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沈樾。”向楠楠率先認出了來的人，沖着他打招呼。

沈樾擡頭認出了面前的兩個人，也回應了她。

看着沈樾坐在自己左手邊，許歲心裡下意識開始恐慌，她扭過腦袋小聲對着向楠楠耳語：“又遇到了，不會他這次還要倒黴吧。”

向楠楠拍了拍她的脊背：“哎呀，别封建迷信了，這次是考試，沈樾平時成績那麼好，除非被奪舍，否則怎麼可能出意外。”

說着，她頓了頓：“意外倒是有可能，保險起見，你每場考試之前都提醒他檢查文具，這樣就好了。”

許歲聽着覺得可行，就點了點頭。

第一場考語文，進入考場的廣播響起，教學樓上人潮湧動，都找着各自的考場。

走到拐角要分離的時候，向楠楠沖她喊了一句：“我倆都在這邊的考場，離食堂有點遠，王川在會議室那邊，一出門就是飯堂，中午他幫我們打飯，我的卡已經給他了，今中午就先用我的卡吧。”

許歲嗯了一聲，就拐去了一樓教室。

路過一樓第一個教室的窗口，許歲看見了沈樾，空白的桌子上隻有一根水性筆，一根2B鉛筆和一塊橡皮。

許歲在心裡感慨，不愧是第一，什麼複習資料都不帶。

兩個半小時的一晃過去了大半，許歲望着寫了一半的作文，又擡頭看着牆上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這次語文寫的很順暢，有多餘的時間去檢查前面的選擇題。

“還有十五分鐘考試結束，作文還沒開始寫的同學抓緊了啊。”台上的監考員轉着看了看。

“叮鈴鈴——”廣播聲響起，教室的學生，全體起立，一窩蜂的沖了出去，今天不用搶飯，許歲沒跟着瘋狂的搶飯大隊一起跑，在教學樓梯口等着向楠楠。

“你寫的怎麼樣？”向楠楠邊走邊問着。

“留了大概二三十分鐘檢查。”許歲回着話。

向楠楠嘴巴張成了o的形狀，“既然這麼順，那你這次一定能考好，走，快去找忘川吧。”

倆人加快了步子，沖去了食堂。

還沒進飯堂大門，就已經看得到長長的隊伍了，幸好有王川，要不然不知道得排隊到什麼時候，之前有幾次月考，等倆人到的時候，已經沒什麼菜了，有時候連面都賣完了，隻能去小賣部買點泡面，别提多磕參了。

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終于看見了王川高高舉起的左手。

倆人一路上都在說着借過讓一下，讓一下謝謝，千辛萬苦擠到了占好的位置。

許歲發現沈樾也和他們在一張桌子。

王川拉着說了兩句：“他可是立大功，我去排隊，他占位置，占好後過來端飯。這不，才讓你倆吃上熱乎的。”

為了表示感謝，向楠楠當即去了一趟小賣部，一人買了一瓶旺仔牛奶：“都拿着，别客氣，那以後就我們四個固定組成幹飯小隊。”

沒人反駁，小隊就正式成立。

飯桌上，沈樾格外安靜，每每有話題他也隻是象征性的點點頭或者回答幾句，沒有主動跟着聊天。

許歲覺得他一定比自己更加内向。

倒飯菜的時候，許歲看着王川把旺仔牛奶硬塞給沈樾，倆人大步回了宿舍。

午休時刻，許歲淺淺的看了兩眼下午要考的科目，随後就躺下休息了。

九門考試中最難熬到當屬數學，它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坐在教室外面看着之前的錯題本，許歲擋着答案又算了一遍，翻到下一頁時，突然思路被卡住了，怎麼也想不到下一步該怎麼寫。

沈樾餘光瞥見女孩的草紙上畫滿了公式和算術式子，但還是沒能解出來。

“你這一步錯了，這裡不應該用角A......”

許歲聽見沈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猛地回頭，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許多。

許歲順着沈樾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順着他的思路，果然很快解了出來。

許歲覺得他的方法很新奇也很便捷，就試探性的問了問能不能再給自己将幾道題目。

沈樾放下了手裡的小冊子，看着被圈出的幾道題目。

他分析的很清晰，許歲一點就通，逐漸在講題的過程中發現了竅門。

“我可能學的有點死闆，對數學公式隻會單一的解讀。”許歲望着草紙上二人寫過的分析過程。

“沒事，一步步來，基礎打牢之後再變通才會容易。”沈樾把筆蓋合了起來。

廣播響起，又到了進考場的時刻，不過這次考場裡和之前不同，沒多少人帶着複習資料，基本都拿着公式小冊子，鈴聲響起。

考場裡呈現兩種狀态;奮筆疾書努力演算的和悶頭趴桌呼呼大睡的。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二者都覺得這一百二十分鐘格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