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賀蘭依依話還沒說完,就見那歐陽彥秋被柳紅衣撩撥半天也沒怎麼變化的臉色,竟在賀蘭依依的幾句話之後變得滿臉通紅,耳尖都要滴出血了。
賀蘭依依看到歐陽彥秋這幅被人吃了豆腐的模樣,着實覺得十分有趣:“沒想到你面皮這麼薄,我就是說了幾句話,你就受不了了,那那個柳紅衣那麼勾引你,你豈不是就要把持不住了?”
歐陽彥秋一個眼刀殺了過來,目光冷冽,讓賀蘭依依一下子閉了嘴。
“她怎麼能一樣!”歐陽彥秋猝不及防地丢下這一句話,然後就自顧自地把手邊這些櫃子椅子送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要拆了我的屋子?”
“不是,這間屋子裡有怪聲音,擾得我睡不着,我原本就是要找你問問,這屋子究竟是什麼,沒想到……”
聞言,歐陽彥秋眉頭一皺:“我已經多年沒有回來,這間屋子我也不知道原本是做什麼用的,不過……”歐陽彥秋說着就閉了嘴,似乎在靜心凝眸尋找賀蘭依依所說的怪聲。
可是聽了半天,兩人都沒聽到什麼怪聲,賀蘭依依還覺得奇怪:“嘿,怎麼你來了,聲音就沒了?那東西還認主?知道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就故意捉弄我?”
“我們家可沒有那麼神奇的東西,怕是什麼機關暗格吧,也許是你今日白天,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麼東西,才讓它莫名啟動,所以才饒了你的夢!”歐陽彥秋為賀蘭依依分析道。
賀蘭依依聞言,倒是覺得歐陽彥秋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今天白天她那麼一同折騰,這屋子裡的東西大變樣,要是藏了什麼機關也确實會因為裡面陳設的改變,而産生什麼變化。
這麼一說,賀蘭依依倒是有些後怕了:“你家還能有機關呢?是那種會要人命的機關嗎?我這麼一動,不會一不小心就沒命了吧!”
賀蘭依依有些害怕地,向歐陽彥秋再三确認,歐陽彥秋倒是沒見過眼前這個姑娘有怕過什麼東西,沒想到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到讓他覺得新奇。
“沒有,能有什麼殺人的機關?頂多是一些弓弩之類的小玩具,你當我們家是什麼魯班後人,還是什麼神祇後裔?”歐陽彥秋輕輕說道,賀蘭依依聞言點了點頭。
“倒也是,畢竟還是古代,也不會有什麼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賀蘭依依認同了歐陽彥秋的說法,而歐陽彥秋也不像是要走的樣子,反而是把那些側翻,躺到的櫃子椅子桌子,還有那張已經被挪到了另一個方向的床榻回歸了原位。
賀蘭依依也搭了幾把手,但是歐陽彥秋卻好像是看她身材弱小的樣子,不讓她幫忙,賀蘭依依為了不添亂,也樂得清閑,就等着歐陽彥秋幫她處理了這些東西,東西歸位,賀蘭依依以為歐陽彥秋這個時候該走了吧,沒想到歐陽彥秋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不回去嗎?”
賀蘭依依看着歐陽彥秋又喝了一杯茶,似乎還要給自己倒第三杯的時候,開口問出了聲。
“今晚,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待一夜?”
歐陽彥秋垂着眼眸,賀蘭依依看着這個樣子的歐陽彥秋,有一瞬間的愣神。
她看到了他眼裡的無奈和糾結,似乎除了賀蘭依依這裡他真的别無可去。
賀蘭依依想了想,之前歐陽彥秋為了守着她也在那門外委委屈屈地呆了一夜,而這偌大的家,他難道就找不到那樣一個容他睡一夜的地方嗎?
這麼大的歐陽宅院,找一個房間将就睡一夜當然是很簡單的,可是,如果他獨自一人,那個柳紅衣必然也會跟着去。
“你不喜歡她嗎?就是你的姨娘?柳紅衣……”賀蘭依依開口道。
“她是姨娘,我為何要喜歡她,她做出的事情本也有悖人倫,她能我還能嗎?”歐陽彥秋眉頭一蹙,說不出的委屈和滿腔的苦。
“你們男人不是都應當對那樣的女人沒有招架之力嗎?”賀蘭依依想起了自己的繼母,那個似乎有些像柳紅衣的女人。
也不是說長得像,就是那種柔弱酥軟,凹凸有緻的身材,豐滿的女人……她的父親似乎很是喜歡。
“她是我姨娘!”
“可若她不是呢……”
“那我也不喜歡!”歐陽彥秋似乎是有些生氣了,賀蘭依依察覺了他的情緒,也适時地閉了嘴。
“不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都會喜歡,被一個不喜歡的人那樣接近,我怎麼會……”
聞言,賀蘭依依又是一愣,她突然之間好像是明白了歐陽彥秋的意思,是啊,他是被騷擾了,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女子,就忽略被騷擾的事實,雖然柳紅衣很美,身材也好,可是對方不願意,你再美再魅力四射又有什麼意義?
“對不起,剛剛的話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賀蘭依依起身向歐陽彥秋鞠了個躬。
歐陽彥秋見到這賀蘭依依突然站起身,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他,有突然鄭重其事地向他鞠躬道歉,讓他這樣一個古人着實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倒也不必這樣……”歐陽彥秋聲音放柔了許多,似乎剛剛被賀蘭依依激起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你原諒我了?”賀蘭依依問道。
歐陽彥秋看着一臉内疚,緊緊盯着自己的賀蘭依依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嘴角一勾,點了點頭:“我也沒覺得很生氣。”
“今夜你就住我這吧!想來那個柳紅衣也不會不要臉道來我這裡勾引你!她要是敢來,我就讓她知道誰是你正牌女友!”賀蘭依依衣服不好惹的樣子。
歐陽彥秋聽着她的話又是一愣:“正牌女友是什麼?還有剛剛你還說了一個,電燈泡,那又是什麼?”
聞言,賀蘭依依嘿嘿一笑:“正牌女友就是,我是你未婚妻,别人都是浮雲,隻有我才應當是你公認的女人!”
賀蘭依依又是直言不諱,歐陽彥秋臉色一凝,似乎也是明白了賀蘭依依話中的意思。
“電燈泡呢,就是,橫在你倆之間礙事的,眼中釘肉中刺!當然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是你的!”
“你有時候說出的話為何總教人聽不懂?”歐陽彥秋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你不記得了嗎?我說過,我的靈魂是賀蘭依依,賀蘭依依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那邊的方言你當然聽不懂了!”賀蘭依依說道,她說的倒也不是假話,但是歐陽彥秋聽來倒是有些半信半疑。
而對于今日賀蘭依依那個突如其來的道歉,也是在他預料之外的,卻讓他再一次對賀蘭依依産生了一股又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而後就見賀蘭依依起身,從自己床鋪上面撤下了一層被子出來,鋪在了地上:“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也不矯情,你也别矯情,你睡地,我睡床行吧?”
歐陽彥秋點了點頭,這當然好,不然他睡床賀蘭依依睡地他也不願意。
“诶,你明夜怎麼辦?”賀蘭依依突然開口道。
“嗯……還沒想。”
“也是,明日事明日做,今日不愁明日的禍!”賀蘭依依打了個打呵欠,終于感覺到了眼皮重重的睡意,而她在即将睡着的時候,聽到了歐陽彥秋說了一句。
“明日一早我們一起去東市。”
賀蘭依依胡亂地答應了一通,而後就翻過身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