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嫁與你？”林秀芊擦幹淨眼角的淚水，“白常浩，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你說什麼？”白常浩心裡咯噔一下，察覺到不對勁。

“我……”

白常浩對上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抱歉……我娘她們都說……而且……”

“說什麼？”林秀芊笑着問。

白常浩閉上眼。

娘說她失了清白，而自己當時也是被人陷害才會進入閨房，林家早就慌不擇路，剛好自己撞上，于是想将她嫁與自己，娘覺得丢了面根本不願，于是自己告訴娘，自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下定決心要用功讀書，考取功名，好風風光光的把人娶回來，說了好久，娘終于同意了，可到底在心裡紮了一根刺……

白常浩睜開眼。

“我并未做過任何逾矩之事。”

林秀芊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終冷靜下來；“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罷了。”

白常浩看着林秀芊，眼裡閃過一絲掙紮，“秀芊……”

自己應該聽信林秀芊的話，可腦子裡的記憶告訴自己，自己從未逾矩過。

林秀芊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指尖觸碰到被墨染黑了一點的畫卷，畫卷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你娘說，你娘說……白常浩你能不能有點腦子？！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嗎？！

所以新婚時你根本不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才不……是覺得我失了清白給别人所以才不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常浩啊白常浩，就你這恨不得鑽進書裡的樣子，遲早會被家裡人給拖累死……”

白常浩臉上浮現痛楚的神情，緩緩蹲下身，心裡記着男子漢大丈夫，但是眼淚依舊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

秀芊說得對，是自己沒腦子，明明知道她失了清白，還娶了她，可即使如此自己還是不想放手。

白常浩擦掉不知何時順着臉頰流下的眼淚，手顫抖着撫摸上了那幅畫像，畫像中的人穿着青衫，嘴角含着笑，白常浩認出來了，那個人是自己。

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秀芊，當時她偷偷的跟着夫子一起來到書院，古靈精怪，宛如仙子，自己一眼便望進了心裡……

後來秀芊被夫子發現，訓斥了一頓，但也光明正大的來到了書院，自己也有了機會越靠近她，為此還專門厚着臉去請教了一些同窗，同窗還拿這件事來打趣自己，可是秀芊卻慢慢的不理自己，甚至厭惡自己。

白常浩也從不覺得林秀芊會騙自己。

“秀芊……可以同我說說那天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