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戒掉那些不良嗜好的話,他差不多也可以不活了。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
“不開心嗎?”賽明洲伸出手指,撣了撣賽桃肩膀上的灰塵,“和哥哥一起住的話,就不需要每天給哥哥發小褲的照片了。”
“哥哥會親手幫你穿上的。”
賽明洲笑着說。
他其實很少笑,就算笑,大部分都是假笑。
突然這麼笑着說話,努力扮演一個好哥哥,沒讓人感到太多柔情,隻有強烈的不适應。
總感覺,
不答應的話會發生不好的事。
【334:不是他有病吧,你又不是沒長手,幹嘛要他來幫你穿?】
“我都說了呀……”賽桃很委屈,“賽明洲就是很奇怪,也很壞。是你不信我的。”
【334:好吧,】
【334:對不起,是我的錯。】
賽桃有點得意。
“你在和誰說話?”
賽明洲的聲音突然響起。
賽桃被吓了一跳:
“沒有呀!這裡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賽明洲走近一步,整個人的陰影完全把賽桃籠罩住,
“是嗎?”
“可是你剛剛一直不說話,也不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面前有兩個人,你隻顧着他,卻不想看見我。”
賽明洲的話竟然是……該死地貼切。
命運的弦漏了一拍,搭上了錯誤的線。
隻可惜賽明洲遇上的是賽桃,除了倒打一耙什麼也不會的一個漂亮小男生,踮起腳尖,把手掌放到賽明洲額頭上,疑惑道:
“沒有發燒呀……”
“哥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願不願意和哥哥一起住?”
賽明洲沒有躲開賽桃的手,隻是沉下聲音說。
願意是不願意的,拒絕是沒有膽子的。
賽桃隻能說:
“……當然是願意的。”
胳膊舉了很久,很酸,賽桃想要把壓在賽明洲額頭上的手掌抽開,卻反被人握住了手腕。
像隻被人擒住翅膀的小母雞。
隻不過,就算賽桃真的是隻母雞,應當也是族群裡最漂亮的那隻。除了漂亮什麼也不會,每天但是炫耀自己的羽毛和翅膀便吃得肚子圓圓,隻吃飼料卻不下蛋,四處招貓逗狗,惹得家裡雞犬不甯。
賽明洲看着弟弟:
“賽桃,測人體溫要用手背。”
“你掌心朝内,什麼都測不出來。”
太瘦了,手腕怎麼就這麼細伶伶的一點,他兩指圈住,都能盈餘一節手指。
賽明洲的角度,掃視賽桃,什麼都是一覽無餘的。
賽桃全身都瘦,白膩的皮膚晃人眼睛,隻有臀部長得肥,尋常的alpha一掌難握,用手指去丈量,隻會深深地陷進去,就像栽進一朵雲裡,被迷得睜不開眼。
從十一區出來的alpha,
都長成這個樣子嗎?
如果賽桃懂得如何正确用手去測體溫的話,
就會發現,他高傲的哥哥體溫正不可思議地升高。
賽明洲松開了賽桃的手,後退一步,與人拉開距離。
“還有一點,”
“遠離倉斯,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不可以再私下悄悄和他見面,像剛剛靠近哥哥那樣靠近他更不可以。記住了嗎?”
賽明洲把下颌線繃得緊緊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
他的話從左耳朵飄進賽桃空空如也的大腦,沒遇到一點阻力,從右耳朵光滑地飄了出去,什麼也沒留下。
賽桃隻會點頭,
至于聽話,那是另外的價錢。
*
“我明明都按你說的做了,為什麼太子殿下還是不願意見我?”
賽桃用力戳了一下邊上人的胳膊,一點點月牙似的指甲嵌進去,留下淺紅色的凹痕。
他根本沒把賽明洲的放在心上,一下課便和自己的小弟鑽了樹林。
“哪兒有那麼快啊?”倉斯笑着說,“你才稍稍在賽場上欺負了一下紀恢,就這麼一個人,哪裡夠向殿下表忠心呢?”
紀恢渾身浴血、大半肌膚被賽桃的信息素刺激出膿包和燒痕,在倉斯嘴裡卻隻是“稍稍欺負”。
紀恢這種下等人,大概隻要還能喘氣,便算不上過分。
“隻不過……哥的信息素這麼厲害,我還真是始料未及呢,”倉斯繼續說,“原本我已經為哥準備好辦法獲勝了,誰知哥根本不需要我……”
倉斯攀住賽桃的一條胳膊,軟的。
被他擠得亂七八糟,柔軟的膚肉貼着他的手臂,好像牡蛎肉一樣鮮嫩雪白。
“好啦,隻要你讓我見到太子殿下,那便是我最得力的小弟……别妄自菲薄了。”
賽桃心裡隻有任務。
“哥,其實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倉斯眯起眼睛,“就是不知道哥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
賽桃問。
“這辦法兇險,我可不能随便說。”倉斯語氣苦惱,“我得先确認,我是哥最重要的小弟。”
“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嘛,這種事怎麼證明?”
賽桃不樂意了。
“其實也不難……”倉斯唇角勾了起來,“隻要哥把衣服掀上去,露出大腿上我給哥戴上的環,便知哥有沒有背着我在外面找其他的alpha了。”
“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