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悅曦紅了臉，許是和宋雲歌相處久了，她也會說些反話：“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呢……”聲音嬌嬌柔柔，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那你想不想嫁給我？”宋雲歌湊前含笑地問。

賀悅曦的臉紅了個徹底，她眼含秋波，卻無比堅定，軟糯糯地說：“想！”

宋雲歌彎唇，笑了。

——

過年那天，宋雲歌帶着賀悅曦和宋祁雲回了家。

宋爸爸宋媽媽一見到她，就熱情笑得厲害，賀悅曦有些受寵若驚。

坐在沙發上和宋媽媽聊着天，宋媽媽越看賀悅曦越發的喜歡，和她聊得越發起勁了。

宋媽媽端詳了賀悅曦好一會兒，賀悅曦疑惑地問：“阿姨，怎麼了？”

宋媽媽搖搖頭，笑着說：“沒什麼，隻是有些恍惚，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雲雲帶人回來過年。”

“雲雲啊打小就比較活潑開朗，小學的時候她還當過這一帶孩子們的孩子王呢！”

“如果雲雲有做的什麼不好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怪她，雲雲她隻是……很少和同齡人相處……”

“不會的，阿姨，雲歌她很好很好的！”賀悅曦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分外柔和，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神情來。

宋媽媽一頓，撫上她的手拍了拍，笑着應了聲。

——

吃過晚飯，宋雲歌帶着賀悅曦出門準備散會兒步，宋祁雲也跑過來說要一起。

宋媽媽從沙發上探出頭來，說：“早點回來。”

“嗯！”

“對了，老張家的兒子今年回來了，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叙叙舊。”

“面瓜？”宋雲歌喃喃道，和宋祁雲對視一眼，她笑着對賀悅曦說：“我帶你去見見面瓜吧？”

賀悅曦點點頭，宋雲歌在女孩泛紅的臉蛋下當着宋媽媽的面牽着她的手走了。

到了面瓜家時，面瓜正坐在他家院子的小桌闆凳上盯着眼前的酒壺出神。

宋祁雲走過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面瓜側頭看了他一眼，宋雲歌拉着賀悅曦在他旁邊坐下。

賀悅曦終于知道面瓜長什麼樣子了。

面瓜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孩，小麥色皮膚，長相清秀，左眼角下有顆痣，襯得他更為秀氣了些。

面瓜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少年的嗓音清澈悠揚，如清晨的鳥鳴，分外好聽。

話落他垂了垂眸，抿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雲歌和宋祁雲對視一眼，宋祁雲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哎，别遊神了，我們聊聊天開心開心，話說回來——”他沖面瓜挑了挑眉，有些揶揄道：“你和綿初怎麼樣了？”

面瓜沒說話，頭低了低，又擡起頭看着宋祁雲，轉而看向宋雲歌，說：“喝酒嗎？我們喝幾杯。”

宋雲歌點點頭，笑着對他說：“這是賀悅曦。”

面瓜嗯了聲，把酒壺打開：“你要不要也喝點？”

這話是問賀悅曦的，她點點頭，面瓜給她到了一小杯酒。

他拿着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了再倒，倒了再喝，酒不夠了，他便跑去家裡又拿了幾壺出來接着喝。

見宋祁雲他們看着他說：“你們看我幹嘛？喝啊！”

見他們喝完了又給他們倒了一杯。

沒過一會兒，4個酒壺就喝空了3個，拿第四個酒壺倒酒的時候，面瓜倒着倒着就哭了。

眼淚滴答滴答地掉在桌上，有幾滴落進了他酒杯裡，泛起陣陣波瀾。

他把那杯酒一口喝了，重重放在桌上後他哭的更兇了。

“為什麼？”

“什麼？”宋祁雲疑惑。

面瓜沒有看他，自顧自地說：

“為什麼。”

“我喜歡了她整整十年，十年！”

“他到底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啊……啊，啊……”

面瓜趴在桌上，抱着頭哭了起來……