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再是公安會考慮的人,這一切與他無關。
所以為什麼淺木亘志前腳剛走,竹内耕一郎後腳就過來,他們交接案子還要跑到爆.炸.物.處理班來交接的嗎?
久川淮生低頭看了看自己,決定還是把自己藏在廁所裡。他哥沒準還在氣頭上,真當着他同事的面罵,他以後在爆.炸.物.處理班搗鬼就要像長谷川副隊長一樣被抓着把柄壓得死死的。
不行,不能出去。
竹内耕一郎其實隻是不放心,跟過來看看公安的人是不是真的要找久川。淺木亘志路過爆.炸.物.處理班辦公室時探頭的模樣其實還是很明顯,不過對方沒有找到人,直接走了。
竹内耕一郎不想過來打擾别人工作,但是他轉而就看見廁所裡隐約露出一個人影。
不是久川還能是誰?
于是他收回本想離開的腳,上去敲了敲爆.炸.物.處理班辦公室的門,對前來開門的谷山通志點頭緻禮,然後帶着點笑意開口:“谷山隊長,等久川回來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跟他說寫得不錯,我有東西要給他,讓他有空來找我一趟。”
長谷川英士立刻湊到門口:“竹内兄,淮生那可是我們爆.炸.物.處理班的貼心吉祥物,你可不能挖走到搜查一科,我們是不會放人的。”
谷山通志把他的頭摁到一邊:“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久川的。長谷川這小子被我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的,你别管他。”
“沒關系。”竹内耕一郎餘光往旁邊看了一眼,“不過,長谷川副隊長,淮生和我可是認了兄弟,這可不是我跟你搶啊。”
長谷川聞言動作誇張地把袖子卷到了胳膊上:“好啊久川那小子,我這麼仗義的哥他都不認,等他回來我必須要聽他喊我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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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的畢業典禮如期到來。
雖然已經入秋,但這會正好在人們都感覺舒适的時候。經曆了六個月訓練的警校生已經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往自己的崗位上,而他們的教官則終于松了口氣。
伊達航給久川淮生回了第三條消息,無奈地把湊過來看他手機的幾人都推開:“行了,這樣挨在一起你們不熱嗎?淮生哥說他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拉面店,讓我們畢業典禮結束了先回家休息,晚飯再聚。他今天應該也還要上班······你們真準備把我們那點事講給他聽嗎?”
“班長,我們不用全部都講的,”萩原研二神秘地笑,“我們可以講齊心協力把鬼冢教官解救下來那件事,反正淮生前輩也認識鬼冢教官,他肯定會對這個感興趣。還有我們之前不是追着一輛大車救人嗎?重點不是我們講什麼啊班長,重點是我們講了故事,那也得讓淮生前輩給我們講幾個。班長你就不好奇嗎?”
伊達航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個目的,頓時一驚:“但是淮生哥過去的那些事情,他不一定能講,要不還是算了?”
“班長,你想什麼呢?我們沒有逼淮生哥講的意思,隻是希望他能夠輕松一點。我們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吧?随便聊聊也都可以的啦,不要這麼嚴肅嘛。”
伊達航明白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地點頭。
畢業典禮的講話冗長枯燥乏味無聊,也沒有什麼價值,純粹是混時間。幾個人坐在後排說是要把故事複原,方便到時候邏輯清晰地複述。
“所以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打不中這件事拿出來說?”松田陣平冷笑着磨牙。
“因為這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小陣平打不中,就不會拆槍,不會被以為藏了子彈,這樣就沒有後面研二帥氣找出被藏起來的子彈的部分了,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樣就不能解釋我們後面解救教官的槍和子彈都是哪裡來的了。”
降谷零贊同萩原研二的想法:“還要講講他過去都拆了些什麼,加深淮生前輩對他的了解。”
“這麼說起來的話,”諸伏景光笑眯眯地補充,“zero和陣平結交的契機也可以講一講,對吧研二?”
“這有什麼好講的,不過就是我把松田打了一頓而已。”
“哈?降谷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明明是我打得你好嗎?”
萩原研二悄悄給諸伏景光豎起拇指,兩人心照不宣地達成協定。旁邊坐着的伊達航把一切看在眼裡,倒也沒有打擾他們的讨論。不說起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原來他們短短的六個月,已經有了這麼多可以分享的有趣而刺激的經曆。雖然教官确實很頭秃,但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意義非凡且難忘的一段時光。
淮生哥聽了,也會為他而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