和,說話間卻隐隐帶了點威脅的意思。
作為學生會主席、他手握文一青beta身份的把柄,這樣的人,他放在賽桃身邊才放心。
文一青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
雖然是被人威逼的境地,但文一青卻并不抗拒。
隻要一閉眼,他腦海中便自然而然地浮現出賽桃身上的那一抹粉暈。
圓潤的,挺翹的。
如果是軍校裡那些正值青春、禽獸不如的alpha,會弄得濕淋淋、紅洇洇的。
說不定還會用牙齒去嚼,把嬌氣的小男生弄得哭出來。
病人的身體承受不了這些的,
作為醫生,他有義務伸出援手。
事情談妥了,賽明洲正要送客,文一青臨走卻想起了什麼,突然說:
“方才檢查的時候,我看見賽桃大腿上套了個腿環。”
“我弟弟在紅燈區待久了,品味确實不太好。”
“……你的檢查,需要看大腿?”
賽明洲聲音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